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君受伤了?”
暗雨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家主子会对乔公子动手,主子她可是从来不打男人的啊!
“没……没有。”霜儿躲闪着暗雨的目光,将怀里的食盒塞到暗雨手中,匆匆道,“这是我家公子亲自给八王女熬的汤,让她务必要喝了。”
说罢,也不等暗雨再说什么,霜儿便匆匆跑没了身影儿。
暗雨笑着摇了摇头,抱着食盒又返回南沚的寝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沚刚坐在桌边,还没来得及拿起筷子,就看见暗雨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
将食盒里的汤摆在南沚面前,暗雨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王君一早儿亲手为您熬的汤,要属下盯着您务必要喝下。”
南沚看着那碗散着熟悉味道的汤,忽得陷入了沉思。
“乔公子……他可是懂医?”
暗风和暗雨相视一眼,眸子里皆是不可置信,公子喝了人家这么久的汤,竟还不知这个?
“回主子的话,王君自幼学医,与连公子师出同门。”
南沚了然地点了点头,端起那碗汤便一饮而尽。
“主子……”
暗雨盯着那空碗看了片刻,忽得开口道。
“嗯?”南沚挑眉看向暗雨。
“主子就不怕王君在这碗里给您下药吗?您昨儿夜里可是让王君独守空房了啊!”
暗雨也对南沚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日后叫王君还怎么见人?
南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她倒是还真的没有怀疑过那个素未谋面的乔公子呢!
不知是因众人都说乔家公子对她的钟情,还是因为她骨子里对那人的信任。
“他不会……”
“主子既是知道王君的情谊,便不该如此伤了王君才是。”
暗雨说罢,端起那只空碗,朝南沚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南沚不解地看了一眼暗雨离开的方向,又将眸子转向暗风。
暗风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也十分赞同暗雨的话。
南沚住在吟风阁,乔昀住在听雨轩,两个院子算不得远。
暗雨准备先将食盒给霜儿送去,然后再去寻管家,便直接拐去了听雨轩。
谁知还没走到听雨轩门口,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原来是霜儿去给八王女送汤的空当儿,连清去了乔昀的院子。
连清昨夜里也是一宿没合眼,本来还以为南沚和乔昀已经成了好事儿,连清连带着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谁知早上还未起来,便听见了院子里的小侍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八王女昨夜未留宿新房的事儿。
连清心中一喜,忙唤了个近身服侍的小侍进来问话。
那小侍也是个机灵的,知道这位连家公子对八王女的心思,便只捡着好听的话哄他高兴,一味地贬低这位新来的王君。
连清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忙招呼着小侍给他好好装扮一番,连早膳都未用便去听雨轩耀武扬威去了。
连清暗喜,八王女如此不喜乔昀,日后自己便不怕没机会将他赶出王府去。
只是他们昨日大婚,害得他一整天都闷闷不乐,他也得去乔昀那里将不痛快找回来,没得让他看清了自己。
连清来时,乔昀正在用膳,因着霜儿不在,偌大的一个屋子里只有乔昀一个人,显得孤单又可怜。
可不知为何,连清却是只想笑。
呵呵……
乔昀啊乔昀,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处处压他一头的将军府嫡子,新婚之夜便被妻主扔下独守空房,说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掉了大牙去?
“哟!师兄怎得一个人在此用膳?沚姐姐呢?”
连清说着,还假意上前张望,好似在寻找南沚的身影似的。
乔昀手中的筷子一顿,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来。
他压根儿就没把连清放在眼里,只是他的那声“沚姐姐”戳中了乔昀的心事,她已经很多年不许自己唤她沚姐姐了……
瞧见了乔昀手指上裹着的白色纱布,连清捂着唇大呼一声。
“呀!师兄这手是怎么了?怎的刚入了王府就受伤了?”
“你来可是有事?”
乔昀放下筷子,有些吃不下了,这人站在这里实在是倒胃口。
他乔昀自问待连清不薄,可这人却处处与自己作对,从十三岁那年连清将乔昀写给南沚的信偷偷扔在河里那次起,他们便再也不是“好”兄弟了。
或许,他们从来就没有好过,这一切不过是乔昀一厢情愿罢了!
乔昀从未想过,一个男孩子竟可以从那样小的年纪便藏着那样的心机,当真是他小瞧了他。
“清儿已经在沚姐姐这里住了一月有余,如今师兄初嫁八王府,清儿自是要来探望一番的。”
连清一脸的得意,此时的乔昀一脸病容,便是端着将军府公子的架子,也遮掩不住他此时的狼狈。
连清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般解气过,好似那些个欺辱他的人,都已站在他的脚下。
此时连乔昀都及不上他在八王女心里的位置,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
他们不是都笑他不受宠吗?
那他倒是要让那些人瞧瞧,自己面前这个八王女明媒正娶的八王君,在他连清面前也只有吃瘪的份儿。
“呵!”
乔昀冷笑一声,不屑地睨了连清一眼,那眼里的鄙夷直接透过皮肉刺到了连清的心底。
“你是如何住进这八王府的,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
连清垂在身侧的手一紧,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而后又正色道:“师兄以为,这世人眼中,你我二人谁是八王女的救命恩人呢?”
乔昀嘴角勾起,端起桌上已经温了的汤抿了一口,而后重重放下,那声音震得连清忍不住后退一步。
“连清,过往种种我皆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该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若是让我查出你动了她的腰,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连清眸子一闪,而后又大声笑道:“就凭现在的你吗?哈哈……真是笑话。”
乔昀却丝毫不将连清的嘲笑放在眼里,这世上,除了南沚,谁也动不了他。
“本君是她南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大佬穿书到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