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去?”裴泽南牵她手,穿过众人,“我给你煎的牛排就是他们家手艺,你不想去看看我师傅怎么样?”
“真的?”沈溪的兴趣被他勾起来,路过众人时,目光与方茵茵相撞,满眼得意,方茵茵被她呕得差点崩不住淡然如菊的初恋脸。
贱女人?她居然是故意的。她一个替身怎么敢……方茵茵气得心口疼,面上,却什么也不能显,淡然处之,余光却紧紧的追着裴泽南。
泽南……泽南……对不起,把你扔在订婚现场,是我的错,可是今天你这样对贱女人,这是往我心口插刀啊!
方茵茵真的站不住了,司锦堂半拥着她,她才没有瘫软在地。
“嗯。”裴泽南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女人们之间弯弯绕绕的心思,转头,对众人道:“这顿我请。”
正在看戏的众人一愣。
裴泽南转头继续向外走,两人并肩走,没走几步,那女人就贴到裴泽南的怀里,他揽着她上了司机开过来的车。
众人这才醒过神,WC,裴哥泡起女人来还真高调,纷纷跟上去。
宋铭神情复杂,看向落在后面的方茵茵。
她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倚在司锦堂怀里,一脸伤悲,如泣如玄,欲语还休。
“茵茵……”
“我……”方茵茵甩了司锦堂的胳膊,垂头,眼泪落下来。
“对不起茵茵,本想给你和裴哥多些机会接触,没想到……”弄得这么尴尬难堪,宋铭挺不好意思的。
“谢谢你,铭。”方茵茵忍住伤悲,一副懂事体贴的模样:“你赶紧去吃吧,我……”
宋铭不忍,劝道:“茵茵,跟我们一起去。”
“我……”她实在受不了心爱的男人当着她的面泡别的女人,可又不甘心。
方珊珊不想错过这次聚会:“二姐,铭哥都请你了,他可是好心好意给你机会跟泽南哥创造机会。”
方茵茵望向劝她的人,犹豫不决。
“二姐,你不接近泽南哥,怎么有机会向他诉苦衷。”方珊珊晃她二姐胳膊劝她去。
“是啊,茵茵走吧。”
“好。”终于被劝动了,方茵茵点点头。
方锦堂上前挽她胳膊,她要甩掉。
“茵茵,同学朋友给的依靠,要这么见外吗?”他一脸真诚。
方锦堂追过茵茵的事,是公开的秘密,不过那是高中时候的事了,都多少年过去了,恐怕连当事人都忘了。
他宋铭又介意什么,微微一笑,“走吧。”
果然是S市排得上名号的私坊菜馆,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每处的细节都做到极致。
一楼优雅的装饰、温馨的壁炉,配合着舒缓的音乐,此刻的气氛浪漫到极致,是求婚、约会、纪念日最佳用餐地点。
二楼包房面积更大,除了用餐区域除外,旁边还有沙发休息区域,以及露台。是适合高端应酬或者生日宴会的首选包房。
要问H公子到底吃的是什么菜系,连餐馆自家也无法定义。因为它涵盖了中餐、日料、西餐,是超高水平的融合料理。
餐厅会根据季节不间断调整菜单,但不管哪种价格,一位客人每次用餐都是十道菜,每道菜都让人赏心悦目。
沈溪以为会跟一群公子哥一起吃饭,结果裴泽南单独订了包间,就他们两人。
他把菜薄拿给她,让她点。
她摇头,“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那里会点。”
裴泽南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微笑接过点菜薄,点了前菜、主菜,还有点心与甜品,“这里的尼泊尔的岩米花胶粥很好吃,我给你点了份。”
沈溪光知道点头,其余啥也不懂,哦,她手拄下巴,看他点菜、叫服务生,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
高贵到完美的男人和她一桌吃饭,一直恍乎的沈溪变得更恍乎了!
吃得差不多时,宋铭端着酒杯从另一个包间过来,“裴哥,大家都想敬你酒,给个面子呗。”
裴泽南心情不错,面带微笑,“行,我知道了。”
这些人等了半天,不就是想和他套近乎,想在他跟前说上话嘛,他当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这里每个人想跟他说什么。
作为裴氏总栽,他当然得应酬,以另一种方式知道他需要知道的东西。
立起身前,他伸手揉了下沈溪的头,“乖,我一会儿就过来。”
沈溪没有乖巧的点头应声,甚至相反,她不满的嘟了嘟嘴。
裴泽南嘴角弯弯,伸头就亲了她一口,“喜欢什么就点,我马上就过来。”
一直以嘻嘻哈哈出名的宋铭,望着两人互动,神情严肃,直到裴泽南起身出门,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着他出了门。
跨出门前,他够头看了眼沈溪。
她满眼疏离冷漠。
宋铭双唇紧抿,倏的收回目光,离开了沈溪的视线。
沈溪望了眼空荡而奢侈的包间,一手拄头,垂眸,另一只搅着香芋布丁,还有十多天,她和裴泽南的契约就要到了。
可是现下,她和他之间,一点也不像契约要到期的模样,甚至,他们之间好像才刚开始。
开始?开始什么?沈溪猛的甩头,她在乱想什么。
“哼!”
不屑的讥笑声惊醒了沈溪。
她抬头,方茵茵优雅摇步进了包间。
“沈小姐——”语气轻蔑。
逃溪目无表情。
门口,有个男人倚在门框,好像替姓方的放风。
她想干什么?
方茵茵坐到沈溪对面。
这是裴泽南刚才坐过的地方。
沈溪连眼皮都懒得动。
这女人的段位好像挺高的,一个回合下来,方茵茵散慢的情绪收紧,面上却不显:“仗着男人几分宠就开始肆无忌惮,沈小姐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沈溪换了只手拄下巴,“我这样肆无忌惮,不正中方小姐的意吗,早作早把泽南还给你。”
方茵茵玩着自己精致的指甲,瞟向对面的女人,“还不还跟你没关系。”她说:“我嘛,不管跟谁联姻,夫家不是名流就是权贵,还真轮不到你操心。”
看了眼门口着着的青年男人,沈溪眉角扬了扬,“既然这样,方小姐趁泽南不在过来干什么,难道不是向我宣示主权,难道不是说‘此狗已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