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权司霆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借着月光，看着与秦非鱼一模一样的外貌，权司霆不疑有他：“傻瓜，是我，几天不来看你，难道你还以为房间进了贼？”

林诗薇听见权司霆的声音，看见他的轮廓，这才镇定下来。

“我......我只是一时间太紧张了。”林诗薇说完，又看向权司霆：“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权司霆说着，习惯性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子：“唉，小迷糊，今天没有给我准备养生茶？”

哈？林诗薇不知道秦非鱼偶尔会给权司霆准备养生茶的习惯，于是说道：“我今天太累，所以没有。”

“在公司待着就累了？还是你下午去了哪儿？”

“没，没有，只是心累。”

“当我的助理心累？”

“助理？”

“是啊，你不要说，你今天挤走了sherry，明天就不来公司了，那我怎么办啊？”权司霆说话间，感觉她怪怪地，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刮。

“肯定来啊。”林诗薇说着，连忙用被子蒙过了头：“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现在，她对权司霆和秦非鱼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极需要时间来滤清权司霆说的话；而且，现在的她，在权司霆面前，简直是多说多错。

“好。”权司霆哭笑不得，反正他也习惯了被秦非鱼撵的日子，于是便从窗户翻了下去，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秦非鱼怪怪的。

.......

第二天一早，霍斯凌照例将车停在了林家别墅门口。

林诗薇上了车。

“非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见到她的第一眼，权司霆便说道。

林诗薇诧异——原来，权司霆亲自竟然会接送秦非鱼的吗？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呵呵，怎么了？”她不知道权司霆说什么，于是干笑着问道。

“论文啊，你昨天一口气发表了三篇论文。”权司霆说着，凑到了她的耳边：“不要告诉我你是打赌输了，或者一时兴起？”

“只是要毕业了，为自己攒点资本罢了。”

话一出口，林诗薇后悔了。现在的秦非鱼的身份，有权司霆的帮助，毕业自然是很容易的，这样说说不定会露馅。

不过好在，脸还是秦非鱼从前那张脸，所以权司霆并没有起疑。只是权司霆有些疑惑：“开什么玩笑，你要毕业，很简单啦。”

“当务之急不是想着怎么快速毕业，而是怎样做好总助的工作。”权司霆苦笑：“毕竟，现在我身边的总助只有你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做的。”

她说完，权司霆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头歪在一边小睡了。

很快，林诗薇来到了权司霆的办公室。

好在，总助的工作之前大多都是sherry做的，就算她对职务表现得很陌生，权司霆也没有起疑。更多的时候，权司霆舍不得她工作，而是将她拉到一边的沙发上休息。所以，她乐得自在。

“砰砰砰，”正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的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

“权总，有人面试销售部门总监。”

那个空缺了很久的总监职位，终于有人有胆子一试了吗？

权司霆眼中露出了欣赏的目光：“能进复试？”

“是，初试的笔试，满分。”下属说道。

是个人才，权司霆抬头，目光中露出对人才的渴望：“她叫什么名字？”

“是个蓝大的毕业生，叫林诗薇，不过，听说.......风评不太好。”

“什么？是她？”原本正高兴的她，一听见“林诗薇”三个字，就知道是真正的秦非鱼来了。

没想到，真正的秦非鱼，竟然还拥有以前的智商，竟然能够一口气考过初试。真正的林诗薇，顶着秦非鱼的面容，有了秦非鱼的智商，却慌了。

“她.......她的名声都败坏成那样了，竟然还敢来这里面试？司霆，我看，这种人，咱们不要让她进来，省得玷污了咱们的底盘！”她说道。

那样的表情，权司霆很陌生。

“权氏集团招聘员工，除了做过内鬼不要，其他都是唯贤是用。既然她有本事通过初试，不管风评怎样，总要有复试的机会。”

紧接着，权司霆淡淡说道：“为了防止意外和作弊，我亲自面。”

如果真是她有这样的本事，权司霆也不介意将职位给出去。可权司霆知道从前的林诗薇，是个只知道享乐、不学无术的人，所以，他几乎要认定，这次她也是靠作弊才能进来的了。

很快，权司霆到了林诗薇所在的面试办公室。

“权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权总。”面试秦非鱼的面试官们，见到权司霆纷纷问好。

权司霆将目光面向了“林诗薇”，两人四目相对。

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别样的目光。以前，她还是秦非鱼的时候，权司霆看向她的目光都是讨好的、温暖的。

现在，那样的目光属于另外一个人了吧？可是她经历的事情——交换智商、交换意识，毕竟太过诡异了，就算说给他听，他也不会相信吧。

她知道，权司霆讨厌极了她现在这副林诗薇的皮囊。

不过，今天是来说正事的，权司霆眼里除了一个总裁的威严和疏离，再无其他。

“林诗薇，”权司霆看着眼前的人，勾唇点了点头：“听说是你面试销售总监这个岗位，而且满分通过了初试？”

“权总，您可别不相信，我们最初也以为她是作弊进来的，结果一番谈话才发现，这丫头的回答太有见地了。”

“所以我来看看。”

权司霆说着，看了看她交上来的资料，又看了看她本人。总觉得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不大一样了，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林诗薇，竟然能满分通过初试？还让面试官们啧啧称奇？

“你真是林诗薇？”像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似的，权司霆又问道。

“是，也不是。”

她看着权司霆，淡淡笑着：“在哲学中，有一个自我和本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