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友人,逼近两步,猩红的眸子盛怒不已,“没想到你们汪家如此薄待我妹妹,就算她说要回娘家,这么久没回来,也不派人去问一声吗?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回娘家,你们在诓骗我!
你们到底把我妹妹弄哪儿去了!”
汪泽洋看着他那愤怒的样子,微微皱眉,“大舅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汪府可从未薄待白家,如若不然,你今日能在这里撒泼,不早被赌场的人抓去砍砍脚了。”
“你!”
白仲夏气得浑身发抖,作势要打他,身边的几名男子将他拉住,他很快就被拉到一边。
他知道自己不是汪泽洋的对,也就是做做样子。
“仲夏兄,柳妹妹失踪了,当务之急是报官,让官府去寻人。”
“这位公子说得没错,柳儿失踪,的确该报官,郑管家赶紧派人去衙门一趟。”
汪泽洋瞥了说话那人一眼,心思微动,“大舅哥,你也跟着去吧!苏吟居的房间我会帮定下,我这该换药了,就不奉陪了。”
说罢,给郑管家使了个眼色,大步走出前厅。
……
心苑。
鹿夜离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路星心丢到床榻上,转眸看向屋两名丫鬟,“帮她醒醒酒。”
“是,二爷。”
莺莺脆脆恭敬应道后,马上去准备热水毛巾,还有醒酒汤。
鹿夜离敛了下眸色,往外走去,想去质问汪泽洋为何四处散播谣言,却听下人说汪府派人来把他请回了汪府。
走到花园时瞧见正在赏花的鹿若雪。
“若雪从前最爱绣球花,前几日我派人送了些到宝隐寺给她。”
他走到鹿若雪身后,低眸看着轮椅上的女子,“听说你一直住在宝隐寺附近的月老庙疗养,这脚伤了半个月,还不见好,不如我帮你瞧瞧。”
鹿若雪转动轮椅,正面对着他,朱唇含笑,“不劳烦鹿二爷,我脚伤无碍。”
她顿了一下,又道:“听说阿心姑娘在外饮醉了?她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饮酒呢?”
“不是一个人,还有宸末兄。”
鹿夜离闻言,眉梢轻挑,“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说着,蹲到她脚边,“你就不想脚伤早些好,早些陪在宸末兄左右,这样他到哪儿应该就会带上你。”
鹿若雪见他要触碰自己的脚,转动轮椅避开她,嘴角莫名轻勾,“鹿二爷脚上无伤,也不见得阿心姑娘将你带在身边。”
听到这话,鹿夜离眸色微冷,好心帮她看伤,她竟拿话揶揄他。
站起身,大袖一拂,“你这么怕我帮你看伤,是怕我医术太差反倒治坏了你的脚,还是怕我医术太好,看出你的脚根本就没事!”
鹿若雪抬了下眼眸,眸微微笑意,她二哥不愧是她二哥,早知这假伤瞒不了他。
“鹿二爷医术如此高明,怎么不亲自为阿末疗伤,偏要劳烦阿心姑娘。”
她弯着唇,双捧住一朵绣球花,“虽说阿心姑娘也姓鹿,但医术怎么也不及您吧!”
鹿夜离看着她捧花的,眸波澜涌动,若雪小时候最爱如此,他就是见她如此也跟着学,难道她也是学若雪的?
鹿若雪说完后将花摘了下来,放在腿上,指轻触花瓣,“我脚上的伤该好的时候自然会好,只是不知阿末的内力何时能恢复,若是这一世都无法恢复,他岂不是日日都要与阿心姑娘待在一起?”
她抬眸看着鹿夜离,杏眸斑斓含秋,“唉,虽说一日一万两黄金不多,但若是一世,苏家的家产恐怕都要交给阿心姑娘了。”
见鹿夜离眸色闪动,她幽幽的笑了下,“听说您将鹿家大部分产业拿给了她做聘礼,而汪二爷也将汪家不少钱银送给了她做贺礼。
壕横六家往后也不知还很剩几家。”
“傅姑娘何出此言?”
鹿夜离紧着眉头,走近她一步,“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只是猜测。”
鹿若雪转动轮椅在原地绕了一圈,看着远处过往的下人,上一世一个傅灵毁了鹿家,苏家,还有萧家。
难不成重活一世,她取代了傅灵,现在却跑出来一个叫阿心的,要毁了鹿家,苏家和汪家?
昨晚她没见成苏宸末,思索了整整一夜,想到她能重活一世,有些事也能发生改变。
今日向豆子细细打听了路星心的事,便怀疑她的出现不简单。
上一世壕横六家会落没,虽是她二哥在推波助澜,但实则是朝廷想要打压豪族。
她怀疑路星心根本就是朝廷派来的人。
“哈哈,你不需要猜测,阿心本来就很贪财。”
鹿夜离大笑一声,她若不贪财,他怎么投其所好呢?
相识以来他还真不知她有什么喜好,只知她很贪财。
鹿若雪脸上的笑落了下去,她二哥这是又被迷得失去了理智吗?
“你若在意她与宸末兄走得近,不如劝宸末兄早些与你成亲,早日接受家业,不必浪费心思在武学上。”
鹿夜离嘴角斜勾着,抬步往路星心的房间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将的花揉碎,眸底有些狠意,看来她得亲自想办法除掉那个女人,可不能让鹿家沦落上一世的下场。
转动轮椅,缓缓朝药室移去。
“夫人的酒醒了吗?”
鹿夜离大步跨入门内,朝里面轻声问道。
“也不知夫人喝了多少,醒酒汤不管用。”
莺莺跑到外间,皱着眉头答道。
“是啊,还一直说胡话,吵着要被子,奴婢将被子给她盖上,却又被她推开。”
脆脆出来给鹿夜离上了杯茶,“奴婢想着夫人想要新被子,就把柜子里的被子抱出来,可还是被她扔下了床。”
鹿夜离端茶的顿在空,眸光微僵,随后将茶杯放下,“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说罢,起身往里屋走去。
走到里屋瞧见脆脆堆在软塌上的几床被子,显然是被路星心扔到地上后被她捡起来放上去的。
嘴角不经意的弯了一下,她不想要这些被子?
难道?
嘴角的笑意更甚,已经完全忘记他是想等她酒醒后问她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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