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台风图宙登陆扬州,扬州多地降雨增大,请各地居民注意防洪抗灾……”
“西子湖水正位迅速上涨,从昨日晚八点到今日上午十点,水位已上涨五百毫升……”
“据悉,图宙将带来一场近十年罕见的特大降雨……该降雨将会长达半个月乃至更久……”
‘呲——’
正在播报新闻的女播报员声音戛然而止,电视机被关掉,陈长青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
他前几日和江颜闹了点矛盾,然后又接到关于血藏秘藏身之处的消息,日夜不分的连轴转一个星期,昨天晚上才有一点休息时间。
然而关于血藏秘的消息仍然不确切。
司阴从把钥匙收起,抬了抬手里打包的早点。
“私底下不用太拘束。”
看了一眼简单却足够饱腹的餐点,陈长青觉得自己已经数日未进食了。
“鹤洲那边有传来血藏秘的消息,身形佝偻黑衣邋遢,但是行动迅速,极难捕捉,奔走于各个世家之间。”
“所以我和山雅言怀疑,这只血藏秘应该是在鹤洲想要找到什么东西。”
司阴自己先拿着包子咬了一口,咽下去之后又急说。
“虽比西江别墅的A级血藏秘要差上许多,但是队伍那边依然花了好几天才找到踪迹。”
“鹤洲这只,我们给定代号是B级血藏秘,它的实力不在我和山雅言之下。”
它,自然指的是鹤洲的黑衣血藏秘了。
司阴把包子豆浆推了过去,烦躁的揉了把自己的寸头。
“我和山雅言打算去鹤洲追击,但苏杭这边就趴问题突生有问题。”
陈长青拿着豆浆杯喝了一口,看着纸杯里米白色的豆浆,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坐在对面咬着包子的司阴错愕的抬头,他们杀伐果断的陈长青竟然也会无奈的叹气?!
“你们主持好苏杭一切事宜,鹤洲那边我去。”
司阴直接愣住,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您何须前去鹤洲?我和山雅言完全可以解决这些,您安心和夫人……”
陈长青敲了敲茶几,某色沉沉。
“前几日在西江别墅的血藏秘,至今还没有抓到。”
原本还在烦躁该怎么劝陈长青不要冒险的司阴一愣,结合鹤洲的血藏秘的那些行为,立刻明白了其中官窍。
“鹤洲这只血藏秘是在找西江别墅的A级血藏秘?”
随后站起身,眉头紧皱。
“江颜订了后日去了鹤洲的高铁票。”
陈长青不再掩饰自己的无力,他叹了口气,把豆浆放到茶几上,整个人像是瘫痪了一般,靠在沙发上。
“A级血藏秘是在刻意的去靠近江颜,他应该是靠着自己残缺的意识,知道自己可能需要第六感来做些什么。”
“他再躲那些实验员,他的目标是江颜。”
然而江颜现在正在避开自己。
陈长青拿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黑暗和躁郁犹如潮水,瞬间席卷而来。
“这只是您的猜测!”
司阴上前一步,原本像是石雕一般的脸都露出了焦急的模样。
“您的逻辑判断确实强的让人无法匹敌,但是这一切都是您基于那些人的初次印象而来的揣测,着实不需要您亲自去冒险!”
“我自有打算,你和雅言安排好人手,保护好江颜和唐韵,不论江颜这次去鹤洲是做何事,全部都给我,断了她的路。”
陈长青拿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此去约要一周,如果一周之后我还未归,便带队去鹤洲,直接用‘岚客’毁标记地。”。”
但是,只要陈长青没有出现,那么就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几率是在那些标记地之中。
这无疑是把陈长青也埋葬在哪里!
司阴直视陈长青,深棕色的眼睛几近黑色,里面满是肯定和果断。
最后,司阴垂下头,不甘不愿的回了一声是。
“你我出生入死八载,你何尝没见过我气息奄奄之际,我又何尝怕死而不敢出战?”
陈长青轻笑一声,坚毅的脸挂上淡然的笑意。
“便是我真的出事,那我相信你同雅言的才略。”
司阴脸色骤变,怒气腾然翻涌。
“您这是再说何话!只因抱得美人,便无欲无求了吗?!”
“我司阴此世皆只追随陈长青一人!若不是您,我宁可不做这个官!”
两人互相对视,最后陈长青偏过头,拿起自己的大衣走到玄关。
“此事切不可告知江颜,就算她知道是我断了她的路,也不可告知我此行的目的。”
司阴偏过头,不接话。
“夫人她根本不会担心您,您又何须百般为她好!”
回答司阴的只有开门和关门声。
‘嗡——’
手机的发来一封短信。
司阴烦躁的拿起手机点开。
[B级血藏秘进为A级,拥有未知超能力,蛇斥目前幸存五人,三人抢救,生死不明。]
这是一封来自他的直系下属周阁的短信,他安排周阁带着最优秀的三大斥候之一的蛇斥,去追踪那只B级血藏秘。
然而短短三天过去,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结果接到的第一条消息,便是十五人的蛇斥只剩五人。
初冬的冷风‘呜’刮了进来,他们训练多年,不说寒暑不侵,但是对于寒冷和炎热的感知也是大大降低。
然而此刻司阴却觉得如坠冰窟,手脚发寒,动弹不得。
他之所以不同意陈长青去,并非是因为地位或是武力的问题,而是他的周阁一直没有传消息给他。
现在,司阴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静心修养,一切无碍。]
司阴发完消息,便将手机狠狠的丢在沙发上,揪着自己的头皮低吼。
门猛地被撞开,身体魁梧、头发凌乱的山雅言站在门口,他没了平时的憨厚模样
“司阴!”
“刚刚接到消息,鹤洲的B级血藏秘危险程度背标为A级,还有陆陆续续的报道称,他们看到了非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出现。”
山雅言把自己。跌进沙发里,疲惫的揉了把脸,低骂一声。
“操,一群没脑子的,鹤洲的水也开始被搅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