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恐遭刺杀,特派我等前来通知,让大家赶紧前来祥和布庄营救。”此刻,被没藏吉兴支开的护卫来到了驿站,说完又赶忙欺身上马,飞奔而且。
不过在他带着大队人马赶来的时候,祥和布庄已经人去楼空,只见院中被破坏的不堪入目,而原本应该在院中的人现在却消失无踪。
地上醒目的一滩滩血迹让人触目惊心,不免有一些不好的联想
“坏了,通传下去就说大王子遇刺现在生死不明,上报给庆帝,全城搜索。”
一时之间,京城全面封锁。西夏王子不见了,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搞不好那可是会引起来两国交恶的后果,甚至会引发战争问题。
“大人,我们的人追丢了,不过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两个人双双跳入到了连接护城河的河道中。
那河水湍急万分,河中还有暗礁,大王子此次必然插翅也难飞。”在经过一番的追杀之后,剩余的人也是狼狈不堪。
虽然他们安排了大量人员,但是这里还是庆国的底盘,他们也不好太过于张扬。
尽管如此,还是出动了二十多个,差不多是二王子埋伏在庆国的全部人手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周密的安排,还是被负伤累累的没藏吉兴带着元阮阮给逃脱了。
不过他们也可以自豪了,一向在西夏横着走的没藏吉兴终于还是被逼的跳了河。
“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万一那大王子没有淹死在那护城河里,到时候该被淹死的就是我们了。”虽说真的如下属说的那般凶险,但是他还是不敢存一丝的侥幸心理,于是命人接着去找了起来。
“是。”领命之后,随即招呼着剩余的人手出发。
就在京城中闹的鸡犬不宁的时候,处于漩涡中的两个人现在正在京城外的一处山村中。
正如二王子的属下所言,那护城河暗礁巨多,元阮阮又不会水,而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没藏吉兴也不是一个游泳的好手。
被逼无奈跳水之后,不多时,两个人就双双的晕了过去,顺流而下飘荡着。
只是在晕过去之前,没藏吉兴都在抱着元阮阮,生怕遗失了的样子。
“水。”昏睡一天一夜刚清醒过来的没藏吉兴下意识的呢喃着。
听到这个声音,不多时就有一股甘泉顺着自己的喉咙而下,瞬间就感觉舒服了不少。
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
这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屋内也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陈设。
屋内仅有的一张床铺现在已经被他和旁边还在昏睡着的元阮阮占领。
在灶台边此刻站着一个妇人,衣衫褴褛,手里拿个一根黝黑的类似于烧火棍的物件站在不远处,眼神充满了戒备。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原本的衣裳已经不知所踪,但是受伤的地方却别胡乱的包扎了起来。虽然不在流血,但是没有好好处理还是不容易康复。
在扭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元阮阮,同样和自己穿着粗布麻衣,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他伸手探去,额头有些发烫。
“这里是?”张嘴说话,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嘶哑,刚才的那点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这里,这里是张,张家村,是,是我相公打鱼,打鱼的时候救,救了你。现在你,你既然醒了就,就带着这位姑娘离,离开吧。”妇人结结巴巴的说着话。
其实,当初这位妇人的相公并没有打算相救。他撒下的渔网最后网了两个人上来,他端看这两个人身着不凡,于是就起了贪心。
觉得左右人已经死了,留着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于是就伸手打算把人的衣裳给扒了下来换点银钱。
谁知道刚扒下没藏吉兴的衣服正要朝元阮阮伸手的时候,突然无意识的元阮阮开口呼唤着“俊哥哥,俊哥哥,阮阮好冷。”
那一下子给这个渔夫都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探一下两个人的鼻息,这一探不要紧,虽然两人鼻息微弱,但是却不是死人。
这下他看着手里的衣服犯了难,人是他捞上来的,现在人还活着,他如果就这样扔下不管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他谋财害命了。
想想家里那见底的米缸,咬了咬牙,他还是把这两个人给带了回去,顺便也就心安理得的把他们的衣服去典当了。
至于请个大夫过来包扎救治一下,不好意思,他们没有这个多余的银钱了,万一救不活他们不就亏大了嘛。
“哦,如此说来,那就多谢两位了。只是这位姑娘现在有些发烧,一时半会儿我们还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辛苦这位大婶在收留我们几天了。你看是否可以给这位姑娘找个大夫来,你们放心,待我们回家之后,必然是会重重的酬谢你们的。”没藏吉兴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调柔和一些,因为那个妇人看起来有些胆小的样子,他生怕自己的声量高些又把人给吓到。
“好,但,但是我,我们家没有钱给你找,找大夫。”妇人接着又磕磕巴巴的说着。
听闻妇人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了,看这家人的情况,估计能有米下锅就不容易了,哪里来的钱给他们找大夫呢。
“这样啊,不知道你们这里是否有打猎的地方呢,我去猎些东西,你们换些钱来,留一部分,然后取一部分银钱给我们抓副退烧药来呢。”无奈,没藏吉兴只好妥协。
索性,马匹上长大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打猎了。
“有,有的。在村子后边就,就是一处林子,只,只是里边有不少,不少猛兽,所,所以一直无人敢,敢进去狩猎。”许是没藏吉兴故作温和的态度让这妇人稍微放松了一些,说话都稍微的利索了不少。
“没事的,那我去去就回。只是这位姑娘就有劳大婶帮我看护一下了。”随即利落的起身,在问清楚方向之后就那样大步流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