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儿把肖夜辰的钱包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一本正经的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钱买了单。认真又执拗的样子,让肖夜辰哭笑不得。
他搂着身子微微有些晃的林浅儿走出了那家小店,月光的倒影中,他们修长的身子依偎在一起。肖夜辰看着那精致的剪影,唇角挂上了微笑。
夜晚的风有些凉,肖夜辰把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了林浅儿的肩上,拽了拽领口。
迎着晚风,林浅儿眼眶微红的看着肖夜辰,小脸一阵无措。
林浅儿整个身子都包裹在了肖夜辰的风衣里,肖夜辰的脸在黑夜的冷风中显得越发的白。林浅儿的手不自觉的伸了出来,两手抚上了肖夜辰的脸,眼眶微红,却笑盈盈的看着他。
肖夜辰笑笑,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很是温和。
“干什么?是不是又喝醉了?”
“被你猜到了……”
林浅儿绽放了大大的笑容,裹着风衣的身子向前一倾,栽进了肖夜辰的怀里。
肖夜辰急忙伸出手,把她圈在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背。
“告诉你少喝一点的,你自己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吗……”
肖夜辰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宠溺。
“和你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啊……”
林浅儿窝在肖夜辰的怀里,嘟嘟囔囔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全的?”
“你不安全,谁安全?”
“……”
肖夜辰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在林浅儿的心中,似乎总是无害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经历过的那些黑暗和折磨,让他成为了比谁都危险的人。
只是林浅儿太过单纯,硬是把他心中的黑暗推出了一丝光明。
见林浅儿在自己的怀中摇摇欲坠,肖夜辰拽着她的双手,转过了身子,俯下身去轻轻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背我啊?”
林浅儿在他的背上不安分的动了两下。
“不然呢?现在把你扔在街上,恐怕谁把你捡了去明天你都不记得!”
“谁说我不记得?”
林浅儿撇了撇嘴,不服气的说。
“行,你说记得就记得!”
“我什么都记得!”
“好!”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去找你……我鼓足了勇气去找你……我是……我是很想……见你……”
“你说什么?”
肖夜辰一阵惊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肖夜辰……我发现见不到你……我……我想你……”
“你不会又要说你想揍我吧?”
肖夜辰不敢置信的伸长了耳朵,觉得林浅儿似乎又是大喘气没有说完。
“我……想你……”
“林浅……”
肖夜辰把着她的双腿把她向上挪了挪,侧转过头想要看她,却感觉到她把脸凑了过来,和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一阵温暖的气息袭来,肖夜辰无措的眨动两下双眼。
“肖夜辰……你怎么那么温柔啊?”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让我这么温柔的!”
“你可不可以……一直都对我……这么温柔啊?”
“可以啊……”
肖夜辰顿了顿,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转过头,唇角蹭到了她的脸。
“到我的身边来啊!做我的女人,我就可以一直都对你这么温柔……”
“这是个……”
“嗯?”
“好……主意……”
“你说什么?”
“……”
“林浅……”
“……”
“林浅?”
肖夜辰唤了两声,林浅儿却趴在他的肩头睡着。肖夜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奈的苦笑出来。
早该想到会这样……
夜深,寂静的道路上行人稀疏。
肖夜辰背着林浅儿,远远的两个人的身影,被月光拉的长长的。
肖夜辰走的很慢,林浅儿放松地趴在他的肩上,在晚风中闭着双眼,熟睡着。脸上的表情很安逸,显然安全感十足。
肖夜辰没说一句话,他走的缓慢,走的小心翼翼,好像在用生命去度量这段路的长度。
他侧过头,林浅儿的头发在他的脸颊来回的摩梭,他心满意足的笑了。
肖夜辰回到酒店时,夜已经深了。
景文看见肖夜辰把林浅儿背了回来,不免有些担忧。他们下午便分开了,回来时已是深夜。
“林小姐怎么了?你们没事吧夜辰?”
“没事!她醉了!”
景文急忙上前帮忙,肖夜辰轻轻的把林浅儿放在了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又把她抱起,脱掉了他的风衣和她自己的外套,然后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景文看着肖夜辰小心谨慎的样子,沉默着没有说话。
肖夜辰直起身来,扭了两下胳膊,又晃了几下脖子,看起来很是疲乏。
“你们从哪里回来的夜辰?”
景文不禁有些疑惑的问。
“就是从段南风家附近那条街啊!”
“那里距离酒店至少有十公里吧?你背着林小姐走回来的?”
景文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肖夜辰。
“有什么关系?吃了那么多就当夜跑了!”
肖夜辰笑了笑,无谓的挑挑眉。
“……”
景文无言的看着他,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疯子,看来这句话没错!肖夜辰还没开始,已经疯的有些离谱了!
“有什么发现?”
肖夜辰关上林浅儿的房门,和景文走到回客厅,急忙询问。
“你觉得那个中年男人形迹可疑让我跟上去后,我发现他行迹确实可疑!他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生怕别人看见他一样,很是谨慎!另外他警觉性很高,像是有过专业的训练根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身手利落敏捷,几次我都险些被他发现了!”
“跟丢了吗?”
肖夜辰坐在沙发上,微蹙着眉问。
“没有!一路跟着他,发现他最后是去了段南风家!我在附近守到很晚,没见他再出来!由此可见,那个人也许就是罗任!”
“他就是罗任!”
肖夜辰笃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
景文疑惑。
“他撞到林浅时,我看见了他的手!当年他入狱的卷宗我看过,他对别人造成重伤害,自己也受了伤,就伤在手上。在段南风家附近见到他时便觉得他形迹可疑,后来又看见了他手上的伤,料想他应该就是罗任!现在既然被你跟到他去了段南风的家,那他一定是罗任没错了!”
肖夜辰有条不紊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