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好恶毒。”卓悦拍了拍乔一曼的脸，指甲几乎都要陷进乔一曼那紧致的皮肤里，乔一曼嗯了一声，却不敢从前一样发怒，只是使劲地扭了下头，躲了过去。

卓悦也不去追，慢慢地走到窗前，良久，才转过身来，缓缓道：“继续说，那人最后怎么了？。”

“怎么好说我们歹毒？那个人本来也是求死心切，他在死亡论坛上发了最后遗言，说他的女朋友不理他了，他生无可恋，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和我们交换。”

卓悦立即紧张起来：“他，他要和你们交换什么？”

“他说，他的女朋友有着严重的心脏病，就因为怕拖累他才绝决地离开他，他别的不要，只要一颗新鲜的心脏，一颗适合他女朋友的心脏。”

“继续，继续说。”卓悦咬着牙，可是声音却明显地变得忧伤起来。

“当时苏教授来看苏然，那时候苏教授就在研制抗感冒病毒的药，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一种可以几天里迅速感染肺部，导致人死亡的那种感冒，他的解药，或者说，他疫苗将会为我们创造几千亿的收入。”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那种病毒传染啊。”

“任何的病毒，不都可以人为制造吗？”乔一曼的眼里闪出一丝鄙夷，“你连这一点也想不到，如何去做坏人。”

“我不是坏人，你们才是。”卓悦说着，咬牙切齿。

“卓悦，这世界上的坏人都会为自己做的坏事找理由。我讨厌乔老头，我要把他的乔氏拿到手，是因为他害了我的母亲。你呢，你做那么多事，你是为了什么？”

“这个不用你操心。”卓悦抓住了乔一曼脖子上的丝巾，轻轻一扣，乔一曼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听说，乔董的遗嘱里还特意点明你不是乔家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乔董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

“什么仁至义尽？乔氏如果没有我，早就被乔龙那死老头给败光了。他整天说要洗白，要做正道，可是做正道能撑得起他的药物王朝吗？在青柠市已经有一个仇氏，他好不容易斗赢了，还要去和北京的欧阳世家去斗，好像他有无尽的本领一般。要不是我，他做的那些好事，早就有报应了。”

“好了，我不想听你诉苦，你继续说，说那个愿意为了女朋友去死的男人。”

“其实后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苏博士的车撞到了蓝屺，竟然一点也没减速继续往前冲，然后那辆车又将路边的一对母女给带倒，母亲当场死亡，那个女孩刚刚读大学，她倒没有受伤，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她就是仇天乐的女朋友。”乔一曼竟呵呵笑了起来，“你说这现实是不是比小说还要精彩？”

“就因为她目睹了这场车祸，你们竟然安排了她的死亡？还让仇天乐当了替死鬼？”

“这就只能说是一种巧合了。”乔一曼叹道，“我们用苏然无证驾驶造成重大交通事故为由来要挟苏博士，苏博士终于同意为我们继续研制解药，谁料仇家竟然提前将解药提送到药监局，成功地克制住了那一场感染。

“所以，你们要设计除掉仇氏？”

“对，仇氏在药业界已经越来越有名气，他几乎要超越我们乔氏了。”乔一曼的眼中露出凶光，“乔老头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当然我也不会。”

“仇家的老头仇建华很厉害，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却很差劲。我们只是找了几个漂亮的小姐，就把他大儿子仇天虎迷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更是因为抢女人和别人斗殴误杀了别人入狱，听说他回来了？”

卓悦点了点头。

“小儿子仇天乐就难弄一些了。可是我们发现他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她的女朋友竟然就是上次车祸死去母亲的女孩子，因为惊恐过度，她的女朋友一直以来都在服药，我们就把她的药给换了，结果她女朋友吃了药后竟然死了，仇天乐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嫌疑人。”

“然后你们找秋若海给他辩护？”

“那是为了以防万一，秋若海是乔老头的御用律师，要不是李小林的原因，秋若海可能还会是乔氏的女婿。也只有他，才能保证这些案子必输无遗。”

“你们，你们是一群恶魔。”卓悦喊着，声嘶力竭。

“卓悦，，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们这样做，都是有理由的，就算是恶魔也是道行很浅的那一种，但是你呢，自你来找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要对付苏博士，可是你竟然可以和苏然成为好朋友，还能赢得苏博士对你的信任。你一方面对苏然说我是恶魔，一方面又和我这个恶魔合作，有时真想不通，真正的恶魔到底是谁？”

“少废话，继贯回答我的问题，那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其实你也能猜到的。我们怎么可能让一个一定要死的人活着呢？”

“所以”

“其实我们都没来得及做什么，我们只是告诉他，找到可以匹配的心脏给她女朋友了，还给她找了最好的主刀的医生。”

“然后，他就自杀了？”卓悦的眼中泪光在闪烁，“对不对？

“对，他关闭了输液器，血回流，装满了整整一瓶。”

“不要再说了。”卓悦大声喝道，“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乔一曼闭了闭眼睛，“事实上，五年前的那件事，我的心里一直不痛快，我原本只是想找到一个快速提高乔氏影响力的药，我原本也没有想到过会伤害那么多的人。原来的计划多好，一个我们买来的生命换来苏教授的研究成果，谁曾想，剧情会发展得那么恶劣。”

“那你们为什么不杀死蓝屺和那个女孩？”

“蓝屺是苏教授保下来的，他说蓝屺是个电脑天才，说不定在研究药物时就会用到他的这方面知识。至于那个女孩，其实乔老头当初是派人去灭口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孩竟然没有死，还在两年后出现在青柠市法学院，还成了仇天乐的女朋友。”

“好了，卓悦，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告诉我，我怎么夺回我在乔氏的一切。”

“很简单，你只要证明苏然不是乔一画，真正的乔一画是我就行了。”卓悦淡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