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鱼便垂头,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
“吃得惯?”
“本来就是给人吃的,有什么吃不惯的?”秦非鱼十分自然地回答道。
虽然权司霆总喜欢给她最好的,带她去最好的餐厅吃饭,可是这里的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秦非鱼很喜欢。
周振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欣赏:“如果我带思虞来这样的地方,说不定她会跟我发脾气,说我没有好好对待她。”
“每个人都不一样,这叫人各有志。所以,只要人不坏,对于其他的,别太奢望。”
说的也是,周振想到周思虞,又是一阵哀伤。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没有教好,这丫头,平常养尊处优、霸道惯了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做杀人的买卖。
如果不是权司霆将这件事情捅到了周振的眼前,周振恐怕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您和她不太一样。”秦非鱼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闲聊。
“怎么不一样?”
“您看起来很凶,其实很正义,心中自有一条准绳。可是您女儿跟你正好相反。”秦非鱼说道。
可不是吗?换做是周振,即使爱而不得,他也绝对不会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因为他不是坏人。
“呵呵,你这是夸我,还是在骂我女儿?”
“我说的是事实,”秦非鱼抬头,冲着周老爷子一笑:“我知道您不会生气。”
周振心头一震。
这丫头的笑容,简直让他浑身酥麻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异,不同于男女之情的感觉。
“我吃饱了。”说话间,秦非鱼已经将一碟子粥喝完了,面前的小咸菜和包子一扫而空,就是荷包蛋还剩下了。
她吃不下了。
“别浪费!”周振说着,已经夹起了秦非鱼身前的荷包蛋,十分自然地塞进了嘴里。
呵呵,这老头儿。
吃完早餐,结完账,没一会儿两人就回了逸城。
此时,权家大门大开着。
自从秦非鱼失踪后,权家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权司霆是在等着秦非鱼回来。
然而,这里有权司霆坐镇,即使权家大门洞开着,也没有谁敢不要命来闹事。
“权总,权总。”此时,权司霆正在客厅,看着最近底下的人传来的关于秦非鱼的线索,管家便忙不迭跑了进来,十分激动的模样。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在权家.......”
“权总,秦小姐回来了,周老爷子带着她回来的。”
什么?!
权司霆心头一颤。
原本昨晚,他听说了秦非鱼遇袭,被神秘人救走的消息,然后便没有了下文。谁知道,今天还没到正午,秦非鱼就回来了。
其实权司霆也猜到昨晚是周振救走了秦非鱼的,只是后来没了消息,他实在担心。之前因为周振要保护秦非鱼的安危,所以她的行踪瞒得很紧。
“阿鱼?”权司霆出去,果然看到了回来的秦非鱼。
什么话也没有多说,权司霆朝着秦非鱼跑了过去,当着周振的面儿,一把将秦非鱼揽入了怀中。
“你这个傻瓜,以为你的离开是牺牲吗?”
“才不是!”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面对?”权司霆问道。
“我.......当时那样的情况,我想帮你。”
“傻瓜,这样的计策你看不出来?”权司霆说着,又摸了摸秦非鱼的头。不过,像是离别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权司霆怎么也舍不得放开秦非鱼。
“咳咳!”周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权司霆才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个,别忘了你的承诺。”周振说完,看了秦非鱼一眼,便离开了。
“多谢!”权司霆朝着周振的背影说了一声。
“周老爷子跟我说了,说你绑了周思虞,威胁他来帮我是吗?”
“不然呢?”权司霆勾了勾唇:“周思虞自己做的错事,总要她自己承担,不是吗?再说了,周老爷子是周思虞他爹,他的脸,就是一张行走的保护符。”
这家伙,还挺贼!
“好了,回家吧。”权司霆说完,牵起了秦非鱼的手。权司霆突如其来的这样的举动,让秦非鱼有些不自在。
她原本想要抽回手的,可是想到刚才看到的权司霆脸上的青青胡茬,她又有些不忍。
这些天权司霆在家,一定担心她担心坏了。
“周老爷子没有为难你吧?”权司霆牵着秦非鱼的手,问道。
“没有。”秦非鱼说道。
“我觉得周老爷子人不坏。”秦非鱼说道。至少在之前相处的时候,她觉得周老爷子挺随和,很好相处。
“是啊,周老爷子表面很严厉,可是对妻子女儿很好。”权司霆也忍不住感叹:“也不知道那样好的老爷子,怎么会有周思虞这样的女儿。”
谁知道呢?
秦非鱼无心管权司霆的事情,昨晚奔波,只睡了几个小时,她想好好休息。
所以,在权司霆的陪同下,秦非鱼吃了点儿东西,洗漱之后,便回房间了。
原本想要好好睡一觉的,权司霆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你干什么?”秦非鱼还没有睡踏实,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了权司霆:“不是要放了周思虞吗?”
这次是周老爷子救回了秦非鱼,而且秦非鱼也没有受伤,按照承诺,权司霆是应该放了周思虞。虽然这样做一点儿也不解气。
“放了,”权司霆说道:“原本想给她个难忘的教训的,可这次好歹得看周老爷子的面子。只是关了她几天,算是便宜她了。”
“周老爷子为人不错,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该放了她。”秦非鱼说道。想到早上的时候,周老爷子随手夹过她盘子里面的荷包蛋吃了,秦非鱼心里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阿鱼,你真善良。”权司霆说着,在秦非鱼脸上亲了一口。
秦非鱼:“.......”
“男女授受不亲呢!你出去,我自己睡。”秦非鱼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对着权司霆眨巴眨巴眼睛。
“不要!”权司霆不干,头在秦非鱼脖子旁蹭了蹭:“阿鱼离开了这么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人家舍不得放开阿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