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留在逸城,权司霆就会对你好、就会爱你超过我了吗?我告诉你,不会!”
“他能因为我抛弃你第一次,也能因为我抛弃你第二次!你跟逸城所有富豪的所谓‘女朋友’都一样,只是临时泄欲的工具,他不会对你真行......”
“啪!”秦非鱼已经看不下去周思虞这副嘴脸,下一刻,一把拿起了旁边的古董花瓶,掼在了地上:“滚!”
周思虞恨恨看了秦非鱼一眼。
现在闹得太难堪的话,对她没有好处,于是周思虞转身离开了。
秦非鱼见周思虞终于离开了,于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丝毫没有察觉,此时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刚才的古董花瓶划破了,正在流血。
周思虞气冲冲地离开了秦非鱼的房间,去了权司霆那里。到了权司霆的房间门口,她理了理心绪,用手在自己手腕上不经意地划过一道痕迹,才进了房间。
“司霆。”周思虞甜甜地喊了权司霆一声。
最开始回国见到权司霆的时候,周思虞是叫权司霆小胖的,可是后来,周思虞能够察觉到权司霆已经不喜欢曾经的绰号了,于是便换了种叫法。
别说,司霆、司霆地叫着,周思虞几乎都要觉得权司霆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什么事?”权司霆抬头看向她,目光中划过几分几不可闻的不悦。不过,他又很快神色如常地问道:“阿鱼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周思虞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我刚刚去看过她了,她现在好像情绪不太好。”
“可能是介意你之前救了我、抛弃了她吧。”
“司霆,我相信,阿鱼这样明事理的女孩子,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等她想通了,一定不会怪你的。毕竟当时情势危急......”
“好了,我知道了,”权司霆淡淡皱着眉头:“我知道她最近情绪不好,不过我可以慢慢等她。”
权司霆叹了口气:“毕竟,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她。”
想起当初找不到阿鱼的绝望,权司霆的心口一疼。如果不是周思虞突然提起,他原本不想回忆起这样的事情的。
“哎呀,你们两个真是。”周思虞睨了权司霆一眼:“一个怨恨、一个自责,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当初没救回来的人是我。”
权司霆回头看了周思虞一眼,心里闪过几分不忍。
说什么周思虞也是他的朋友,人,该救还是得救。
“你说什么?该怪的是坏人,是权司灏,不是你,更不是阿鱼,只是,我是阿鱼的未婚夫,我没有尽到保护阿鱼的责任,是我的错。”
她的手搭在了权司霆肩膀上,柔声安慰道:“司霆,别多想了,这只是一个意外。”
“再说了,阿鱼不是回来了么?以后你可以好好弥补她。她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以后一定能想通的。”
对于周思虞的动作,权司霆多少有些意外,于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他便留意到她手上的红痕了。
“怎么回事?你们动手了吗?”联想到刚才周思虞说今天秦非鱼脾气不太好,权司霆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是,没有。”此时,周思虞很快地收了手,用衣袖掩盖了自己的红痕:“我想,她心情不好,你该多去看看她,多关心关心她。”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好。”权司霆淡淡点了点头。
周思虞离开,权司霆便去了秦非鱼的房间。此时的秦非鱼,正坐在屋子里面生着闷气,地上的古董花瓶还破碎地摆放着。
“这是怎么了?见了思虞,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权司霆说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到了秦非鱼的身边。
他蹲下身来,就看见了秦非鱼从手臂延伸到手腕上的伤痕。
下一刻,他拿起秦非鱼的手腕,便放进了口中,吮吸着上面的血痕。
秦非鱼皱眉:“你干什么?!”
“帮你止血啊。”权司霆说道:“如果你手臂上有伤口,我就帮你止手臂上的伤口;如果你心里有伤口,我就帮你止住心里的伤口。”
“所以,不要推开我,好吗?”权司霆深情地说道。
他的眉眼永远那么深邃,透露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真诚。可是,秦非鱼知道,权司霆在危难的时候,终究是选择了周思虞。
或许自己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脑袋中一闪而过周思虞刚才的话,秦非鱼飞快地抽回了被权司霆捧在手里的手腕。
“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口,都会自己愈合的,但是伤害自己的人,可能一个人永远没办法忘记。”
秦非鱼的声音淡淡地,透露着从前没有的疏离和冷漠:“权司霆,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在你心里,我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样重要。”
“你好好想想,当时我们被绑架,你第一时间的念头是什么?第一时间的动作是什么?而你,对于周思虞,真的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吗?还是说.......”
“阿鱼,我和周思虞是朋友关系,我的心里是谁,你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吗?”权司霆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受伤。
“是你可能自己不清楚。”秦非鱼说道。
当时那样危险的时候,权司霆没有保护她。
“不管怎么说,你的伤要紧。”权司霆说着,已经强行将秦非鱼的胳膊拿过来,下一刻,让小雅拿了绷带来。
“你看你。”权司霆带着几分宠溺埋怨道:“生气就生气,还和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干什么?思虞过来,也只是劝劝你,毕竟,我们该恨的是权司灏,不该是周思虞,是吗?”
不该是周思虞,不该是周思虞!秦非鱼简直要被这蠢男人气死了!一切的事情都是始于周思虞,不是吗?!
想到这里,秦非鱼恨恨地想要拽回自己的手:“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她是你的好朋友,不是我的好朋友。”
“你.....”
“你走吧。”
权司霆的神情好似很受伤,静默地替她绑着绑带:“我将你的伤包扎好就走。”
权司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