钟沛儿身形灵敏,一个闪身便躲开了赵小艳的触碰,见找赵小艳恶狠狠的又一次出手,手劲一松。
又是一掌愣是直接将钟翠儿往找赵小艳的身上一推,母女二人瞬间“亲密相拥”,竟是直接摔倒在地上。
“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你们,你们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悔悟之心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情,但你们欺人太甚,如今我只能送你们跟钟武一家团聚了。”
钟沛儿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拍了几下,这手似乎还带着钟翠儿手上的汗,钟沛儿立刻从兜里拿出一块帕子,使劲擦了擦丢在地上。
“你,你怎敢——”赵小艳是知道钟沛儿的厉害的,她说送官就一定会将她们送官,一进地牢,好日子也算是到头。
“我怎么不敢?你们欺负我在先,我只是做出应有的反抗罢了,赶紧给我写下悔过书,恐怕我还能在官府那边帮你们美言几句让你们少受些牢狱之苦,否则等我带着官差来抓你们,你们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钟沛儿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做足了恶人模样。
现在她的样子像极了反派作恶之时的漫不经心,就连威胁的话也是温声细语中带着刀子。
但钟沛儿心中却暗戳戳的想着这般真好,当个反派谁也不顾及竟然这么舒坦。
对啊,上辈子的她就不是个逆来顺受,凭什么一朝到了古代就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她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对付赵小艳这种人定是要睚眦必报才能真的让她们知道厉害。
“钟沛儿,你敢报官抓我们,就不怕你的丑事被村子里的人全知道吗?我告诉你,要是你还想瞒着这件事,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把你进过翠竹院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赵小艳摔得极惨,又听钟沛儿口口声声要把她们送官处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翠竹院?呵,你真以为我怕了?我能在那种地方全身而退,我会在意那些名声?赵氏,你真当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能够威胁到我?你还真是小看我了。”钟沛儿嗤笑一声,大笑赵小艳的不自量力。
不过赵小艳的话倒是让钟沛儿想起了一件事,名声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钟沛儿自然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方音来说,女子的名声比天大,钟沛儿能不担心自己,但是不能不把方音放在心上。
不过她倒是不怕赵小艳在外乱说。
“你,你个不要脸的——”赵小艳简直惊呆了,在古代,女子名声大过天,就算是皇家的世勋贵女也不能不在意自个儿的名声,但这钟沛儿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本想拿这件事拿捏她的赵小艳,顿时泄了气。
母女两个此时知晓大势已去,脸色大变,一副惨白的模样,这副变脸的速度看的钟沛儿叹为观止。
钟翠儿自知不能真的被钟沛儿送入官府,这要是真的被送到官府,她这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沛儿妹妹,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想害你,都是我娘逼我的,要不是她说这样就能报我爹的仇了,我也不会这么糊涂,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报官。”
这般“能屈能伸”的嘴脸还真是让人百般敬佩。
钟翠儿见钟沛儿不搭腔,竟然爬过去两手用力抱住了钟沛儿的大腿,一边努力将泪水往她的裤子上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沛儿妹妹,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作恶了。”
赵小艳没想到自己养大的闺女竟然在“敌人”面前将所有事全都推在她身上,当下恨不得将她塞进娘胎回炉重造,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心痛,竟是被激的哑口无言。
钟沛儿见她们终于狗咬狗,心中却没了折腾她们的心思,反倒是心里头多了些悲凉,只要关系自己利益,即使是亲生母女也会反目成仇。
“沛儿妹妹,你就放过我吧,全是我娘的主意,她才是主谋,反正她年龄已经大了,刚好能去狱中跟我爹作伴。”
钟翠儿怕不是傻了,净是说些胡话,真当官府监狱是你能过日子的地方么?
“钟翠儿,你敢!我可是为了你,你竟然这般说,你真是要气死你老娘!你无德无义,你会遭天谴的。”
赵小艳听到钟翠儿的话,竟是一时之间忘了跟钟沛儿叫板,一个健步便走过来直接朝着钟翠儿拳打脚踢。
钟沛儿被钟翠儿抱住了腿,一时间也被波及其中,就在她差点摔倒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钟姑娘。”
紧接着便有一个身影飞身上来,几下便将钟沛儿从“战场”中解救出来。
钟沛儿转头一看,那人竟是徐沉策,这时候难道他有事找她?
钟沛儿顿时想到了那一叠书册,心中警铃大作。
徐沉策看着旁边那一对缠打在一起的母女,眼里闪过厌恶,手起翻落直接用掌风敲在那两人的后脑,那二人瞬间躺倒在地。
这动作太快,钟沛儿只见他翻手一刻,那二人便像是软绵绵的面条似的径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徐沉策没给钟沛儿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利落的将那两人扛起便唤了钟沛儿离开。
钟沛儿自知他另有计算,当下便什么都没问,只得快步跟上,索性此时正是饭点,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两人又是选了小路走,竟是一个人都没碰上。
徐沉策愣是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那二人放下。
钟沛儿没有说话,静静等着他的解释,抬眸却见他脸上闪过鲜有一见的凝重。
“怎、怎么了?”钟沛儿从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这般表情,一时间便有些慌乱。
徐沉策倒仍是沉得住气:“今日我听说官府的人查到了翠竹院那老鸨之死另有蹊跷。”
一句话便惊起了钟沛儿心中大雷,她竟是忘了这回事,只将心思都放在那叠书册上,但却忽略了这件事。
那个密道的存在显然月娘是知晓的,而且那密道直通某个地方。
钟沛儿一直猜测那个地方是御史大人的地界,又听闻镇上人心惶惶议论着,心虚不已,但却没注意到最容易暴露的破绽是月娘之死。
月娘的死并不是意外,翠竹当时的杀人手法并不高明,想必仵作一出手便会查探出事实,此时定是不能善了,而此时唯一的目击者便是钟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