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掌握浙江家的经济大权,江颜在一解之前的委屈的同时,整个人的心情也处在一个比较低落的状态。
不知不觉中,陈长青已经好像成了她生命中的依靠,当然,如果不是他给了江家这些人这么大的教训,江颜很可能到现在还是被欺辱。
江颜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一只手扶着额头,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一改之前清丽温柔的状态,变得更加干练。
陈长青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说的死了?
这么多天以来无数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困扰,甚至来不及由她理清头绪,各种繁琐的事情又再一次找上门来。
“咚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感觉,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喊了一声,让外面的人进来。
“江总,外面有个人自称是您父亲生前的好友,现在要求见您说有事情想和你说,现在就在公司门口等着,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江颜的助理毕恭毕敬地询问着自己想要传达的消息。
?
江颜一听到是父亲生前的好友,脑袋一瞬间产生了100个疑问。
父亲的那些好朋友,自己虽然说不能全部都认识,但关系较近的她都认识,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有什么目的吗?
江颜犹豫了几秒,既然人已经找上门来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见呢?
“让他进来。”
江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几分钟之后,一个身着浅色外套,带着个圆顶黑帽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口。
“请进,助理你去拿杯茶过来。”江颜快速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衣着,直到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睛,江颜忽然间有些恍惚。
江颜让男人坐下,那人也毫不遮掩的来回打量江颜,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只觉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小丫头,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男人表现出的感慨,猛然间也让江颜有了时光荏苒的哀伤。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着实让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助理端了两杯茶过来,放下之后很自觉的,就出去了在外面等候。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江颜并没有很排斥的感觉,反而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来历不简单。
“这位叔叔,你说你和我父亲之前是好友对吗?但在我的印象里,好像并不太认识你,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江颜看着他。
一提到江天喜,男人的目光瞬间暗淡下来。
“我们见过的时候你还很小,没有记忆,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怀建树,几十年前因为生意往来结识了你爸爸。你爸确实是一个很正直,而且十分聪明的人,我们在生意上的,一来我往,久而久之就开始有了交集。再到后面我的公司出事,你爸爸竭尽全力帮我渡过难关,所以我们就从合作伙伴的关系变成了好朋友。”怀建树的思绪似乎被带到了几十年前。
那个时候江天喜还活着,因为天生异禀,本身比较具有责任感,在做生意,这方面极具天赋,在商场如战场的环境下,不但凭藉着聪明智慧,还有极高的人格魅力,为江家的发展做了极大的贡献。
那个时候的江天喜,锋芒毕露,几乎没有可以与他并肩的人,但也正因为他极高的商业天赋。
再加上本身的家世比较优渥,就再将他的名气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江天喜这个名字,在那个时间段,也成了大家公认的羡慕对象。
江颜认真地听他回忆,自从父亲死后,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和母亲由于没有父亲的庇护,在江家的日子只有委屈。
“我这里还有一张,当时我和你父亲的照片,那个时候他很年轻,谁也没想到天妒英才,在那么年轻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怀建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老旧的照片。
江颜接过照片之后,确实看到了父亲那张年轻的面孔,这也是第一次从不同的方面认识记忆中的父亲。
“如果他没死的话,可能我们会比现在过得更好。”江颜喃喃道。
小的时候她就经常幻想,爸爸只不过是去了遥远的地方,总有一天到了规定的期限,他会回来的,只是这个期限,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江颜想着想着心头一酸,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其实我来找你,也正是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现在过得挺不错,也觉得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虽然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些事情还是有疑点的。”
怀建树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是一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现在终于得见天日的解脱感。
“你爸爸虽然说是出车祸去世的,但是其实在他出事的前几天,他就曾经来找过我,我们俩在一起喝酒,那个时候他还是当地炙手可热的名人,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表现得很焦虑,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告诉我,他总觉得这几天有人在跟踪他。”
怀建树喝了一口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民众,虽然当时他已经察觉到江天喜的车祸不是这么简单。
“什么?”江颜有些歇斯底里。
“可是当时警察他们也说,这只不过是一起意外的车祸事故,也没有什么疑点呀。”江颜努力从自己稀薄的记忆里,找出说服自己的证据。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怀建树说。
江颜点点头。
“这么多年来你大伯和二伯对你怎样?”
提到江天达和江天佑,江颜摇摇头,“说是有一层血缘关系,但他们这些人只看重自己的利益,这么些年来因为我爸不在,我和妈妈在江家的处境也过得十分艰难。”
江颜很不情愿提起他们,所谓的亲人并没有在弟弟死之后,尽自己的义务照顾其妻女,反而想方设法地剥夺他们原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