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想她这个名义上的高手为何要去找玄兔,就那么怕蚩朔国的人受到牵连吗?
路星心抬眸看了他一眼,戴着帽子,贴了一脸的络腮胡,一直低着头,她刚才还真没发现是他。
她怎么会想到他会公然站在自己面前。
果然暴露自己比隐藏自己更安全,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明日城门会开……”
她用缠着纱布的手端起茶杯,“但就算是教主出城,也同样会被搜查。”
“这是应该的,一视同仁嘛!”
教主瞥了封怜一眼,示意他把门关上。
“你现在也可以搜,想怎么搜,随便你,就算让本教主脱掉衣裳也可以。”
路星心被他的话吓住了,回忆起书中描述的擘月教教主荒淫而变态,看了封怜一眼,还把留在房中,果然变态。
“你……你想做什么?”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里是四方驿,她一喊就会惊动很多人,他不会乱来吧!
“这话应该本教主问你,你来本教主的房间想做什么?”
教主起身,步步逼近她,嘴角的笑在路星心看来极为猥琐,刚想大喊,嘴就被封怜捂住了。
“教主只是逗你玩,别喊!”
教主见状肆意的笑了起来,果然只是名义上的高手,和一般小姑娘一样只会喊救命。
路星心不知道封怜在说什么,紧张得咬了他一口,刚要大喊,被教主点了穴道,喊不出声,也动弹不得。
路星心感觉自己是送羊入虎口了,明知道教主是那种人,她干嘛要一个人来找封怜。
泪水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她不会被先什么,后什么吧!
教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眉梢挑了挑,他一直在寻找的奇星就是如此柔弱的女子?
找错人了?
叹息一声,微微摇头,皇上没找错人,是他找错了。
路星心见他摇头,这是准备直接杀了她?
无声的哭泣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也楚楚动人。
封怜心疼至极,却没能力为她解穴,抬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教主,她不会出卖我们,请您解开她的穴道。”
“你为何肯定她不会出卖我们?”
教主认为她不是奇星,心中的确起了杀意,正在计划怎么解决她,毕竟四方驿中肯定有人知道她来了这里。
所以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是我的女人,她绝不会出卖我。”
路星心突然停止了哭泣,她这又是眼花看错了吗?
“她是你的女人?”
教主皱了皱眉,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他之前并没提起过。
“是,那晚在破庙的时候我们已经……已经……”
封怜没有把话说完,但教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路星心一脸诧异的看着他,那晚明明就没有发生什么,他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污蔑人清白的本事简直和鹿夜离有得一比。
哦,不,她吻过他。
“封少主,本教主相信你,不过,为了保险起见……”
教主走近路星心,嘴角斜勾了一下,捏开她的嘴,塞了一颗毒药进去,随后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赤心蛊,每三个月需服一次解药,否者心碎而死。”
路星心松了一口气,她又捡回一条小命。
不过,她这百毒不侵的身体能抵抗蛊毒吗?
三个月,遭了!
书中的剧情是擘月教三个月内会被灭,教主被苏宸末杀死,她的身体若是不能抵抗蛊毒,那她岂不是也跟着死定了?
不对,书里也没赤心蛊。
剧情怎么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他给你吃了吗?”
忽然想到什么,转眸看向封怜。
封怜愣了一下,随后浅笑道:“赤心蛊是对擘月教的赤诚忠心,所有加入擘月教的人都服过。”
路星心抬手抹了抹迷蒙的眼,他怎么说得自己像吃了圣丹仙药一般,邪教害人,荼毒心灵啊!
“那……那擘月教不是不收女教徒,为何给我吃?”
她转眸看向教主,教主抿着薄唇,“所以你是想本教主一刀杀了你吗?”
路星心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吃都吃了,也不能吐出来。
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轩辕赫为何说我是纯儿,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教主看着她那张仍有泪痕,却丝毫没有惧意的脸,这女人此刻竟然敢质问他,刚才不是哭得很可怜,难道是装的?
“这样对本教主说话,你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皇后了吗?”
路星心见他整个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吓得站到封怜身边,“教主就是鬼王吗?”
封怜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弯起一抹打趣的笑意,“你以为鬼王是因为吓人才被称作鬼王的吗?”
说出这话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又朝教主笑了笑,“我不是说您吓人,只是您别再吓阿心了,她胆子很小的。”
说完,一把将路星心抱到怀里,“别怕,既然你服了赤心蛊,教主是不会伤你的。”
路星心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轻轻将他推开,能不能看着她说话啊!
“那你是鬼王?”
她挑了挑眉梢,书中的鬼王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无人知晓鬼王的真实模样。
“怎么,你很想见鬼王吗?”
封怜听她一直提鬼王,心中莫名有些不悦。
路星心摇了摇头,“没有,我本以为鬼王盗和擘月教没什么关系。”
“以后我慢慢跟你讲鬼王盗和擘月教的事。”
封怜见她否认,心中又莫名愉悦起来,抬手擦着她脸上的泪痕,眸中满是宠溺。
路星心瞧见他手上被她咬过的地方,眸色有些动容,“都咬破了,你们应该有药吧!”
“不碍事。”
封怜抿了抿唇,指着她手上的血痕,“谁把你弄伤的,我让他十倍偿还!”
啊!
我自己啊!
路星心尴尬的笑了下,心中思绪万千,刚才莫名想起了鹿夜离,若是鹿夜离在身边,早把他们毒死了,她还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教主只觉眼前两人在打情骂俏,他为何要在这里,可这里是他的房间。
但他觉得自己在自己的房间好多余。
正要出去回避一下,门口一教徒敲门,“教主,蚩朔国太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