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心一点,别把根弄断了,不然就活不了了。”
“她婶子,你慢点,一把年纪了别摔着了。”
“哎哎哎,最下面那一层不要动,小飞说那不是菜苗。”
……
今天要把育苗室的种苗移植到大棚里面,一群人在各个大棚里面来回穿梭,里面就数村支书的声音最大,隔着半个农场都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于飞在外面笑着问奥伟:“咱叔这指挥才能咋样?”
奥伟撇撇嘴:“不咋样,要是打仗的时候,估计第一个就被敌人给爆头了。”
“为啥?”于飞问道。
“你想啊,要是两军在打仗的时候,有一个家伙跑来跑去的,还在大声的指挥着这这那那的,这不是明摆着送人头吗?”奥伟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就你知道的多。”于飞笑着轻轻踢了他一脚:“赶紧去帮忙去,今天怎么说也得把这些活干完。”
“得令!”奥伟装模作样的敬个礼,赶在于飞再次动手之前跑进大棚。
于飞看着忙碌的一群人,伸了一个懒腰,没有过去凑热闹,最近天气转凉,想着要不要自己的躺椅加个棉垫子,回过头看见正往大棚走去的石芳。
“嗨!美女,这里有帅哥哦,要不要来玩会?”
自从上次酒后差点乱性之后,俩人的关系虽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于飞面对她的脸皮渐渐变厚了,有事没事总爱调戏她两句,对此她总是装作听不见。
果然,跟往常一样石芳对他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她就走了,没曾想她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尾巴,小英子从她身后冒个头出来,对着于飞伸出舌头一阵的“略略略”。
于飞对她故作凶狠状,这小丫头也不怕了,转过头哼的一声没有搭理他,那神态跟她妈妈一模一样。
……
于飞双手放在脑后抱着自己的脑袋晃晃悠悠的往回走着,虽然大棚里面忙得一塌糊涂,但是他并没有身先士卒的觉悟,以他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性子,这会躺椅的吸引力比啥都大。
农场里面的大棚全部竣工,两亩地的蔬菜大棚,三亩地的瓜果大棚,一亩地的草莓大棚,半亩地的育苗室,还有一个重头戏:十亩地葡萄大棚。
除了十亩地的葡萄大棚暂时没有投入使用,其余的都在满负荷的运转着,不过葡萄种苗已经联系好了,就等忙完这阵就把它栽上。
……
终究没有躺回到自己的那张躺椅上面,原本已经把躺椅拉出来的于飞被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给打断了,看着路上飞奔而来的两辆车,他一阵的发懵。
在这乡间的小道上能放这么快的,不是醉酒就是装逼。
打头的一辆皮卡跟自己的猛禽有的一拼,前脸上一个明晃晃的公羊头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后面跟着一辆应该不适合在乡村道路上驰骋的跑车。
前车上下来两个壮实的不成样子的猛男,清一色的寸头,一身腱子肉把衣服撑得似要裂开。
后面的跑车上面下来两个年轻人,一个浑身上下充满嘻哈的风气,耳朵上面有着好几个耳钉,偏偏生了一副娘娘腔的嘴脸,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化着妆。
相比之下另一个则显得正常许多,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一张国字型的脸,虽说一脸的严肃,但看起来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于飞不禁在心里恶意的揣测到这俩人不会是一对情侣吧?那个娘娘腔明显就是一个受嘛!
“就是这儿啊?没有什么特殊的吗?不跟一般的农村一样吗?”那个娘娘腔开口说道。
“老黄他们说就是这儿,应该没有错。”国字脸的目光看向于飞。
于飞撇了撇嘴,拖着躺椅转身走开,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来意,但也没有打算搭理他们。
“哎!那个谁,问你个事。”娘娘腔冲于飞喊道。
于飞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后面的娘娘腔急了:“说你呢,就是前面那个拿着椅子的。”
看于飞没有回应,娘娘腔急了,跑上前来一把拉住他:“怎么回事?叫你怎么没有反应。”
看着面带愤怒的娘娘腔,于飞一脸无辜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嘴里喊着:“阿巴,阿巴。”
“没想到是个聋哑人,白瞎了这张脸。”娘娘腔面带惋惜的说到。
于飞心下不禁暗喜,这是夸自己帅吗?这波聋哑人装的不亏,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货是个玻璃,审美观跟别人不大相同,一阵恶寒涌上来,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看着因头皮发麻引起身体一阵轻微痉挛的于飞,娘娘腔面带嫌弃的说到:“不光是聋哑人,还有点羊癫疯啊。”
你才是羊癫疯,你全家都是羊癫疯,于飞在心里回骂道。
“少帅,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啊。”娘娘腔回过头跟国字脸说到。
原本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于飞的国字脸,随着于飞身体的一阵抖动有点不确定了。
“老黄他们几个应该不会骗我吧?说给张素琴供货的农场就在这里啊,还说这里的老板就叫于飞。”
估计应该是看到盛世华宴真如盛世般的生意,从而打听到自己农场的消息,想来插一脚的酒店同行。
连自己的名字都能打听到,估计是盛世华宴那边的问题,要不然这两个玻璃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虽然自己的身份不是保密的,但也没有如烂大街一般,除了会计就是几个真正的高层领导才知道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大棚刚好扩建,产能增加,以后张素琴那边不一定能全部吃的下,要不要跟这两个玻璃接触一下呢?不过摸不清这俩人的底细,于飞觉得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于是就没有再寻摸这俩人的心思,继续的拖着自己的躺椅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着。
这时候石芳迎面跑过来,于飞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可别给说漏嘴了。
墨菲定律: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石芳没有在意于飞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心思,老远的就冲他大声的喊道:“于飞,于飞……”
于飞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来人说到:“最近有点上火,听力不太好,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