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的脸色微变,然后她又笑了起来:“边书记能心系青柠市的百姓,是百姓这福啊,李村长,你说是吗?”
李环却并不答话,一手拉着边缘,一手拉着苏然:“走,去老汉家吃野猪肉去。”
卓悦和乔一曼刚想跟上来,那李环却停下脚步,对着他那老妻子嚷:“老太婆,今天我们家是不是只能招待两个客人啊?”
李欢的妻子连忙点头:“四月初一给菩萨烧香时,菩萨说,这一个月我们家不能接待太多客,一天也就一两个。”
苏然想笑,却被李环紧紧握住了手腕,疼的笑也笑不出来了。
卓悦看了一眼苏然,又对边缘道:“那边书记,我就先去市里了,你吃完饭,让司机来接你。”
卓悦刚要走,肩膀已经被乔一曼搭住:“卓秘书,我也要回咖啡馆,你要是方便,就带我一程吧。”
卓悦还没言语,边缘就开口了:“卓秘书,乔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方便,就帮我送乔小姐回去吧。我这边不急,要回去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我还要和苏小姐一起看看转转,想想怎么给西边百姓找一个好项目呢。”
乔一曼上了卓悦的车,卓悦将脚下油门一踩,车飚了出去,乔一曼的身子往前一冲,人差点就撞上了前座椅。
“怎么,想杀了我?”乔一曼坐正身子,“我要是在这路上出了事,你这市长秘书可是说不清道不明了,真舍得你苦心经营的这个权利圈子?”
乔一曼的手摸着了卓悦的脖子,卓悦立即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把车停在一旁,我们俩好好聊聊吧。”乔一曼吩咐着,语气里一定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卓悦竟是很配合地停了车。
两人站在了一片荒芜的土坡上。
“你怎么会回来?你当初明明答应我,再不会回来的。”卓悦怒目相对。
“我也不想回来,只是,现在乔氏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帮我清掉了那么多的障碍,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再劳心劳力呢。”乔一曼微笑着,风吹起她蓝色的裙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乔一曼,你不要胡言乱语,什么叫我帮你清掉障碍了,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乔一曼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笑得她眼泪都滚了出来。
笑了好一会,她才从包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卓悦,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
卓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乔一曼:“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乔一曼淡淡说道,“我要你把一笑救出来。”
卓悦像不认识乔一曼一样,盯着乔一曼看了许久:“你什么时候变得有良心了。”
乔一笑又是呵呵一笑:“一笑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而且,你我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跟一笑没有任何的关系。”
“对,我知道。”卓悦竟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来,那烟盒极薄,蓝色的盒子上刻着一朵芙蓉花,她掏出一根烟,兀自点燃,然后吐出了一口烟圈。
“那你还要害她?她是一个大学生,一个被乔龙含在口中养大的乖乖女,牢狱之灾,你也真是忍心。”
“好了,乔一曼,你就不要装出一幅圣女的模样干什么?你害乔氏害得还不够吗?”卓悦说着,鄙夷地瞥着乔一曼,“要不是你,乔氏会有那种药出现吗?说到底,害了乔一笑的人还是你。”
乔一曼不说话,但她的身子很快地移动着,移到了卓悦的面前,然后两只手竟出乎意料地掐住了卓悦的脖子:“卓悦,你报你的仇,我不管,你要拆了乔氏,我也不管,但是若你连累了一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卓悦的身子乔一曼抵到了车上,她拼命地挣扎着,谁知道乔一曼却是手一松,她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
“乔一曼,你”卓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不远处疾驶而来几辆车子,转眼间就停在了她们的附近。
“卓悦,我能回来,就说明我有足够的子弹来对付你,你最后是把你的狐狸尾巴给夹得紧紧的。”
乔一曼说着,就走向为着的那辆大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那车,在卓悦面前转了一个圈,卓悦瞥到驾驶座上那人的侧影,她不由地心中一怔,马上又打翻了自己的想法。
卓悦没有去市政府办公室,她觉得有必要去查一下乔一曼,查查这大半年来,乔一曼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如此有勇气敢跟自己叫板。
她刚走进半山的那间房,就看到屋子的阴影中,坐着一个人。
“你是谁?”卓悦紧张的手心里直冒汗,但她还是坚决地往那阴影走去。
“卓悦,你果然与众不同。”缓缓转身的竟是李义山。
“李义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忙着处理你那些破事吗?”卓悦话刚说出来,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片冰冷,她低头,看到李义山那只大手正紧紧地箍在她的脖子上。
苏然陪着边缘在李环家吃完饭,又去美食街走了走,苏然甚至去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自己叼了一根,另一根边缘没好意思吃,送给了在路上看景的小姑娘。
逛完东村后,他俩又去了西村。边缘的兴致似乎很不错,和村民们聊着天,偶尔也会和苏然一样加入到游客的行列中。
李环告诉边缘,这几日,天气晴好,望星谷的星光之夜办得很是红火,特别地受游客欢迎。边缘便像个孩子一样,让苏然陪他一起看完了星光之夜才回去。
苏然虽然自己玩得也很开心,可是她心中有事,她想快一点去问卓悦,把心中的疑惑全都解开来。
但是边缘的那快乐的笑脸又让她有些不忍心拒绝,心想着活动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参加完了再走也不迟啊。
边缘见苏然答应了下来,越发兴奋,竟然也跑到舞台上去唱了一首歌。
那首歌,苏然听过,是李袁杰的醉千年:那时候,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夜色中,无数的灯笼将望星谷装扮成仙境一般,边缘唱着这首歌,眼中光艳耀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台下的苏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