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礼物,阿心一定会好好收藏。”
鹿夜离眉梢挑了挑,心想这成亲的日子还没定下来,贺礼倒收了不少,阿心一定会很开心。
“哈哈!”
凤华尽看着客气寒暄的二人,爽朗一笑,“太子想得周到,这么快就准备了贺礼,看来本王也该早些将贺礼准备好才是。”
“五皇兄一直在京城,贺礼可以慢慢准备。”
凤凌寒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随后翻身上马,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划一大步走出城门。
凤华尽看着渐渐远去的军队,嘴角莫名勾起一丝笑意,坐进马车中,鹿夜离也跟着走入。
“你的药可管用?”
“我的药自然管用,不过,王爷您的人是否可靠?”
鹿夜离坐到对面的矮榻上,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眸中敛笑。
“本王的人当然可靠。”
凤华尽忍不住大笑起来,不知归期,他是没有归期,只有死期。
笑完之后,斜靠到马车壁上,“其实本王有意让你将来迎娶蓝家之女,你怎么会想要娶阿心,还帮她入了鹿家族谱?”
“王爷,若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娶不到,权势有何用?”
鹿夜离斟了一杯茶递给他,“您想要权势,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心仪的女子?”
凤华尽接过茶杯,薄唇微弯,心中感慨良多,“当初本王是如此想过,若是本王更有权势一些,她就不会成为太子妃。
但时至今日本王觉得,女人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
“她若对本王情真意切,又怎会为了区区太子妃之位抛弃与本王的情分,还说什么逼不得已,爹娘之命。”
他讪讪的笑了下,微微摇头,小抿一口茶后看向鹿夜离,“本王劝你别对女人太上心,她们都是贪慕虚荣唯利是图的小人。
不然古人为何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因为女子都是小人。”
“阿心不同,她虽然有些贪财,但对我是一片真心。”
凤华尽抬手打断他,“当初本王也以为她是一片真心,但她现在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将来她若成了皇后,本王见到她还要行礼。
本王可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女人都一样,没有不同。”
他扬了下眉梢,“若是有一个比你更有权势的人要娶阿心,本王相信她也会做出同太子妃一样的选择。
不然,我们可以打一个赌。”
“打赌?”
鹿夜离眉梢斜挑,伸手拿过茶壶为自己斟茶,“难道王爷想亲自试试阿心对我的心意?”
凤华尽闻言,神色微愣,他这是把他当做那个比他更有权势的人了?
虽然他的确比他更有权势,但他对路星心没有任何心思,当然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心思,他只要权势,无人能抵抗的权势。
“本王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情意,本王只是听到一些闲话,有人在传……”
他犹豫了一下,“苏宸末与她借疗伤之名,行苟且之事。”
鹿夜离紧敛着眸色,有人在传?
那人该不会是姓汪的那个混蛋,他到底想做什么?
故意破坏阿心的名声,让她无法嫁入鹿府?
他也太天真了,他要娶阿心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
“王爷可信?”
“以本王对苏宸末的了解,本王是不信的,但传言多了,总有人会信。”
凤华尽神色诡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撩开马车的布帘,“自己的女人还是看牢一点的好,你也知道清无崖那些女弟子有多仰慕苏宸末,阿心又怎么会例外呢?”
鹿夜离睁了下眼眸,他这是怀疑阿心在勾引苏宸末?
禹王实在是太不了解阿心了。
眸光顺着凤华尽撩开的那一角往外看去,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两抹。
“王爷,我就不陪您回王府了。”
说罢,一个闪身从马车中冲了出去。
凤华尽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斜斜勾起,吩咐马车跑快些。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鹿夜离疑惑的看着苏宸末,随后从他手中把路星心夺了过来,“她怎么……怎么喝醉了?还穿成这样?”
他见路星心一袭男装,小脸微红,浑身散发着酒气,拍了拍她的脸颊,她不知在说什么,胡乱将他的手打开。
今日出门时这二人明明在说功法传授到关键时刻,就不同他去给太子送行,他当真以为二人在心苑传授功法,没想到会在大街上碰到二人。
“夜离兄,你别误会,是她自己饮醉的,我可没灌她。”
苏予辰眸色紧张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仿佛害怕自己被打。
鹿夜离看着他猥琐的样子,瞥了一眼他们刚要去的地方,苏吟居。
“你想把她带到里面去?”
“是啊,她饮醉了,我准备带她去苏吟居休息一下,待她酒醒后再回心苑。”
苏予辰瞥了他一眼,微微侧目,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极低,别有用心的模样展露无疑。
“你们为何突然出来饮酒?”
鹿夜离见路星心推开他的怀抱,要往苏予辰怀里扑,眸底闪过一道疑光,用力将路星心拉回打横抱起,“回心苑再说。”
说罢,运动内力,施展轻功抱着路星心往心苑奔去。
苏予辰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二人,玉颜上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随后步入苏吟居,让掌柜准备马车,他可没时间浪费在路程上。
心苑。
鹿若雪看着紧闭的房门,眸色微凝,瞥了豆子一眼,示意他将房门打开。
豆子有些为难,“昨日阿心才说了不可在他们传授功法时打扰……”
鹿若雪转动木轮,一点一点在朝房门移动,心想若不是汪泽洋有事回了汪府,他恐怕早来撞破房门了。
那二人一大早就进了房间,现在午时已过,房中没有半点声响,莫不是又不小心太累了睡着了?
昨日阿末可说好了与她一起用午膳,阿末向来言出必行,从没诓骗过她。
豆子怕她用轮椅撞门伤了腿,不得已用力打开房门。
进去之后,鹿若雪没有见到心中所想的画面,房中空无一人,转眸看向房门,昨日房门虽被汪泽洋破坏,但很快就修好了。
此刻房门是从里面插销,显然房中人不是从门出去,而是从窗户出去。
他们为何偷偷摸摸从窗户走,又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