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云的表现跟态度自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不开口挑刺已经算是很好了,难道这是说明何秋云总算被她打动了?
还以为这一仗需要打很久的钟沛儿突然有了信心,她也希望家和万事兴,但人家总要配合啊,如今这样倒是好了。
她也不求何秋云会跟她情同母女,保持如今这样的状态钟沛儿已经心满意足了。
婚后的日子新鲜个几天倒是跟往常无异,无非就是茶米油盐酱醋茶,不过两人都是务实的人,倒也适应的良好。
白天两人就各做各的事情,徐沉策忙着习武练功,钟沛儿就忙着学习医理,每晚睡前的那么丁点时间就算是两人的二人世界了。
“我记得你以前都去山上练功的,还记得吗?那个山洞,是不是你练功的地方?”钟沛儿舒坦的窝在被窝里,问道。
自从婚后,徐沉策每日都在家中练功,也再没上山去,但婚前钟沛儿却总是在山上看到他,当然有些好奇了。
据说那些绝世武功都是在深山老林练得,钟沛儿这个武艺白痴自然也想当然的如此作想。
徐沉策闷闷的笑了:“是啊,不过被你发现了。其实我练功的确要到那里去,毕竟家里院子小些,不过既然成婚了,我——”
徐沉策没好意思往下说,但是钟沛儿却秒懂了,不禁有些害羞道:“其实你也可以去的啊,我以前也常常上山采药,如今已经有两个月没上山了。”
说到这里,钟沛儿还有些怨怼。
以前她事业心很强的,即使有灵泉,也坚持日日上山采药,但是自从婚事定下来之后,到目前为止,她都悲催的没有迈出过房门一步。
徐沉策定睛看了看她,发觉她眼里的期待,斟酌了一下才道:“那明日我们一起去?”
这不正合心意吗?钟沛儿连忙高兴的点头。
第二天两人直接上山去了,何秋云虽然对钟沛儿一起跟着颇有微词,但是却难得的闭了口,没有多说什么。
因着如今二人成婚,钟沛儿便直接跟随徐沉策到了山间深处,来到了原来发现他身份的那个山洞。
这里倒是还跟以前一样,只不过两人没再见到之前见过的野猴子、
钟沛儿紧紧跟着徐沉策往山洞内侧走,但越走却越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空气里好似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徐沉策对这种铁锈一般的味道十分敏感,当下也意识到了,便悄声道:“拉着我的袖子,慢慢走。”
两人缓缓到了上回的山洞平台中,却不曾想刚一到了入口,便感到一阵劲风从眼前划过,瞬时间便要贴进两人。
徐沉策手指微抬,刹那间从墙上隔空探取了一株树枝当作剑,凝聚全身内里迎面而上,一边又将钟沛儿往自己身后一挡。
钟沛儿只感觉到眼前两个黑色的身影动的飞快,令人眼花缭乱,那人蒙着黑面,看不清楚面容,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功夫倒是十分不错。
两人缠斗十几招,徐沉策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冷,这个山洞十分隐蔽,除了师傅跟师兄弟几人,无人可知,但此人却能来去自如,莫非是朝廷派来的走狗?
来人的剑法到底是不错,又是真刀实枪的冷兵器,跟徐沉策手上的枯树枝完全不能类比,即使徐沉策内力高强,但又能如何?无非也是在兵器上占不到半点好处。
钟沛儿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斗,心砰砰乱跳,她也看出来了,这人厉害得紧,也不知道徐沉策会不会受伤。
徐沉策却突然一把丢掉了枯枝,那黑衣人一喜,握着剑的右手便直接冲上前去。
但就在这时,徐沉策却以掌风迎面用两指夹住了剑尖,那黑衣人眸色一凛,顿时发觉自己上当了,现在想要往回撤,却已经是虚妄。
徐沉策三下五除二便运力将那剑折成了两段,等钟沛儿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徐沉策掐住了脖子。
“说,谁派你来的。”徐沉策见人掐着举起,目光中闪过丝丝阴沉跟冷漠。
钟沛儿从未见过他还有这样的时候,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这样的他十分陌生,也十分令人害怕,若非她跟他已经成了夫妻,恐怕见到他这个样子,她定是怕的厉害。
那黑衣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徐沉策的手劲更大了,那黑衣人迫不得已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但一双眼却仍旧不服输的盯着徐沉策,像是要把他的脸盯出个洞似的。
既然不说,那就别怪他无情,徐沉策从小接受到的事物让他知道,同情跟善良并不是全对,与其对害自己的人善良,还不如就做一个问心无愧的杀手。
在武学这一行,愿赌服输才是王道。
想到这里,徐沉策也不再恋战,手劲越发大,那黑衣人总算是怕了,眼里闪过一丝虚弱跟求饶,但徐沉策却毫无半点同情。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钟沛儿连忙闪身到徐沉策身后,却见那来人大喊道:“放开她!我跟你拼了!”
这是什么情节?
来人应当也是武学高手,钟沛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那人近身朝着徐沉策的方向袭击。
徐沉策嗤笑一声便用另一只手接招,那人被打了个正着,一下子飞身撞到了墙壁,捂着胸口的样子似乎十分虚弱。
“师兄?”
那人似乎还想挣扎,但抬眸之间却发出了一声喊叫。
师兄?
徐沉策也愣了一下。
下一秒那人却连忙踉跄着站了起来,跑到徐沉策身边掰着他的手道:“师兄,快放开!这人不能杀!”
徐沉策一脸懵,钟沛儿同样一脸懵。
不过到底是认识的,徐沉策便也随即卸了手上的力。
那个蒙面黑衣人瞬间从徐沉策的手中滑了下来,脸都涨得青紫,看样子虚弱无力。
钟沛儿看了那个自称师弟的人一眼,默默上前:“我是大夫,我来看看吧。”
那人很快移开身子,倒是半点也没有异议。
倒是干脆,钟沛儿皱了皱眉上前,将手指轻轻放在那人的脉搏上,见那人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不禁摇了摇头。
“嫂子,她怎么样了?”
嫂子?
钟沛儿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自己,见他一脸焦急赶忙开口:“没有大碍,只不过这几天可能说话会有些不正常,我给你开个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