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铜人状态下,秦优汇聚全身力量,一拳轰向肉墙。
“砰”
遭受重击后,肉墙爆溅出一大团暗红色的鲜血,并如同海绵一样发生夸张形变,但继而又很快恢复原状。
见到这一幕,秦优瞳孔缩了缩。
先前的熔炎剑已被塞入魔化虫屁股中,如今,他换上了一把不带元素属性的金属长剑。
“哧哧哧”
看不清的剑影在肉墙上斩落,留下一道道开裂的肉缝,但眨眼间,这些裂缝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打不穿?
秦优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转过头,注视着苦战的警备员们,脚掌一跺,身形化为一道残影,迅速狂奔过去。
众警备员原本已经被汹涌过来的怪物浪潮挤得喘不过气来。
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光人,片刻就将怪物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过程中,秦优使用了不少能量。
他止住身形,奔走于怪物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干得漂亮!”
一旁的坂崎良跟罗伯特见状,竖了个大拇指。
这两人似乎并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搜寻无果后,秦优快步赶至大部队前。
见到这四个人,众警备员就像见到了救星,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坚持不住,负面情绪爆发而出。
“林参谋去哪了...为什么会联系不上他?!”
“这里到底是哪?”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目睹朝夕相处的好兄弟转眼就消失在眼前,甚至比之前对抗尸潮都死得快,众人竟有一种不真实感。
有的人甚至还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直到感觉到痛处,他们才认清现实。
“先安静。”
秦优环顾了一遍四周,语气平淡道:“这里是恶魔的领域。”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
“只有B级以上的恶魔,才有足够实力施展领域。”
说完这句话后,包括坂崎良罗伯特在内的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前者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在他们所面对的是一头B级恶魔?
这时候,一旁的震林也朝此处走来,一边走,他一边举着手中的司南。
秦优视线经过,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到一众警备员身上。
“我们...怎么出去?”
有人颤抖着问道。
“杀了领域释放者就能出去了。”
“杀B级恶魔???”
“我们能够做到吗!?”
秦优没有理会这些声音,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某个带着防护头盔形似赵建军的身影上。
后者似乎如有所感,先是一愣,然后紧张的指了指秦优身后:
“那些怪物...又来了。”
“没事,先不用管它们。”
秦优平静点点头。
下一秒,他闪电般出手,一把将他从人群中揪了出来,丢到震林身前。
“噔”
思南发生摆动,箭头挪开。
似乎,此人并非目标。
“你干什么?”
回过神来,这人才一脸懵逼的问道。
“锻炼臂力。”
随意敷衍了一句,
秦优已然提剑冲入怪物浪潮中厮杀起来。
众警备员也后头扛枪配合着。
震林捏着思南,游离在团体之外。
这个思南所指的方位,是能量最浓郁的方位。
恶魔由能量因子构成,相同实力下,恶魔所蕴含的能量浓度是人类的好几倍。
更别提此刻出现的,是一头B级恶魔了。
震林的腿在微颤,他是谨慎的,没有贸然出手。
就在一秒钟前,他发现了恶魔。
但因为秦优还在苦战,他并没有揭穿,反倒直接略过了前者,朝另一边走去。
可屍之恶魔,似乎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的意思。
厚重的护目镜下,他的嘴角咧开一丝僵硬的弧度。
双手成爪,对准身前这名实力拔尖的武道者陡然出手。
震林虽然略过了目标,但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在前者身上。
见到这一幕,当即暴和出声:
“坂崎良,小心身后!”
站在屍之恶魔身前的武道者,正是坂崎良,此刻闻言,在生死攸关之际,他选择无条件相信震林的提醒,毫不犹豫的,他脚掌一跺跃至半空,一个快速后空翻躲避开进攻。
然而到这一幕,屍之恶魔却丝毫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倒眼珠子一转,神情诡异的望向震林。
后者不甘示弱的回瞪,提着金属棍,震林刚准备会会这头B级恶魔,却感觉脚踝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扣住了。
低头一看,原来从地底下方不知何时伸出了两条手臂,正牢牢将自己脚踝锁着。
紧接着,地面上的土块飞速开裂。
一抹遮天巨影从地底下钻出。
这是一头由无数个丧尸组成的怪物,接近数十米高,在它身上,飘扬着无数条触须,定睛看去,却能发现这些触须都是一条条挥舞的手臂。
锁住震林脚踝的,也正是这些手臂。
面露诧异,震林快速甩棍朝身下这头巨大怪物砸落,然而屍之恶魔的速度却更快。
双臂握拳收予腰间,它原地下蹲,猛地弹射而出。
身形化为一道流光,陡然掠至震林身前。
在震林惊愕的目光中,无数个拳头落下。
在击打过程中。
屍之恶魔的骨骼还一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转眼之间,就恢复成了赵建军的体型。
一脚将震林踹飞,它内捏碎那个护目镜,撕下人皮假面,狞笑着冲向前者。
不远处,坂崎良跟罗伯特见状,飞速赶来援助。
而然地面却再度发生剧烈震动。
从地底下,又一头画风奇特的怪物钻出,与先前的怪物一并将两者拦住。
“嗡”
充满爆炸力量的一拳轰击在震林身上,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铁交戈声。
在地上连续翻滚数圈,震林将棍子杵于地面,狼狈起身。
此刻,他全身显露在外的肌肤上,闪烁着金色光泽,望着气势汹汹,脸色诡异的赵建军,他露齿一笑:
“不怎么疼。”
“不疼吗。”
赵建军眼神阴翳的注视前者,它扭了扭脖子,它探出手臂,用锋利的指甲在头皮上用力一划,
“撕”
划破碎纸的声音响起。
它头皮上裂开了一条缝,但没有一丝血液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