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事吃紧,京都城依然是一片繁华之象,各大集市巷口,人流往来,络绎不绝,川流不息。
从前夜狼从不与他国发生战争,以至于别国都以为,他们不能打,可事实并非如此,慕青戟的五万大军也只能勉强将敌军挡在城池外。
边境再次送来急报,要求皇帝派兵增援,而赫连城仍然病着,而且已经下不了床了,朝堂之上,皇帝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吐了一地。
厉泽漆不见踪迹又有好几日了,秦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天往太子府跑了不知多少回。
皇帝与众朝臣商议着,张榜招纳贤能之士,出征边关,抗击敌人,这也是下下之策。
眼看着告示已经贴出去三日了,仍然没有人揭榜。
皇帝几番召太子进宫,来人都没有见厉泽漆的人,要不年事已高,皇帝恨不得亲自披甲上阵。
终于在第五日的黄昏,厉泽漆才现身去了宫中,不出所料,又是与他父皇发生了一番争执才罢休。
老皇帝几乎觉得厉泽漆哪是他的儿子,就是个冤家!
不过好说歹说,他答应去边境支援,但是他是有条件的!
既然大将军赫连城病重不起,不能披甲上阵,那么手下的总没病吧!他们可不能躲着清闲!
厉泽漆的条件就是要赫连城手上的十万大军的军权!
圣旨才传到大将军府上,赫连城就坐不住了,这是要他交出手中的军权,他心里自然明白。
那边赫连城刚气的跳脚,这边厉泽漆就到了府上。
赫连城老奸巨猾,传旨的怎么是他的对手,这还得他亲自出马!
一身玄色华服,俨然出现在赫连城面前,冷峻侧脸,寒气袭人,不寒而栗,冷眸如利箭一般,只是一眼就足以万箭穿心。
赫连城装病,这边还来不及躲着,就这样出现在厉泽漆面前。
一张老脸,已无处放,藏也不是,躲也不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俨然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赫连将军,不是病得已经下不了床了吗?”厉泽漆沉住声音,冷冷的道。
“太子殿下可是误会了,老臣这是担忧边境的战事,只是老臣这不争气的身体,实在是……”赫连城稍作掩饰,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既然赫连大将军如此关心战事,那么父皇要借你手上的十万大军一用,可是没有异议吧!”厉泽漆摈弃泠然,目光凌厉。
“没……没异议!”赫连城吞吞吐吐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太子亲自出马,盛气凌人,在他面前他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秋猎宴上已经见识过了厉泽漆的手段,若是不小心惹到了他一刀了解他的老命也是敢的。
所以为保性命,就只好乖乖交出那十万大军的军权。
兵权到手,厉泽漆冷哼一声,离开了大将军府。
厉泽漆带着十五万大军,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往边境。
北城是龙渊边境的地二道防线,夜郎的军队在南城三十里开外安营扎寨。厉泽漆刚到北城便碰上逃避战乱的百姓,此时已是冬日,天寒地冻,他们顶着寒风,赤着脚亦或是穿双草鞋,踩着铺满霜的地,步履蹒跚的前进,他们去的方向是龙渊的皇城—京都城。
眼见着厉泽漆的军队,难民一哄而散,逃得不见了踪影,仿佛见了地狱阎罗一般。
城中的大多数百姓都已逃,小部分逃不了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守城的大将,见到厉泽漆的到来如见了救星一般,懒散的士兵,也稍稍有了些士气。
近几日夜郎的军队并未来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一日竟出了大雾天,一连几日都不见滇南的军队来犯,这一日,浓雾散去,厉泽漆正和几位将军商量,如和防守之事时,忽听见,外面万军嘶吼,战鼓擂响。
“报,太子殿下,叛军来犯,已兵临城下了。”一个士兵慌张来报,似被来犯军队吓到了。
“知道了,通知城楼上的守城士兵弓箭准备。”厉泽漆下令道。
他天生就有一种将军的气魄。
“是!”士兵接到命令便跑了出来传令了。
旌旗蔽日,铁枪如影,夜郎的大军直逼北城,必要一举攻破。
两百丈,一百丈,八十丈,……夜郎的大军在不停的推进,离北城越来越近。
北城的城头上。
厉泽漆看着渐渐逼近的叛军,虽是冬天,但他额际却冒出细汗,左手握紧手中剑,右手握紧令旗,只要叛军进攻,必要万箭齐发!
随着夜郎大军的逼近,厉泽漆看清了攻城将军的面目,正是那日来参加秋猎宴的夜郎世子萧清石。
“龙渊太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萧清石铁着一张脸,早已没有那日的和缓面容。
“托世子的福,本宫好着呢!”厉泽漆冷厉的道。
“厉泽漆,若是打开城门降于本世子,还可留你性命,如若不然定将你杀得片甲不留。”萧清石的口气十分的嚣张。
厉泽漆瞟了萧清石一眼,“世子好大的口气,若是本宫不降,你又奈我何?”
“本世子不想与你这狠毒之人逞口舌之快,既如此就休怪本世子不客气了!”萧清石坐在马背之上,眯着眼睛看着城楼上的厉泽漆。
夜郎的大军士兵阴沉着脸,只听得萧清石一声令下,前面抬着云梯的士兵迅速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后面的士兵交替而上,千军万马,人声鼎沸。
厉泽漆岂会让他得逞,立即下令,城门紧闭,万箭齐发,数百万只箭如雨点般落下敌军,只听得惨叫连连,城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夜郎的大军久攻不下,士兵伤亡惨重,只得落败而逃,大军驻扎地退了五十里以外的地方。
“恭喜殿下,首战大获全胜!”陆启恭喜道。
厉泽漆的脸上并没有陆启想看到的表情,反而还多人一丝愁容。他不喜战争,更不愿见到这样的杀戮。两军交战最受苦的还是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若不是颇于朝中无人可用,他也懒得趟着趟浑水。
虽然与他父皇不和,站在国家利益面前,他还是知道作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