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想想终究没有说出口,被人包养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徐姐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不管裴氏大总裁身份如何显赫,小沈果然是个好女孩,希望她好人有好福。”
作为基层员工,徐姐不知道大总裁在不在公司,但这一次,他出差回来她知道了!
她不想知道也不行,毕竟,财务部又一次大换血,那个经常对她使绊子的宁经理被开了,她高兴的就差跳起来。
“听说关特助都被开除了。”
“不可能吧,为什么啊?”
“听说三流女人……”
“什么三流女人?”徐姐气得上前,“请你们嘴巴干净点。”
“……”几个想挤兑徐姐,一想到财务部只要经手沈溪辞职流程的管理层都被开除了,她们不敢八卦了,气呼呼的散开了。
徐姐觉得特解气,这一幕特别想让小沈知道,可惜她不能亲眼见证了,真是令人婉惜,这么说来,裴总还是挺喜欢小沈的嘛,真希望他们能冲破阶级成为一对啊!
不过这恐怕只是她童话般的想法了,摇摇头,不友善的人被开了,徐姐神清气爽的干活去了。
一个普通到平庸的女人居然让她被裴氏集团炒鱿鱼,关颖憋屈的就差从浦江大桥上跳下去:“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一个女人把我的事业搞得一团糟。”
她不甘心,来找郑弘杰,郑总助正在找沈溪,可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找不到她去了那里,他焦头烂额,“关颖,你就别添乱了。”
“郑哥,我不服啊,要是工作上不行,我心服口服,可为了这么个替身,我凭什么失去几百万年薪的工作?”
“任什么?”郑弘杰冷笑一声,“关颖,这话可不像从你嘴中说出来的话。”
“我不服。”关颖强行苦撑的自尊被一句冷漠的反问击碎了。
郑弘杰摆摆手,转身:“关颖,怎么在裴总身边做事,我觉得你没摸十层透,七八层总有吧,沈小姐辞职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听之任之?”
“我……”
“不仅如此,沈小姐连房都卖了,连人都找不到了,你不觉得自己失职?”
“可……”关颖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裴总从出差到下飞机前一秒,从没有提过沈小姐,这能怪我想岔嘛。”
郑弘杰停住脚步,双手拍拍脸,裴总只要与沈小姐在一起,身体各方面跟常人无异,不仅如此,沈小姐还跟总裁前未婚妻长得几分像,连他都觉得沈小姐是方二小姐的替身。
可是正主回S市都快三个月了,郑弘杰不相信大总裁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为何不去找方二小姐,现在为了沈小姐大动干戈辞了一大波人。
特殊需要、替身,还是有几分喜欢?郑弘杰看不透大总裁,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沈溪,他请了宋铭帮忙。
“姓姚的那边找了吗?”
“除了公司姓徐的会计,我第二个找的此人,不仅如此,还派人跟踪了,没有任何结果。”
“这女人什么意思?”宋铭冷笑一声,“欲擒故纵?”他很不屑,这些底层人就会玩这些花样。
郑弘杰头疼,“宋公子,不管她什么手段了,裴总现在只想见到她。”
宋铭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看向桌对面的卫瑾俭,“你怎么看?”
卫瑾俭习惯性手指推了推眼镜,“我和泽南一起去的M国,一直到回来之前,他的身体没有异常,甚至以前的身体酸疼、感觉触觉等都向好的方面发展,可是昨天晚上,泽南跟我讲,快到老宅时,他身体又酸痛难忍,今天早上吃早餐,味觉全无。”
“不会吧,难道姓沈的真有磁场?”
卫瑾俭几不可见的摇摇头,“泽南的心理问题,我和专家一直界定在‘工作狂症‘和‘器质性精神障碍’之间,至于到底那方面可能性更大一些,一直没定论。”
“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不懂。”宋铭脑门皱起。
卫瑾俭一向温润的面容变得严肃,手指捏着自己下巴,“可是从这件来看,我觉得泽南可能是情绪应激留下的依赖症。”
“什么意思?”
卫瑾俭轻声轻语:“每一次检查,他的身体器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这些疼痛并没有影响他大脑正常思维,他能正常工作,甚至工作的智商超高,那么器质性精神障碍带来的意识障碍、定向障碍、记忆障碍、感知障碍就不存在。”
“行俭,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你就说结果吧。”
“他依赖某种情绪或是某个人。”
“谁?方茵茵?”
“可能不是她。”卫瑾俭说:“泽南这个病症有些年了。”
“难道……难道跟多年前的绑架有关?”
卫瑾俭思忖:“绑架发生在十二年前,可他的病症发于十一前,我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你不会问裴哥啊。”
“绑架的事,我问过,泽南从不肯说当时的情况。”
宋铭冷呵一声,“要是裴哥依赖姓沈的,那茵茵怎么办?”
卫瑾俭轻叹,“茵茵……她……三年前要是……”他再次叹气。
长年看心理医生,裴泽南都快变成心理专家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一个双向抑郁症患者,一会情绪低落,一会儿又燥狂难忍。
良好的贵族修养掩盖了一切,从外表,他与平时没有区别,漂亮狭长的双眸里,那些快消失不见的孤寂和厌世、自我放逐的冷漠和距离感,再次回到他身上,见者生畏!
春天的脚步慢慢来临了,S市人行道上的法国梧桐却一点发芽的迹像都没有,沈溪扫了眼,目光转到街道边上有些年头的早餐店,挑了家转过去。
门口忙碌的服务员笑迎,“沈小姐今天又来吃小馄饨?”
沈溪点点头,“麻烦来一碗。”
“好咧!”服务员快速进到小店出餐窗口,“一碗小馄饨哩!”
生意挺好,沈溪站了一会儿才等到座位,她刚坐下,对面的位子也坐了一人,目光与她相遇,龇牙一笑,挥手叫道,“来碗爆鱼面。”
“好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