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绥远府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绥远铁路全线贯通,知府方以智为了纪念这一特殊的事件,举行了隆重的庆典活动。
“知府大人,铁路修通以后,我绥远必将越发繁盛。”几个商界领袖围着方以智,进行商业互吹。
“这是自然,此路一通,国朝掌控北地百年无忧。”
“大人,听说你将要到长安就任巡抚,这我等以后可无人照应啊。”
“诸位莫要担忧,国公爷对绥远非常看重,这次接任吾知府之职的是军政委员王俊涛,你们大可安心经商。”
方以智的职位发生了变化,升职为陕西巡抚。这事李振新和张同敞早就决定了,可之前一直没有时,绥远府必须要有重臣做镇。这里不但是掌控草原的枢,也是兴平军重要的军粮基地,能力一般的人真胜任不了,也让人不放心。
铁路修通后,情况就好了很多,没必要再让方以智这种重臣坐镇。
庆典结束后不久,王俊涛就到了朔方城。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后生,方以智百感交集,他还真有点不放心,将这里交给王俊涛。
“生源、绥远就交给你了,此地对我大明至关重要,你可千万不能懈怠!”
“府台大人放心,学生来绥远之前,国公和总督都有交代,学生深知肩上之则,一定不会让诸位大人失望。”
“那就好!其它的事都有条呈,吾就不多费口舌。只是有一事,还得多说几句。明年绥远大多数商家和农户的免税期就到了,你一定要将税务的事理清楚。据吾的判断此地一年商税过百万,农税过十万石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吾可要问你要这些税的!”
“啊?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还是算少了,这几年绥远除了向军政府,每年供应五六十万石粮食以外,再无进项!但明年以后,这里就不但要供粮还要供钱!”
“府台大人,这五六十万石粮食的钱从哪里出啊?”
“这好办,此地现下一年产粮过百万石,当地民众所耗不过十万石,剩下的你平价收上来,再卖给草原上的部落,赚下的钱就能填这个窟窿了!吾这几年就是这么做的,当然钱可能有点不够,剩下的开支你用收鞑子商人的商税来补。”
“府台,这也太苛责了,绥远这边还得留钱养人哪。”
王俊涛一听方以智的要求,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年缴税百万不算,还得给上边缴五六十万石粮食,这羊毛薅的太过分!
“那里有苛责?吾告诉你,将这些钱粮都缴上去,绥远府留下的钱,也比一般的府多。铁路一年挣的钱,就够你吃喝了!国公爷这几年给绥远花的钱不在少数,现在到了往回收钱的时候。”
方以智这人,算账的方式有问题。将修路、筑城、移民、建厂的投资都算到了花费。从这个角度来说,绥远建设确实花了大价钱,所有开支有两百万两。但账不是这么算的,这些投资除了修路以外,其实都差不多收了回来。
不说别的,光草原这条商路开通以后,带来的贸易进项一年就有五百万两以上,再加上每年几十万石的粮食,贡献已经很大。可在方以智看来,政府往外花钱,就是损失!
乘着轨道马车,方以智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南下之路。看着车床里飘过的风景,他尽力的想多看一眼。这次离开绥远,不知道再有没有会到草原上来。当绥远知府年,老方心充满了满足感。这个富裕的府州,是他一建成的。有多少名人俊杰,有这个荣幸干成这样足以彪炳史册的大事?
“蜜之,你终于回来了?咱们陕西可等着你这个巡抚大人,尽快任职哪。”方以智到了长安城,李振新带着一众武出迎,这是对重臣应有的礼遇。
“国公、取笑了!短短几年时间,我大明江山终于有了复兴之相,此乃我等之幸,国公和总督居功至伟啊!”
“你方蜜之的功勋一点也不差,在塞上建了一处江南,史书上少不了你的名声,吾都有些羡慕了!”张同敞加入了商业互吹的大军,开始往方以智脸上贴金。
“我说,咱们就不互相吹捧了!赶紧进城,酒席都摆好了,时间一长就凉了。”最见不得这种人互相捧臭脚的场景,国公爷赶紧打断了大家的聊天,让人都进城再说。
方以智一来,政务上的事,李国公就不用怎么操心。终于有会过几天咸鱼的生活,作为一个穿越客,身上肩负的历史责任太重,总是有忙不完的事,闲的时间太少。
有的人天生就是忙碌命,老方刚来不久,李国公就又接了一个业务。草原上传来消息,准葛尔部大汗巴图尔逝世。他的儿子曾格接任汗位,屁股还没坐稳,就惹了麻烦。部落的北部出现了大量鄂罗斯军队,他们在喀尔喀蒙古和准葛尔部蒙古交界处,修了很多军事堡垒,并时不时地攻击抢掠这两个部落。
曾格作为一个新统领肯定不能忍,他必须要用军事行动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带兵出击鄂罗斯人的驻地,一场大战下来,威没立住,还吃了大亏。更要命的是,他的弟弟车臣汗和鄂罗斯人勾结,趁作乱,差点将曾格的老巢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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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吾觉得不能坐视不理。其实派一旅人马过去,就能平定北疆。”
方以智果然没让人失望,他在草原呆的时间长,对那里有感情,想法很符合李振新的口味。准葛尔部的危,正好是兴平军在新疆和蒙古地区显示军事存在的遇。再说对于沙俄这头饿狼,李大帅可从来没有好感,必须要尽早把他们的狗爪子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