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然的到来,并没有给权氏集团掀起多少浪花,只是,他也并不安分,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权司霆总是能听见sherry汇报,这个叫孙佑的人要了公司的发展资料去啦,他又找财务部要了销售部的工资明细啦......
权司霆便让人将这些统统给他了。只是,有一份文件,被他故作神秘地让sherry藏在了办公室的储物柜后。
他还曾经有意无意透露过,这份文件,是他十分重要的东西。
只是,这天,权司霆到公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那份文件不见了。
“sherry,”权司霆见自己的保险箱被撬,便叫了sherry进办公室。
“权总。”
“谁进过我的办公室?”权司霆问道。
Sherry一脸惊愕地看着权司霆:“权总,我刚才在外面,只去了一趟卫生间。在我值守的时候,并没有谁进入办公室啊!”
“调监控。”
如sherry所说,在她上卫生间的时候,有人穿着一身员工服,戴着一个鸭舌帽,进了权司霆的办公室,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sherry并不知情的情况下。
那人应该是开锁高手,拿了文件,便迅速地消失了。大概是这人在监控死角换了衣服、将文件塞进了衣服里,所以并没有在权氏集团的任何一个监控中露脸,也让人难以查到他的行踪。
“权总,”sherry也害怕了:“这件事情,也有我的责任,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帮上忙?”
权司霆看了sherry一眼,觉得她的慌张不像是假的,倒像是有意克制:“上班时间上卫生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如果有人找我去某个地方喝喝茶,你不用慌张,安抚好下面的人就够了。这件事情,我能解决。”
“是,权总!”sherry朝着权司霆深深鞠躬:“如果这件事情,给公司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影响的话,我会好好安抚好公司员工的情绪。”
“只是......”sherry还想问什么,似乎还在为自己的疏忽自责,权司霆已经让她离开办公室了。
不一会儿,办公室又有人敲门:“砰砰砰!”
外面似乎来了许多人。
“进来。”权司霆不紧不慢地说道。
“权先生,”进来的是几位警官,见到权司霆,朝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是局里的,刚刚接到电话举报,说您有偷逃税款的嫌疑,所以,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权司霆深呼吸了一口气。
“权先生,我们也不想的,只是,这种事情,我们不得不公事公办。”
权司霆却十分淡定地起身,往外走去:“走吧。”
此时,许多员工探头探脑地朝着这边看过来,其中也有好些个正在参加培训的员工,他们的活动相对自由。顶着孙佑身份的权然,也在人群之中。
权司霆的目光直勾勾看向了权然:“你不简单啊,才来没几天,我就要进局子了。”
“我是新人,对权总的事情,一概不知,希望权总这次去能平安回来。当然,如果权总讨厌我的话,我辞职就是了。”权然话里有话地说道。
很快,权司霆便被这群人带走了。
“权先生,您看看,这是您们权氏集团的账本吗?上面还有您的专属印章呢。”说话间,警官已经将那本从他保险箱投来的账本递上前去。
权司霆淡淡扫了一眼:“这东西,确实像我权氏集团的账本,连印章都印得这么逼真。”
权司霆哂笑了一声,说话间,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印章来,印在了旁边的草稿纸上:“可惜,这印章和我的有所不同——不管是用料还是落笔。”
“你们看看吧。”
几位警官拿起账本和草稿寿面的印章来,对比了一番。
“唉?还真是!”
“你们看这团字的最后一笔,不是一样的笔锋。”
“那这本账本.......”
权司霆又将账本反复翻了翻:“请问,您们仔细看看,这账本上所写的日期,是前两个月吗?”
警官们看了看,又点头,面面相觑。
权司霆轻笑,摇头:“这显然是有人想要算计我,那个将账本送到警局的人,有没有说这本账本来自哪里?”
警官们摇了摇头。
“前两个月,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起了虎狼之心,将爷爷杀了,自己继承了权氏集团!而且,那时候,是他在掌管权氏集团,我怎么会偷税漏税呢?”
“哦,原来是这样。”警官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本有人来举报权司霆,他们就不想处理的,毕竟,权氏集团如日中天,他们谁都不愿意得罪。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他们还是不得不处理。
所以现在得知是一场乌龙,警官们反而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为首的警官擦了擦汗,跟权司霆道歉:“您看,都是我们不太了解权氏集团的情况,也没有提前了解,这才闯下了这一场乌龙戏,权总,您大人大量,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
“这件事情不怪你们。”权司霆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是秉公办事,要怪,就怪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挑拨是非了。”
“是是是,报警人的档案我们都有的,如果是报假警,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那就好。”权司霆说着,看了面前的警官一眼:“那么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我们知道、能告诉您的事情,您尽管开口,我们会知无不言的。”
“唉,还是关于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他杀了爷爷,固然是做了错事,可是毕竟是权家的血脉。”
“您说的,是权然先生吧?”一个警官问道。
“是。”权司霆点了点头。
“权然先生前几天在监狱里面暴毙了,我们原本想着,您们之前有过不小的矛盾,应该不会互相关注的,加上这是监狱的事情,所以就没有通知您。”
“唉,”权司霆叹息一声:“那他的身后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