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雪看着这一幕,仿佛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陈长青忍无可忍。
“我做了什么?”肖慕雪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陈长青,一天之前,我还想寻死,但是现在,我不想死了!”
“我的仇家还在世上过着安逸的生活,我又有什么资格死?”
陈长青听着这话,不由的一怔。
很多时候,他和这疯女人是一类人。都有家仇要报,但是他现在有软肋能让仇家拿捏,那肖慕雪呢?
她的软肋又是什么?
刚刚奉命去查证的手下很快回家,对着陈长青和赶到的司阴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发现。
司阴有些坐不住了,他向来不擅长等待,想要自己再去查一遍。
察觉到司阴的目光,陈长青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们不用费事了。”肖慕雪看着他们说道。
“你给我闭嘴!”陈长青呵道。
事到如今,陈长青队肖慕雪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
肖慕雪被突如其来吼的一懵,自觉地闭了嘴。
陈长青没有把时间耗费在她身上,决定带着司阴亲自去查。
肖慕雪能直白地告诉他们,就代表着这事一定不会那么好查。
事关江颜的安危,陈长青想要尽快查出肖慕雪到底还有多少暗桩。
有陈长青出马,调查的节奏就变快了一些,陈长青调动自己在苏杭之地的势力,马上查出了蛛丝马迹。
在苏杭东南的地下赌场里,最近多了几个很是出挑的女人。
这些女人不是做皮肉生意的,而是个顶个的赌博好手。
苏杭之地的各大世家多以诗画文学为雅,很少有人家沾了赌博。
但是总有一些世家子弟玩物丧志,偷偷去赌场里找乐子。
关家的小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最近东南赌场的人都传,这些女人都是关家的小儿子带过来的,靠着赌博赚了好些钱了。
关家和江家平素没有交集,只是最近,江天佑不知怎么,居然公然带回家一个女人。
这女人就是赌场中赌技最后的女人之一,因此身材火辣,江天佑把她带走时,竟然也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然这些都不足以引起陈长青的注意,只是那女人名叫肖雪,与肖慕雪只一字之差。
这巧合和这时机让陈长青不得不怀疑这女人和肖慕雪之间的联系。
他们想对江颜不利,就一定会从江家下手,陈长青笃定这些都不是巧合。
这个猜想没过多久就得到了验证。
江天佑把这女人带回家没几天,江清清就率先沉不住气了。
这女人先是说已经怀了江天佑的孩子,被江清清和她母亲一顿逼问才说了“实话”。
她说这孩子是陈长青的。
于是江清清就带着这女人找了上来。
如今名义上,陈长青还是江家的赘婿。入赘的女婿不老实,背着妻子偷人,现在孩子都有了。
这么八卦的事情总是传的特别快,半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苏杭之地。
陈长青冷眼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我见犹怜的女人。
江颜也扶着肚子坐在陈长青旁边。她早就被陈长青打过预防针,江颜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倒不至于被这种小伎俩打倒。
“肖雪,是吧?”江颜率先开口,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江颜出面解决江家的事情,总是让人觉得名正言顺的。
“是,姐姐。”肖雪说话声音甜腻,和肖慕雪如出一辙,正好验证了陈长青的猜想。
“你说孩子是陈长青的?”江颜继续问。
“是长青哥哥的!不信你问他!”女人指着陈长青道,仿佛这件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这么容易被戳破的谎言,陈长青都懒得回答。不过对方也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姐姐,我现在也有傍身的本事,我也没想拆散你们,我就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什么东西?”陈长青开口道。
“一根针。”
“针?”陈长青疑惑,他从来没见过什么针。
谁知听到这里,江颜的脸色逐渐变白。
陈长青看到江颜的变化,不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江颜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
女人一看这情景就知道江颜肯定没有将事情和陈长青说,于是更有底气了。
“是啊,长青哥哥说,我送他的那根针他定会好好珍藏的!长青哥哥,它一定还在吧?”
话问的是陈长青,但是女人看的却是江颜。
“在。”回答她的是江颜。
陈长青向江颜投向疑惑的目光,此时的江颜已经镇定下来,脸色没有那么白了。
“长青的东西一直是我收着的,叶檀。”江颜唤了一直在旁边守着的叶檀。
“去长青的柜子第二个格子里,把那根绣花针取来吧。”
叶檀听到后,瞪大了眼睛,居然真的有一根针!
这“定情信物”确实有些特别。
陈长青也惊了一下,随机去看江颜的脸色,发现江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陈长青便知道此事一定有鬼。
叶檀把绣花针拿过来,递给江颜,江颜没有接着,而是直接示意他递给那肖雪。
肖雪没想到此刻的江颜还能如此镇静,不甘心的又开始挑拨:“姐姐,这根针来头可大了呢!”
“长青……”江颜打断女人的话,“我困了。”
陈长青看向江颜:“我扶你去睡觉。”
“好,老公。”江颜的声音柔和,仿佛此时并没有外人在。
肖雪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忽视,还想说点什么,陈长青一个眼神,手下人就强行把肖雪拉了下去。
江清清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机会,此时她狠狠地瞪着江颜的背影,像是眼神能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