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不懂事,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计较。”苏东元仿佛很喜欢垂死挣扎,在陈长青面前做着无用的挣扎。
“倒不是我想跟他一般计较,而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们陈家也有我们陈家的规矩。”陈长青肃然道。
“是我们苏家教子无方,只是我们苏家这一辈中就这一个男丁,虽然不成器,但是我们苏家已经后继无人了,还请陈将军手下留情啊!”
这是害怕陈长青将他儿子拿去折磨死,在给他儿子求情了。
早干嘛去了?陈长青冷笑。
“苏家主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讲规矩之人,我的手下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所以也不会对你儿子怎么样的,只是让你儿子出来道个歉,磕个头罢了。”
“啊……这……”听到磕头,苏东元还在犹豫。
“怎么,”陈长青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这是连歉也不想道了吗?”
“既然苏家主这么护着你儿子,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陈长青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哎别别,陈家主别走,咱们认识好商量。”苏东元赶紧拦住他。
见陈长青没有要松口的意思,赶紧吩咐手下:“快去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叫来!”
“家主……”手下还想再劝,被苏东元打住,让他快去。
“苏家主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何必让我们废话这么多?”陈长青好像对这个发展很满意。
“苏家这个茶不错啊。”陈长青又喝了一盏茶,满意的说道。
“如果你喜欢,那走时候给你包两包。”苏东元现在每天都在思考之后儿子来了该怎么收场,随意道。
“好啊,多谢苏家主割爱!”陈长青拱手谢道。
苏东元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不由暗骂陈长青无耻,连茶叶都不放过。
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家主的?外面的人还传言说陈长青是九州战神,如此心胸,怎么当的了大任?
苏东元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没想过是自己的儿子先招惹了陈长青,又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一会功夫,苏东元的儿子苏穆就被带了过来。
苏穆仿佛刚从被窝里被揪出来,头发没有扎好,呈现出像鸡窝一样的形态。
“穆儿。”苏东元叫他,“快给陈家主赔罪。”
苏东元丝毫不给陈长青发话的机会,企图先发制人。
谁知,陈长青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拦住苏东元道:“先别急,去把司阴叫过来。”
司阴刚刚一直在外面守着,没有进来。
等司阴进来之后,陈长青才慢悠悠地道:“现在大家都在现场了,我们开始吧。”
苏穆看到司阴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怕,他退后了一步叫道:“这是什么情况?爹?这是怎么了?”
苏东元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对儿子说道:“你不是把人家给打了吗?你快去给他赔罪!”
“我赔罪?”苏穆看着司阴凶巴巴的面容,又看到自己的父亲对陈长青恭敬的态度,顿时吓得哇哇直叫。
“爹,爹,我为什么要给他赔罪?明明是他打的我!”苏穆大声控诉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司阴。”陈长青反问道。
“老大,他在撒谎。”司阴冷静地撩开了自己的袖子,展示给众人看,那是一块非常明显的伤疤。
“这是他和他的手下打的。”司阴说着,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是苏东元看着那伤疤的形状,明显是苏家的武功才能造成的,就立马信了。
“穆儿!”苏东元呵斥道,“你还敢狡辩,说我们苏家管教不了你了吗?”
“赶紧道歉!”
苏穆看着司阴胳膊上伤疤的形状,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明明没有碰到这人一丝一毫,为什么会留下这么深的伤疤?
只是现在的情形没有给他细想的机会,陈长青的手下看苏穆迟迟没有动作,便走上前去,一脚踹在了苏穆的腿窝处。
苏穆一时不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正好跪在了司阴面前。
苏东元虽然心疼儿子,下意识的想要去拦,但是被陈长青的手下拦在原地。
苏穆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陈长青的人拦着,不能来救自己,露出绝望的眼神。
苏东元看到现在的情形对自己如此不利,只好屈从。
谁知还没开口,苏穆倒是先说话了:“陈长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之前已经给你磕过头了,如今还要我磕头,绝对不可能!”
“什么?”苏东元不可置信的出声。
苏穆回来告状的时候,自然省去了自己屈辱的部分,苏东元当然不知道苏穆之前已经被陈长青羞辱了一顿。
“陈长青你对我们侮辱至此!你……”苏东元气的心肝疼。
“不是我真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你们,是这件事根本没有彻底的解决。”陈长青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既然之前已经磕过头了,那现在就换一种方法吧。”陈长青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
“要不这样,我封了你的穴道,让我的手下打你十招,这次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苏家主,你看这样如何?”
“你这是要我儿的命啊!”谁不知司阴的武功高强,封了穴道被他打,那岂不是半条命都没了?
“好,既然苏家主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吧。”陈长青根本不是在征求苏东元的意见。
此话一出,顿时有几个手下架起了苏穆,陈长青动动手指,把他的穴道封了,示意司阴可以打了。
司阴也不客气,拳拳到肉,苏穆的喊声加上苏东元的抽泣声,让整个场面变得特别混乱。
十招很快过去,苏穆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陈长青解了他的穴道,转身对苏东元说:“好了,如今这件事已经了结了,地我们也拿回来了,以后苏家继续做你的东陆霸主,我们不再打扰,告辞!”
说着,带着手下人走了。
苏东元扶着儿子看着陈长青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眼神愤恨。
“陈长青,总有一天,这些羞辱之仇,我都要一一奉还!”
这话陈长青当然没听到。他在轻松地吩咐司阴好好处理在东陆新得的这块地。
“这东陆看着一片欣欣向荣,实则内里已经分崩离析了,有时间真该好好整顿一下啊!”
陈长青感叹道,不过他知道,苏家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了解了,他这样高调,不过是在东陆撕开了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