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董立河,你是不是骗我的?你就是骗我的,是不是?”董立河突然双腿一软,就那样摔坐在地上,绝望的大喊道:“爸,我没有骗你,大姐,大姐究竟给我们董家招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大麻烦啊?我们,我们就不应该去弘市,那地方,那地方是神明禁地……”
神明禁地,省城的人,一直都看不上下面的那些人,他们一直觉得自己不可一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但是,临川弘市,竟然被称为神明禁地。
如果换做是以前,像董振跟董立河这样的人,在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名号后,绝对会捧腹大笑的,还是那种嘲笑的,不屑的笑。
但是如今,神明禁地就像是魔咒那样,一直在董振等人的脑海里回荡。
噗……
董振突然吐出一口气,脑子晕了晕,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这次的董振,整整晕了三天,家里的私人医生已经没有办法了,因此三天后董振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是躺在医院里的。
“爸,你醒了。”董立河在冷静下来后,就一直守在董振身边。
“立河,你大姐呢,还有你二哥?”董振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让董立河彻底的懵逼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爸,他们,他们不是已经……”
“哈哈哈,哈哈哈……”然后,董振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眼里面都是疯狂。
看见董振的样子,董立河的心沉了沉。
“我们董家,怎么可能会完蛋呢。只要大计划顺利启动了,我们就可以把已经失去的东西,重新拿回来!”
就在这时候,外面董振的住手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三少,老爷,你醒了。”
其实这个助理是打算找董立河的,但是见董振已经醒过来了,他就赶紧来到了董振身边。
“怎么回事?”董立河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不高兴的问道,父亲还在生病,他自然不希望有人过来打扰。
“三少,老爷,史家家主史维中之前打电话了,说是要邀请老爷到碎玉山庄一叙。他跟吴家家主吴雷,就在那边等着你。”
“什么?”这句话说完,董振顿时就坐了起来,说道:“立河,赶紧准备车,我要过去碎玉山庄一趟。”
董立河显然是有些犹豫,说道:“爸,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你赶紧去准备车!”董振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扯掉了自己手中的点滴针和氧气面罩,吩咐助理赶快把他衣服给送过来。
“这次他们找我们过去,想必是那个计划,打算启动了,如果那件事可以顺利结束的话,我董家,就可以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叶锋他们的!”
董立河显然是有些迟疑,说道:“爸,我们董家如今也没有可用的力量了,即便是这个计划真的开始了,我们估计……”
“没关系,我跟史维中,吴雷他们是多年好友,即便是我们董家没有可用的东西了,不过,他们肯定是愿意帮我们董家一把的。你别愣着了,赶紧去备车啊!”“是!我现在就去。”
没多久,董振就穿好了衣服,接着坐进车里,速度飞快的朝着碎玉山庄的方向赶去。
碎玉山庄,是省城顶级家族史家旗下的产业,在这省城宁州市十分的有名气。
这时候,碎玉山庄的某个亭子里,两名看起来50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相对而坐喝茶。其中一人是史家家族史维中,剩下的那个就是吴家家族吴雷。
史家跟吴家,跟董家一样,都是宁州里的顶级巨擘。其地位,仅仅比排名第一的傅家差了一点。他们两个人,其实也算是一代枭雄,再加上吴家,董家,史家三家平日里有很多的生意合作,因此这三家的掌权人,平日的关系也比较亲密,可以称得上是多年好友了。
亭子里摆着一张石桌,石桌上面摆着一个大蛋糕,只见上面插了很多的小旗,好像是古代打仗用的那种行军布阵的沙盘。
史维中跟吴雷的视线都紧紧盯着桌子上的蛋糕,一时间看不出来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候,董振动作迅速的朝两人的方向走过来,史维中跟吴雷第一时间朝他打着招呼:“董老哥,终于等到你了。”
董振一直阴沉着的表情总算是出现了一丝笑意,拱手道:“真是抱歉,让两位老弟久等了。”
话音落下,董振坐下,视线也定格在了桌子上摆着的蛋糕上,在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插着的小旗帜的时候,董振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这块蛋糕,自然是代表着宁州这边的产业分布。其实早在一年多以前他们就私下里计划好了,只要瞅准时机,三家联合出手,就可以将宁州收入囊中了。
这也是董振一直说的那个大计划。
临川省城,叫做宁州市,又被称为宁州城。
十年前,这宁州市一直都没有办法安定下来,家族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搞得一片乌烟瘴气。没多久,省城里面就杀出来一个傅寒,他用雷霆手段,带着傅家,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坐上了宁州老大的位置。
紧接着,傅寒重新分配资源,将宁州的产业进行划分,以便各大家族可以共同发展。顺理成章的,傅家,就变成了宁州第一家族,受各大家族供奉。
傅寒,甚至有了一个宁州王的称号。
再然后,省城各大家族欣欣向荣了八年时间。但是,一年前,跟傅寒结婚多年的爱妻吕雯却是突然身患重疾。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傅寒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给吕雯治病的事情上。而且傅寒手里面的得力大将也开始满世界的给吕雯寻找神医,没有心思再插手省城之事。
至于董家,史家,吴三家,就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利用一年的时间,不停的壮大发展自己,招兵买马。
只要吕雯病死,那宁州王傅寒就会彻底发疯,变成一个走不出痛失爱妻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