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和阮津柏兄妹情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一时间很难割舍这份兄妹情谊。
就像阮青哥哥跟她一样的道理。
阮津柏的态度和前世一样,开始他也不接受自己。
还百般袒护阮娇娇,纵容她欺负自己。
可后来,阮娇娇坏事做尽…阮津柏对她很失望,看清了她真面目后就再也没管过她了。
傅怜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他们兄妹两微妙的气氛,笑了笑:“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阮津柏看向少女,冷漠的俊脸,多了一丝温和,“傅大小姐请。”
…
阮娇娇听说哥哥要来,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的。
可没想到阮蓉蓉也来了。
看到女人,她目光不觉冷厉。
墨太子也不高兴。
傅寒看着两位祖宗冷沉的脸色,顿时拉着妹妹到一旁数落,“谁让你带墨王妃来的?还有谁叫你擅自去墨王府的!!”
傅怜那点心思,傅寒一眼就知道。
自从墨王爷在黑风谷英雄救美后,他的傻妹妹就动了春心,一颗心扎在墨绝离身上,明知道他成亲了,还义无反顾。
跟墨太子一毛一样,真是愁死人。
傅怜微微噘嘴,“哥哥,墨王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王府感谢他有什么错?还有墨王妃来是找你请脉的,你别这样大惊小怪好不好。”
傅寒头疼的厉害,恨不得戳她脑袋,气了一通后,收敛脾气走到女人面前,“听说墨王妃要找我请脉,跟我到偏殿来吧。”
墨王妃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女人。
她来东宫,谁知道又想搞什么把戏?
这女人似乎对阮娇娇有深的执念,非要找到她。
阮娇娇是墨太子的心尖宠。
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傅寒不情愿给她把脉,可再不情愿也得给她把个脉,药王谷欠墨绝离一个人情。
他得趁机还了。
阮蓉蓉看了眼殿上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小护卫身上,眸光流转间多了一抹阴鸷,花小妖肯定就是阮娇娇…
“有劳傅神医了。”
女人不动声色跟着傅寒离开。
傅怜没跟着去,而是上前看着墨太子,本想套近乎,可墨太子不知为何周身突然多了一股寒气。
叫人下意识不敢套近乎,她规规矩矩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墨胤冷睨她一眼,吩咐道:“请傅大小姐去偏殿。”
傅怜脸色微变,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好歹两人打小就认识了啊!
这个态度未免太过分了?
卫远进来,“傅小姐请。”
傅怜两眼巴巴的看着殿上的男人,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跟着卫远走了。
这男人阴晴不定,小时候就是这样,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相比较还是墨绝离这样的男人有魅力,又酷又帅,又不失温柔。
碍眼的女人走后,墨胤才露出温和的笑容,“安国候世子?”
阮津柏拱手正要行礼,墨太子罢手道:“坐吧,这个九宫图是你解的?”
阮世子恭谦道:“以前经常陪妹妹玩九宫图,略懂一二。”
墨太子拿着一张九宫算数仔细看了眼,不动声色随口又念出一道题,“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宫答案是什么?”
阮津柏脱口而出:“回殿下,十五。”
心里有些疑惑,太子殿下的考题未免太简单了。
九宫图,很多人会。
只是他比较熟悉,答的比较快。
要真选伴读,他应该不够格。
他学问一般般,属于中上游,书院里学问比他好的人比比皆是。
墨胤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眉眼含笑道:“嗯,不错。”
说着,就有个小护卫拿了一块端砚递给他,“恭喜世子,你通过了选拔,这是殿下赏给你的。”
阮津柏微愣了一下,看着端砚,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谢殿下赏赐…”
抱着端砚看着花护卫,总觉得这身影,这眉眼好熟悉,莫名的亲切感呼之欲出。
不禁想这位花护卫怎么这么像他妹妹呀!
“咳咳!”
男人目不转睛看着小仙女,墨太子心里不高兴了。
“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本宫需要伴读时会传你进宫。”
…
阮津柏走后。
阮娇娇看着某人,“怎么突然要选伴读了?”
还专门选了大哥。
墨胤乌黑的眸子滴溜一转,“你不是说要送端砚给他吗?刚好我也想读书学武,需要伴读,觉得安国候世子正合适。”
她原本是打算偷偷去趟柏林书院送给大哥。
是他自告奋勇说要帮忙的。
她相信他。
现在好了,感觉害大哥上了贼船。
墨胤背后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神神秘秘。
鬼鬼祟祟。
“怎么突然想读书了,皇上不是不同意你离开东宫吗?”
墨胤笑了笑:“太傅会来东宫授业。”
他要开始谋权夺势。
现在不打算告诉她,以后有机会再说。
“……”
阮娇娇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仔细想做太子伴读也不是没好处。
给太子授业的先生,曾经是三朝元老,当朝一品太傅裴大人。
阮津柏跟着太子一起受裴老太傅指点,定会受益良多。
对于阮津柏来说是好事。
阮娇娇便不多言了。
……
阮津柏回到候府后,就被老太太他们喊到了沉香院问话。
老太太手里的佛珠拨弄的飞快,看着大孙子有些忐忑道:“柏哥儿,太子真的钦定你做伴读?”
阮津柏如玉般的面容清冷,恭谦有礼的说道:“太子殿下是要我进宫伴读,不过还得皇上批准。”
阮侯爷端坐在一旁,“嗯,此事皇上的确不太赞同,怕太子身体状况不允许。”
阮津柏抿着唇,对此事不做过多言论。
做不做东宫伴读他无所谓。
“父亲,娇娇有消息了吗?”
他只想尽快找到娇娇。
这话一出阮钧脸色有点沉,老太太唇角蠕动了动,“柏哥儿,娇娇不知道躲在哪里了,她不主动出来,我们找不到她。”
阮津柏冷笑:“娇娇一个柔弱少女,流落在外,身无分文,她能躲在哪儿去?候府在京城也不是什么落魄户吧,找个人就这么难吗?”
在他看来,候府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找。
阮钧他们本来就不喜欢娇娇,知道她不是亲生骨肉后就更不喜欢了,巴不得把人撵出候府。
阮钧脸色冷沉,对儿子的冷嘲热讽实难容忍:“住口!怎么跟祖母说话的!!”
“侯爷…”
阮苏氏一旁红着眼眶,“柏儿也是担心娇娇,这么久了都没有娇娇的一点消息,实在叫人担心。”
“哼!”阮侯爷黑着脸没好气的冷哼,“你不是给她五千两了吗?那丫头指不定又在使什么花招,故意躲起来让你们担心,好接她回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