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钧眼皮跳动,“柏儿,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你娘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阮津柏冷笑道:“是我知道,我现在才知道,我娘是怎么惨死我在我面前的!”
阮钧手背青筋暴跳,强忍着掐死他的怒气,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要清楚自己现在说什么,你娘是为了护娇娇被人杀害,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给我娘下了失心蛊,还故意哄骗她去大安寺给娇娇庆生,可惜我娘傻,没有看出这个卑鄙小人的狠毒面目。”
“你从娶我娘开始就来谋骗她,最后得尽好处,压榨干净就把我娘当成你杀人的工具远远踢开,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还是人吗?!”
阮津柏怒道。
李嬷嬷赶紧起来扶着他,眼睛微红道:“世子别激动,仔细身体…”
阮钧继续不要脸的狡辩道:“柏儿,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就对我有怨言,你觉得我不疼你,疼你五弟是不是,所以你就妄加猜测是我给你娘下蛊毒,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没有理由是不是,你不要听信小人之言!”
阮津柏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寒冰,“父亲,你非要等我拿出证据你才承认,这样只会让人看到你更丑陋恶心的一面。”
阮钧心里有些慌,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证据,“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说!”
“你还想哄骗我说是二夫人身边的徐嬷嬷吗?”
“哼,别再把我当成三岁小孩,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今天我就要为我娘讨回公道!”
阮钧完全对这个儿子失去了掌控,脸色铁青,原来这段时间他故意跟他亲近,父亲感情渐好,这一切都是他假装的?!是为了哄骗他,趁机寻找证据?!
现在他翅膀硬了,就敢造反了是!
阮钧心里无比后悔当初没有连同阮苏氏一起除掉这个逆子!!
本想利用他对付阮娇娇太子等人,谁想竟然反被利用。
“卓大人!”阮津柏冷瞥了他一眼,示意卓凡把证据程上来。
卓凡点头,很快带上了人证,是候府的张管家。
阮钧看到张管家是瞳孔控制不住放大,随后阴沉道:“张管家你不要乱说话!”
张管家看着阮钧眼神充满恨意,“侯爷,我们父子对你忠心耿耿,不曾有半点二心,可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儿子?!”
还诓他是阮娇娇杀害。
想要利用他对付阮娇娇。
只是阮钧没想到杀害张管家儿子的暗卫被阮津柏策反了!
阮津柏不仅策反了阮钧身边多个暗卫,还有张管家。
得知儿子是被阮钧下令杀死,只为隐藏他不为人知的秘密,阮钧就如此心狠,让那些暗卫见了都寒心。
张管家父子可以说是他的心腹,忠心耿耿半辈子了,不曾有过二心,怕事情败露阮钧尚且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下令杀了张飞,足已可见他是个唯利是图,没有任何情义的男人。
阮津柏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借着阮钧信任他,暗中不断给几个暗卫洗脑,渐渐的暗卫动摇了,便选择了世子。
张管家在得知儿子死的真相后,就决定要为儿子报仇。
“大人,我是阮侯爷的心腹管家,当初就是阮侯爷派我儿子张飞到北冥黑市买了失心蛊,然后是阮侯爷亲自下在夫人身上,他的目的是想利用夫人杀害娇娇郡主。”
“后来世子追查凶手,他怕事情暴露,就狠心杀了我儿子,还诓骗我是郡主杀的。”
“这么多年来阮侯爷霸占夫人的嫁妆,欺骗夫人的钱财,得来的钱并没有存起来给世子,而是他自己花掉了,还有给了他那些小妾。”
张管家把这层遮羞布狠狠扯了下来,阮钧气得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你住口!张管家本候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本候?!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阮钧阴沉的眼神充满杀气,恨不得杀了张管家。
张管家被他杀人般的眼神盯着,心里感到心惊肉跳,他深知阮钧就是个伪君子,是个十分心狠的男人,他额冒出冷汗,道:“大人,小人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并没有人指使,我只是想为我儿讨回公道,不想放过杀害我儿的凶手!!”
阮钧气笑道,“你这么说又有什么用,你们证据吗,口说无凭,就是污蔑!”
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没有一点悔过之意,阮津柏看着他,心里失望至极,他抬眸看了眼暗卫。
很快暗卫押送一个犯人进来。
“大人,此人是十狱门的堂主灵鹫,当初就是他接了阮钧的买凶杀人任务,后来十狱门被灭,他侥幸逃跑,落草为寇,前阵子我奉命剿匪,被我所禽。”
“那日大安寺带人刺杀郡主和我娘的人就是他。”
“他可以证明买凶杀人的是阮钧。”
灵鹫身上带着枷锁镣铐,穿着囚衣,看样子已经被囚禁有些日子了。
当初任务失败,十狱门京城分部被灭,他就不敢回总部领罚,所以就逃到了土匪窝,混了和土匪头子当当。
可谁知道流年不利,冤家路窄,又遇上了阮津柏。
当初他带人到大安寺刺杀他们母子三人,自然认得他是安国候府世子。
阮津柏带人剿匪,比起第一次交手,他武功精进了不少,智勇双全。
灵鹫输了,被阮津柏活捉。
为了活命只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并答应帮他指认杀母仇人。
灵鹫看了坐在椅子上有些羸弱的少年,唇角勾了勾,跪下道:“当初的确是阮侯爷的暗卫找到我们十狱门买凶杀人,目标人物原本是阮娇娇,后来不幸误杀了安国候夫人,我等任务失败,只能落草为寇。”
“胡说!娇娇是我的义女,我怎么会买凶杀她,还有你们十狱门不是向来不问客人身份吗?又怎么断定是我安国候府的暗卫。”阮钧极力辩解,当初有人灭了十狱门,他觉得天助我也,可谁知道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真是大意了!
灵鹫不慌不忙的笑道:“侯爷要杀人的目的我不管,也没兴趣知道,至于我们是怎么断定对方身份,这个很简单,当初跟我简易的那个少年,左耳上有颗红色的痣,如果把你府上暗卫请出来,我一人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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