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是顶着俩外甥的磨牙打嗝放p声,忍着头痛这写下的,个人感觉有点拉胯,可以跳着看,不影响后面。
跟在场所有人一样,方州也是从苦逼的996打工人过来的,按照他的想法的话,这种年会还是尽量不要搞太多形式化的东西。
该吃饭吃饭,吃完饭做个报告,让大家知道公司发展的咋样,大家在公司赚了多少钱,有多少人能评上奖,拿到奖金,看个节目,抽个小奖,这就够了。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让方州也倍感无奈,不说两句员工们肯定不能答应,那就只能随便讲点大家爱听的好了。
不过在讲之前,他还是先把所有表彰都发了下去,让得奖员工都纷纷上台,由方州亲自一个个的给他们发下去,然后讲几句鼓励的话,然后便是合影留念。
十分钟后,当所有的奖励都发完后,大厅里的气氛便更加热闹了。
虽然年关时,南昌是非常冷的,但是毕竟在酒店包厢,供暖相当的给力,那些穿着厚厚羽绒服来的人,衣服全都披在凳子上。
站在舞台上的方州,对着大家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解开西装扣子,举着话筒放在嘴边,沉吟了一会后,才看着台下众人开口道:
“今晚来的都是我们大食头的员工们,家人们,以及咱们的合作伙伴们,大家晚上好,我是方州,今年19岁,目前就读于南昌大学。”
方州身为大老板,在第一次年会上的演讲,无论是员工还是合作商们无疑都是非常期待的。
当然了,具体期待的是什么就不细说了,人多了,想法也杂,说不定你期待他说的大家热血沸腾,也有别人期待他说的毫无新意,然后被众人在私底下嘘一声:就这?大老板就这水平?
但是不管怎么样,方州的开场白,让台下的众人哄的一下就笑了,纷纷讨论起来。
大食头的老板年轻大家是都知道的,也有一些新的合作伙伴是今天才知道的,毕竟以往的合作都是陈天恒出面的,大家都不知道这一位。
而员工们起哄的点则不同,都知道老板年轻,也知道他不到20岁,但是他还在读大学这个是大家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大家还算给面子,议论了一会就自动停止了,等待着台上的人继续讲,他们想听到更多关于大老板的事情。
“其实我压根没准备今天的发言稿的,因为我想着的是,年会嘛,吃饭抽奖看节目,评奖拿钱作报告,就这么多事,尽量就不要在大家开开心心的时候扫兴了。”
“但是既然上来了,而且你们还这么调皮要我讲几句,那我就跟大家聊一聊我自己吧,我估计蛮多人也挺好奇的。”
其实员工们听到方州说他们调皮的时候,就已经在台下嘻嘻哈哈了,为嘛?你一个19岁毛才刚长齐的少年,说我们调皮,你晓不晓得你的员工还有50多岁的啊?
等方州说道要聊他自己的时候,嬉笑立马又变成了起哄。
所有的员工,高管、供应商以及员工们的亲属全部一起冲台上嚷嚷,甚至角落里有个酒店的服务员小姐姐也跟着瞎起哄,在领班的死亡注视下才红着脸低下头。
不过她没看见的是,就在她刚低下头的一瞬间,领班也红着脸梗着脖子举起手冲着台上嚷嚷。
方州是打算接着往下说的,可是大家的声音直接在整个大厅炸开,把方州的声音直接盖了过去。
陈天恒一众的高管们,此时一点管理样子都没有,不说帮着维护一下秩序也就罢了,还跟着瞎起哄,看的方州直摇头。
不过也能理解,大家都高兴嘛,不要扫兴,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会太过,喊两声就会自动消停的。
最让方州生气的,则是希二白这个蠢货,你喊就喊,被我瞪了一眼后,居然把苏苏给举起来,挡在自己面前继续喊,你怕是个傻子呦。
这个操作,直接把同为一桌的熊叔他们都给整笑了,刚刚吃饭那一下子大家也都互相了解了各自身份和方州的关系,所以看到希二白这么无脑,他们也不阻止,不过看到苏苏极为不耐的像个小兽蜷着手无奈的被举起来,张姐还是于心不忍的从希二白手里把苏苏接过来放怀里了。
好半天后,大家果真如方州想的那般,直接自己停下来了,而且停的一点预兆都没有,前一秒还熙熙攘攘的,后一秒整个宴会厅又安静了下来。
方州看着台下咧着嘴眼睛亮晶晶的众人,无奈的笑了下,也不责怪他们,而是直接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被托着的手拿着麦克风,微微低头以回忆般的口吻开口道:
“我的家庭是个很普通的家庭,我爸爸在我小时候是做工人的,后来下岗潮嘛,我爸的工作也没了,便自己开了个店,卖点家用电器什么的。我妈妈则是初中教师,加上今年的话,应该算是她教书生涯第20个年头了。”
当方州说自己家庭普通的时候,台下的人本来是打算切他两声的。
啥玩意就普通家庭了,我普通家庭咋没这么大事业赚那么多钱呢?感情是不是你对普通家庭有什么误解啊。不过这些话还没说出来,众人就被方州下一句话给惊了,随着方州讲的越多,他们就更加好奇了。
兴许是看出了台下众人那疑惑的小眼神,方州淡然一笑,嘴角微微上翘说道:
“没错,这就是我的家庭,甚至可能比台下一些小康家庭还要差点。”
“实际上在我8岁之前,我家基本是入不敷出的,毕竟那个时候还有老人,而且我爸的兄弟也就是我叔叔,也刚从梅岭搬出来,各方面都要照顾到,所以家里是没有什么钱的。”
“当然了,即使经济情况一般,我的童年依然是非常快乐的,因为我的父母是非常乐观,且热爱生活的人,在他们的养育下,我的性格也还算比较阳光的那一类。”
对于他说自己比较阳光这一点,台下的人纷纷笑着点头,别的不说,就有限的几次方州在众人面前露面,都会留下一些比较时髦的话,现在依旧在大食头内部流行着。
“而且我爸爸妈妈其实对于我的成绩,非常看得开,是真看得开,我6年级期中考试的时候,因为贪玩的原因,所有科目平均分还不到40分。我记得那天我带着卷子回到家,以为最起码要在床上躺个两天,奥,我是听别的同学说的,据他们说如果是他们拿这点分回家,最起码得挨两顿打,两顿打以后,一般情况下都得在床上躺两天,养养伤什么的。”
话音刚落,台下的人又纷纷笑翻了,有些人可能还真有过这种经历,也咧着大嘴跟同桌的人分享说:“是真的,我印象里,每次考试基本都得躺床上养养,哈哈哈。”
也有一些人还是比较与时俱进的,觉得不该打孩子,不过这想法在心里想想就行了,也没人会头铁的拿出来争论啥的。
而台上,方州的成长故事在继续:
“但是啊!但是,我回到家以后,并没有被打或者骂,他们听到成绩后都非常淡定,一个哦字就表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可以滚蛋不要去烦他们两口子了。”
“我当时还觉得挺爽歪歪的,这父母要得,以后可劲玩吧。但是还没等我开心多久,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我爸爸骑着他的摩托车,带着我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工地,还有一个是咱们的洪城大厦。”
“到了工地后,他是怎么说的呢?我想想啊,哦,对了,他说:儿砸,过来看看勤劳的工人叔叔。”
“我以为他想要拿工人多辛苦这事来教育我,可是啊,万万没想到,他说的是:你看看,人家工作的时候不但有钱拿,而且还可以玩转头和水泥,甚至还有那个电梯,好玩吧?”
“我当时心想的是:确实挺好玩的呀。”
台下又乐翻了,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按照方爸那话来讲,确实是好玩的。
“我这人吧,老实的很,好玩就直接说好玩了,于是,我爸听完我回答后,笑眯眯的带我去见了工头,然后就把我安排在了那个工地,让我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了小工生活。”
“至于当时的情况,我不想说了,做过工地或者看过工地的都知道,我就不去叙述了。我只记得,到了中午,还没到吃饭的点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手里的转扔了,跑到我爸面前哭天喊地要回家了,那天哭的我印象很深,因为一上午都在流汗,也没喝水,那眼泪是真的咸,连鼻涕都流的少了。”
“看到我哭喊着要回家,我爸爸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答应了,给人家工头买了一包烟,然后就带着我走了,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了找人办事最起码得买包烟。”
原本员工们都挺期待着方州的总结,一般来说都是什么体会到了工人的辛苦,生活不易什么的,好家伙,你特么来一句找人办事得买烟,这是什么鬼?群众里有坏人呐。
这下不光是员工了,那些供货商和熊叔他们,对于这种事那是相当明白,但是经过方州以这种方式讲出来,他们更是笑的屁滚尿流。
甚至台下离方州近一点的,有一个比较年轻的供货商,不知道是不是被方州说中心坎了,直接往台上扔了一包烟,还一边拍手叫好,再来一个。
被人以这种方式打赏,方州还是头一回,不过他也不恼,笑眯眯的把烟捡起来,塞进裤兜里,然后指着他说:“烟收下了,你拜托我的事办不了啊。”
众人又是嘻哈笑闹了一番,然后方州才继续道:
“从工地出来后,我饿的不行了,我爸夺笋呐,为了给我个深刻教育,连早饭都没给我恰,我坐在摩托车上,看到路边的流量狗翻垃圾桶我都觉得它可能得翻出个鸡腿来,我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个味了,哈哈哈。”
“不过到底午饭我还是没吃上,我爸直接把我带到了洪城大厦,也就是那个已经被改造成数码城的那个地方了。”
“那时候的洪城大厦,还是高档写字楼呢,进进出出的全是白领经理什么的,我爸直接带着我坐在大堂里,也不跟我说话,就让我坐在那里等。”
“刚好我们坐下没多久后,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了,从楼里涌出一大帮西装领带最不济也是皮鞋西裤的一群社会精英,我当时就已经猜到我爸要说什么了,果然,他直接指着那些面露自信笑容的,一起去吃饭的社会精英道:你看看,他们这些人,估计最起码也是读了大学的,居然就在这种地方上班,而且估摸着等会去吃饭还得排队,这地方吃饭又贵,啧啧,真是可怜呐。”
“我当时其实已经饿的都快昏过去了,完全没有力气听我爸讲话,但是他依旧孜孜不倦的给我洗脑,还把人家跟工地那边对比,跟我说其实读书也就那么回事,如果真不想读,那也简单,爸爸妈妈那么开明,肯定尊重你的意见,读完六年级你想去上班的话,我亲自帮你找工作,当然了,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不行了,人家虽然工作环境差,但是还有个学历要求,你没读大学肯定不行。那不如就去工地吧,我亲自给你介绍工头,绝对信得过,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后,方州看着台下众人期待下一句的眼神,他们仿佛在说:你是怎么回答你爸爸的呀?
谁知方州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略带凄凉的说:“我根本没能回答他,因为那时候我已经饿的睡过去了。我是被我爸爸带回家灌了点粥,睡了半天才醒的。”
本来吧,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出这话,怎么着也能让人心疼一番。
但是就方州这个讲述方式,而且大家都差不多猜到结局的故事来说,众人又心疼不起来,反而接二连三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众人一个个分明忍不住笑,却又不好意思的憋着,生怕自己的笑会让台上的大老板觉得是在嘲讽他的时候,方州摇了摇头道:
“笑吧,可以笑,我现在想起来也挺想笑的。”
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厅又是充满了嘻嘻哈哈的声音,欢乐的一批。
终于在大家都缓过来的时候,方州叹了一口气,在舞台上原地踱步继续道:
“接下来的事想必就不用多说了,十多岁的我或许天真幼稚,但是我绝对不傻,我知道不能听我爸爸说什么,而是要看我个人的感觉是什么,回想起那天搬砖的恐惧后,我开始认真读书了,因为我怕。”
“我并不是瞧不起工人,实际上我非常敬佩他们,中国现如今的建设都是是他们用双手和汗水打造的。”
“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我就差不多能看完他们的一生了,拼命干活,回老家建房,娶媳妇,生个孩子,然后用他们那并不是很高的知识水平辛苦养育孩子。”
“所以我怕,我怕我会裹上这种一眼就能看完的人生,而能让我避免的方法,对我来说并不多,最笔直的一条路,就是读书。”
“于是我发愤图强,用我并没有太高的读书天赋,和日以继夜的努力下,考上了咱们江西省唯一的一个211大学。”
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掌声,没有欢笑,只有一双双饱含故事的眼睛。
除去高管以外的员工,他们基本没有几个是上了大学的,甚至高中生也不见得能占到一半,而方州刚才描述的人生,岂不正是他们的未来吗?
看着台下众人沉重的神情,方州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嗤笑了一声,开口道:
“我说,我刚才的话,你们不会真的信了吧?”
哎?
台下刚刚还暗自伤神的众人,一下就被这句话给整懵了,纷纷怀疑人生的看着方州。
台上的方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道:
“什么一眼就能看到的未来,锤子呦,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看得到?谁的一生能被看出来啊?”
人员工们此时已经有些眼神不善了,你煽情大半天,结果就给我来个这?你还是人吗?
“其实讲了那么多,是因为我知道,咱们在一线工作的员工们,学历方面可能会落后人家一点,所以很多人想着反正我再怎么努力,还不是做个服务员什么的,那我还那么努力干嘛。”
“还有人看到刚刚评选的,心里其实也挺不得劲的吧,为啥那不是我的?明明我做的跟他差不多啊。”
这个时候台下的人,被方州眼神扫到的,有一些都不敢直视他,说明方州直接说出了他的真实心理。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方州语气加重,对众人环视了一圈。
“大家可能都听说了,年后咱们大食头就要进军长沙了,当在长沙站稳了脚以后,就要开拓别的疆土了。”
“但是不管是长沙,还是任何一个城市,但凡开店,肯定是需要人手的吧,需要负责人的吧,那这些人从哪来呢?”
“或许有些人已经发现了一些事,在南昌这边,大学城的一些店开业后,一些在原本的店里表现的好的员工们,都被调走了,你们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没错,他们一个个都升职,去新店当领班和店长了。”
这件事其实很多员工不知道,因为毕竟大食头的店是比较分散的,除了店长以外,其余员工之间并不熟,所以这种事还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而且你们没发现,刚刚上台领奖的一些伙伴,就是你们以前的同事,被莫名其妙调走的吗?没错,他们都升职了,不但拿了奖金,还升了职,你们气不气?”
被方州这么一激,原本心里有些小异样的员工,纷纷都上头了,直接冲着台上嚷嚷。
而身处舞台中央的方州,并不生气,而是等他们发泄完以后,才继续道:
“不用生气,只用努力,因为从今天开始,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努力是有用的。”
“咱们原来红谷店的店长,章晴你们知道吧?现在她已经不是店长了,而是红谷滩分区经理,红谷滩的5家店全部由她进行管理,而她的店长空缺,则是由红谷店最优秀的那个领班接替了。”
“奥,对了,我忘了说,章晴在哪?站起来一下,奥奥,我看到你了,现在是章经理,有个很不礼貌的事情想拜托你,能不能告诉大家,你的学历是?”
坐在第三排中间大圆桌,此刻正笑盈盈的站着看着方州的章晴,听完后直接用手当喇叭,对着身后的员工大喊道:“我叫章晴,我的最高学历是高一,还有,我爱方总。”
原本正等着她说些什么鸡汤的员工,听到前面那句还觉得好励志啊,但是后面那句是什么鬼?
台上的方州看着台下嬉闹的众人,也是头大了一下,大食头的风气就是这样,调戏方州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基本公司觉得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女孩子都干过这事。
只不过今天是啥日子啊,这不胡闹嘛,方州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道:
“听到没?高一,经理,厉不厉害?”
“别觉得这是个例啊,我真的懒得一一细数,回头你们自己问问自己的店长什么的,问问他们学历有多高。”
“我讲这些,不是为了揭伤疤,而是想告诉你们,大食头是一家不看出身的企业,只要你又能力,只要你肯努力,没有什么是实现不了的。”
“咱们南昌这边的店,目前已经饱和了,可是长沙还空着呢,别的城市还没开展呢,那些店的管理人员,难道要我放着公司这么多优秀的员工不用,还跑去社会上找人吗?”
方州这边话音刚落,台下便情绪激昂的说着:不行,不可以,不要。
“当然不行,有你们在,我干嘛要招一些不认识的人来管理我的店?对吧!”
“但是你们光有想法不行啊,你们得做出来啊,得让我知道你们可以啊,就比如最基本的优秀员工,如果我们要选店长,一定是从这里开始选择的,没有例外啊,那你们是不是应该加油,努力提升自己,争取把下一次的优秀员工拿到手啊?”
台上方州依然在给最员工们鼓着劲,台下的陈天恒则是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跟方州一比,啥都不是。
方州今晚讲的这些话,真的是漫无目的的瞎讲吗?当然不是,而是因为早在前几天,陈天恒就跟方州汇报过一些不好的事。
大食头有多能挣钱,从唐国强那么愿意下死手硬抢就知道了,真的是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啊。
南昌有头脑的人,当然不止唐国强一个,还有别人呢,只不过他们都听说了唐国强事件,一个个的都不敢用下三滥的手段分一杯羹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挡不住有心人想要跟风的心。
于是南昌小范围内,已经出现了许多家名字跟大食头差不多的店,如大舌头,恰食头之类的盗版了。
这些店光开起来是没用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大食头的运作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大食头原本的员工就显得抢手了,他们是经过大食头培训的啊,对于大食头怎么运作他们当然知道,于是就有了别的店开始挖人的情况。
别看现在宴会厅坐了满满当当三百号人,这其中最起码有十分之一的人明年都不会来了,因为他们已经被别的店高薪聘请了,其中甚至还有得了评奖的一些人。
公司被人挖墙脚这个事,是任何管理都非常头痛的事情,不好留人啊。
你说你被挖了,别人给你涨了工资,难道我也得给你涨吗?那其他员工怎么看?
当然了,也不是说较为优秀的员工就真的不能用这种方式留下,但是你加工资也得有个由头吧,不能平白无故给你钱吧。
所以其实一直到今天,陈天恒都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来留住这些人,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过这种事。
而方州也是一样的,陈天恒刚提出这个事的时候,他都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家的员工还有被挖的一天。
按照陈天恒的想法是,那些已经确定要走的人,奖金就要不然算了。
但是方州却直接拒绝了,年终奖和评选的奖金那是对于人家辛苦工作的奖励,虽然有鼓励的成分在。这钱是万万不能不发的,而且要大大方方的发,这样才能留住人心。
即便这样做,可能会让那些跳槽的人,跳的更义无反顾,毕竟我本来就要走了,你还给我钱,不要白不要嘛。
这样的行为,有可能还会带坏别的员工,让他们对于跳槽这种事压力顿消,毕竟跳槽成本恩小了嘛,无论我走不走你都会给我。
尽管如此,方州还是决定了要发,痛痛快快的发,就当是感谢他们为公司做出的贡献了。
这事陈天恒虽然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反对,毕竟方州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
而自从刚刚方州在台上讲完那番话以后,陈天恒便有预感,可能有些已经决定跳槽的人会舍不得离开了,而正在徘徊的那部分人,立场应该也已经非常清晰了。
看着舞台上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给员工们画着大饼的方州,陈天恒不禁笑了。
果然不愧是方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