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互换，张天铭取回自己的金项链，把程万更捆在了椅子上。

不过张天铭没有尝试逃走，他打算先审讯一下程万更。

他又是掐人中又是抽脸，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把程万更弄醒了。

“张大哥！你这是干啥啊！？”程万更迅速进入状态，开口直接求饶，“咱俩无冤无仇，你可不要伤害我呀！”

“伤不伤害你，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张天铭拍了拍程万更的头顶，“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若敢撒谎，我就薅掉你剩下的头发！”

“你问，你问！”程万更吓得把头歪到一边。

张天铭清了清嗓子，严肃地问道：“你认识洛雪多久了？她失忆的事情你了解吗？”

程万更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没多久……我跟她不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呵，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张天铭冷笑着，揪起程万更一小撮头发，“你以前可是在白塔工作过的，你敢说没见过洛雪？”

程万更脸色突变，连忙道：“我刚才没说清楚！我在白塔早就见过洛雪，但是我跟她真的不熟啊！”

张天铭只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让我听出来半句假话，你就要变成全秃了……”

“哎吆，我都告诉你……”程万更唉声叹气，“洛雪的事情得从完美智慧体计划说起……超级管理者为了更好地控制和利用罪行力量，计划制造出新型的智慧体来替代使徒，洛雪就是第一批完美智慧体之一……”

听到这里，张天铭忍不住惊道：“洛雪她是智慧体，不是穿越者！？”

“这可是机密呀，只有我和叶晨知道！”程万更神情沮丧，“唉呀，要是让叶晨知道我泄了密，我可就惨了……”

张天铭皱眉道：“接着说！”

程万更无奈地继续讲述：“但是罪行力量实在难以驾御，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洛雪在一次测试中出了意外，核心数据受损了……但是我没有参加那次实验啊，具体的细节我真的不清楚！”

核心数据受损？张天铭只听说过，超级管理者的核心数据是坚不可摧的。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核心数据就是记忆之类的吗？”

“不是，核心数据并不包括记忆。”程万更摇了摇头，“记忆这种东西，对系统来讲毫无价值，是随时可以抹除的。核心数据才是一个智慧体的生命之本……说得通俗一点，核心数据就相当于一个人的灵魂，这样你总能理解了吧？”

“灵魂！？”张天铭登时一怔。

灵魂倒是好懂，听起来洛雪伤得非常严重，相当于丢了魂？难怪尤娜非说洛雪已经死了。

他忍不住又问：“那核心数据还能修复吗？”

“几乎无法修复……”程万更回应道，“不过洛雪的核心数据，是G-004亲自修复的。至于修复的效果，我无法评估……”

“呃……”听到这个编号，张天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你、叶晨，还有洛雪，都是给G-004办事吧？”

程万更点了点头。

张天铭又问：“那洛雪之前是为谁工作？”

程万更道：“完美智慧体计划由所有超级管理者共同负责，现阶段当然是G-004和G-006。洛雪只是个实验对象，谈不上为谁工作……”

若程万更所说属实，那事情经过可能就是：洛雪在实验中遭遇意外，核心数据受损同时记忆丧失。之后G-004和史蒂夫斗得两败俱伤，完美智慧体计划自然无法继续，所以G-004虽然修复了洛雪，但开始利用她来为自己做事。

张天铭思索了一阵，又问：“那你知不知道，G-004和史蒂夫究竟为什么打起来？”

程万更答道：“是因为G-001遭遇暗杀的事情吧……他俩相互怀疑……”

“难道不是七使徒干的吗？”张天铭质疑道。

程万更道：“我不清楚，这也是高度机密，叶晨没跟我说过……真的，我没骗你！”

张天铭接着问：“那叶晨跟洛雪到底什么关系？”

“大哥，你这也太八卦了吧？这么私人的问题我怎么知道？”程万更一脸无奈，“我就是个搞技术的，又不是搞情报的！要不你问我点儿技术方面的问题？”

“技术方面的问题我用得着问你！八阿哥不比你强么？”张天铭敲了敲程万更的脑袋。

程万更道：“八阿哥搞的都是歪门邪道，我这可是正经技术！”

“呵，你还挺有自信，信不信我把你带回去给八阿哥当实验材料？”张天铭吓唬着程万更，正想多问出点消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妙，来人了！

张天铭连忙用抹布塞住程万更的嘴，手提宝剑闪到门旁。

石门缓缓开启，进来的竟是乔梦。

张天铭慌忙收住刺出的宝剑，乔梦自然吓了一大跳，好在没有叫出声来。

张天铭朝门外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便松了一口气。

“坏人，你已经逃脱了？”乔梦惊讶地看着张天铭，又用余光扫了扫椅子上的程万更。

“呵，想抓住我，有这么容易么？”张天铭微微一笑，“以后别叫我坏人了，我叫张天铭。”

乔梦道：“我才懒得管你叫什么，我是过来救你的。”

“你可真好心呀。”张天铭撇了下嘴，“你这么好心，还抓我过来干嘛？”

“还不是因为你抢了我们的罪行卡片？”乔梦说，“我能感受到你体内也有罪行力量，你把卡片还我，我马上放你走。”

张天铭愣了一下，忽然问道：“那罪行卡片……怎么取出来呀？”

“他能帮你取出来。”乔梦指了指程万更。

“我可信不过他。”张天铭连连摇头，“指不定他会对我做什么呢！”

乔梦只道：“你没别的选择，你的穿越卡早就被苏老没收了，我不帮你，你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要不我再挟持你试试？”张天铭做出一个坏笑，靠近了乔梦。

“你就是个坏人！”乔梦不禁蹙眉，“我告诉你，叶晨已经回来了，他正在跟苏老商量事情。你的时间不多了，赶紧把卡片取出来给我！”

张天铭以无所畏惧的态度回应道：“叶晨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正打算找他呢！”

“自不量力……”乔梦嘀咕了一句，猛然抬膝，直接顶中张天铭裆部。

张天铭登时痛不欲生，咧大了嘴还未发出半声惨叫，颈部又中了乔梦一记劈掌。

他当即两眼一黑，一头扎到地上。

乔梦蹲下身子，从腰后抽出一柄匕首，架在张天铭脖子一侧，轻笑道：“坏人，你还想挟持我吗？”

张天铭疼得龇牙咧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又被乔梦抓住了，已是第二次了。

乔梦正想逼张天铭坐回椅子上，却隐隐听到室外响起砰的一声。

那声音，似乎是……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