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妗姝与龙骏尧两人正围坐在茶桌旁,院子内并无他人,两个人煮着茶,谈着最近来莱国的所见所闻。
司妗姝见龙骏尧已经拿了注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在这时一名影卫走了进来对着司妗姝说道,“豫王派人前来邀您一叙。”
二人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司妗姝想要答应可是却被龙骏尧给拦了下来。
“莱国狼子野心,你做事定要万分小心,莫要再像上次一样过于鲁莽。”龙骏尧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案,神情浓重。
司妗姝点了点头,面带否认道:“我可没有鲁莽,所有做的事情都控制在范围之内,你不用担心。”
最近所经历的确实是挺多的,这地方本就是一个龙潭虎穴,现在京城内又传出消息,要龙骏尧回去。
龙骏尧担心自己,自己可以理解,只是司妗姝每做一件事情都是运筹帷幄的,并未没有带脑子去做某件事情。
偶有清风从两人身旁吹过,莱国的天有一些冷,这阵清风并不温柔。
龙骏尧无奈的揉了揉眉:“你听我的就对了,还有和豫王走的不要太近,无论你想和他做些什么,那种人离他远一点。”
龙骏尧现如今都忘不了,那天豫王看司妗姝的眼神,那眼神里掺杂着什么意思?
同为男人,龙骏尧很清楚。
豫王在觊觎司妗姝,可这个女人却像个待宰的羔羊,完全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可能女人天生对于这件事情,没有男人来的敏感,豫王也并不知道司妗姝是自己的妻子。
虽然不存在强盗行为,但是龙骏尧心中还是十分的不爽。
若非为了两国百姓,龙骏尧早就拉着司妗姝回家去了,他们都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不会靠着那股子冲动去做事。
可心里的不舒服一直存在。
“豫王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也有分寸,和他接触为的不过就是两国百姓罢了……”司妗姝无奈的解释,可她越解释某人的脸越加黑沉。
龙骏尧原本也没有直说让司妗姝不要再和豫王接触,只是换了一个委婉方式的说辞。
司妗姝还特地为这件事情解释了起来,龙骏尧看着那个侃侃而谈解释着的女人。
她说的话自己都懂,可龙骏尧就是不想让司妗姝多和莱国的人接触,特别是某位王爷。
“你听我的就没错了。”龙骏尧伸手握住了司妗姝的肩,强迫她看向自己,然后说道:“记住我说的,不要再和他接触了。”
这一次龙骏尧没有再次的拐弯抹角,而是直说了这件事情。
龙骏尧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自从有了司妗姝后,龙骏尧这才说话三思而后行,就是不想伤到司妗姝的心。
可司妗姝总是体会不到他的用心。
遗风那边传来了消息,这一次是真的不得不回去了,龙骏尧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司妗姝说清楚。
免得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一些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
以前龙骏尧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怕,在这世间无所惧,可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龙骏尧会怕。
怕司妗姝出事,出事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或者是因为国家。
“龙骏尧……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和我重复这么多遍,我都跟你说了我有分寸,我要和你说几遍呀?”
有些话说多了会令人很心烦,大家心里都知道是为了对方好,可这种方式真的令人很难受。
司妗姝在旁无奈的说着,可声音却明显带了一丝的怒气。
龙骏尧那如墨般漆黑的眼,盯着司妗姝看了许久,两个人久久都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龙骏尧这才冷硬的开口道:“我不管你想做些什么或者想怎么做,反正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
言辞之间尽是警告,司妗姝没有再多搭理他。
也不知道龙骏尧是发的什么大毛病,豫王的一次邀约,就能够让他做出这种行为。
和豫王接触,不一直都是他们的目标吗?
现在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还要把人给推出去,这是什么道理?
这一次两人是算作不欢而散,两人向来都是有着各自骄傲的人,他们做不出像平常事情夫妻一样,吵得难堪。
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无疑就是争执一番。
龙骏尧并没有在莱国待多久。
由于京城那边实在是太急了,龙骏尧什么也没有带,骑上一匹马便离开了莱国,像来时那样孑然一身离开。
龙骏尧走后,司妗姝就让薛冰他们去应了豫王的约。
豫王虽不得自由,可想召见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特别是世人都知他喜爱乐理,司妗姝更是弹得一手好琵琶。
豫王召见司妗姝那就成了一件更加容易且顺理成章的事。
司妗姝去到王府的时候,豫王正坐在凉亭内抚琴,琴声悠悠如同仙乐一般。
司妗姝一步一步的走进凉亭,琴声在她走进凉亭的时候赫然停了下来。
“你来了。”豫王收回了抚琴的手,轻笑看着司妗姝。
司妗姝点了点头行了一个礼,在豫王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你不高兴。”
豫王看了几眼司妗姝肯定句的说道,司妗姝略带疑惑的看向豫王,有一些惊讶回:“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龙骏尧今天说的话,确实让她有些不高兴。
“我不但知道你不高兴,我还知道你在生气。”豫王看着司妗姝那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
司妗姝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疑惑了,是有些震惊了,好歹自己也是特工出身,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人查看出真实的情绪。
豫王是怎么看得出来的?
心中虽波涛汹涌,面上司妗姝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不知道王爷这次唤民女来是有何事儿?”司妗姝直接扯开了话题,淡淡的说。
豫王眼神怪异的看了司妗姝几眼,随后同样淡然道:“我知道你是战王妃,你此次是为何而来,不如你我合作一番如何?”
豫王的淡然里带着无休止的掠夺,他为人可不是那种不争不抢,真正淡然的人。
整个凉亭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正在交谈着暗流涌动,这个天注定又要不太平了。
司妗姝戳了戳自己的手指,有些好笑的问豫王,“就算您猜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还想和我合作?您一个敌国王爷让我拿什么相信您?”司妗姝眼神含着怀疑,如墨般紧盯着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