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陈长青的那些话都在她的耳边回荡。
红玟最后一狠心,也觉得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与其在这里夹在几个人中间难受,那就不如从这里离开,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红玟却连和司阴告别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定了飞机票准备走。
在她临走之前,却又意外收到了义父曾玉树打过来的电话。
曾玉树在电话里强烈要求她过来一趟,红玟即便是很不情愿,但是看着这么多年的份上,哪怕是过去告个别,她都必须要赶到。
然而此刻的曾玉树正坐在大厅里和他的助手毫不掩饰地商量,该如何处置江颜的事。
在这里一切都是由他作主,它可以无所顾忌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有这个女人在我们手里,就看他陈长青能不乖乖地听我们的话。而且我还听说,他对这个妻子感情很深。”
曾玉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雪茄。
洋洋自得的样子仿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只不过是别人身边的一条狗。
“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如果不是您的精心谋划瞅准时机,很可能事情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站在曾玉树身边的男人,点头哈腰的在一旁附和着。
几个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在同一个地方,把蛇鼠一窝这个形容词表现得淋漓尽致。
“有她在手,我就不相信了,这下主人还不能把陈长青捏的死死的。”
曾玉树得意的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阴狠。
而他们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的门口已经有个女人,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之前几乎所有的谈话都被她听了个一干二净。
站在门外的红玟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愤,直接闯了进来。
“您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去为难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来。”红玟这些正义的行为和话语,和现场的场景总有些格格不入。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因为一个外人责怪我吗?到底是人家重要还是我在你眼里重要。”曾玉树对她说的这番话很不满意。
毕竟现在没有人可以教他做事。更何况这个女孩跟着他身边这么多年。对于他的命令向只是服从,而现在她却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质疑他的选择。
曾玉树厉声喝止道,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不是的,义父,这一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拿一个女人来威胁他,甚至如果把人逼急了,很有可能反而达不到自己预期的目的。”红玟也察觉到他的不爽,立刻变得柔声起来。
曾玉树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该怎么和自己解释清楚。
红玟蹲在他面前,已经把身份拉到最低了,可曾玉树仍然脸上带着不爽。
“我今天本来就是想来给您告别的,我打算离开这里。”红玟说着就把头低下了。
“什么?”曾玉树拍案而起,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居然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和他商量过。
自作主张?
“你实话实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间会想着要离开?而且这件事情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为什么自作主张?”
曾玉树厉声逼问,觉得之前似乎是她即将就要摆脱自己的控制了,一瞬间觉得血压升高。
这意思是要跟自己唱反调了?
“父亲,现在不要生气,这么多年了,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自然没齿难忘。但是,我现在有些话不得不要说出来。”红玟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曾玉树脸色铁青,“你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我知道你也是为家主办事。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说,经过和他们接触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我们很难能打败陈长青,他在龙都虽然只呆了不是很长的时间。但是凭藉他的财力物力,还有这些时间来积攒的人气,我想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果万一真的把它惹恼了,可能要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曾玉树冷哼一声。
跟在他身边的人似乎下一秒就明白了,他想要讲什么?
身边的跟班直接毫不犹豫地打击了红玟一番。
“小姐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经过被曾主安排到陈长青公司一段时间就害怕得这么厉害。这不就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炸。”
手下的人说道,曾玉树也并没有阻止,毕竟他手下的人说的这些话才是他心里想的。
他自己则在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红玟。
他也知道,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人了。
又或者说他们再也不是一路人。
“父亲,你要相信我,我们父女这么多年了。我说的一些话肯定都是为了你们好。别再继续和他作对了。而且最好把江颜放了。”
红玟用几乎将尽祈求的语气说道。
可这一切对于曾玉树来说就是废话,丝毫不管她言辞恳切的说,反而再次当然这么多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让你替我去做事,你现在回过头来说让我不要做这做那,我看你才是个白眼狼。”
曾玉树大喊一声,“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这里什么时候反省察觉到你错了。什么时候再从这里出去,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不管红玟再继续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红玟直接被曾玉树限制住了人身自由被关在这里。
红玟像是犯人一样被压迫着走,“既然父亲您这么不听我的劝,那就让我们恩断义绝吧,弄到这种地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您接触下去。”
她这一句话更是把曾玉树激到了,更坚定了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