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亦朔这话,沈长昀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沈诗说的是人家的禁忌,这时候才正色盯着楚亦朔,以防他会有什么动作。
里面的沈诗却没有影响,而是继续说:“楚公子,莫要担心,小诗没有别的意思,你心里面清楚自己是否得了病,而且你也更加清楚,想要在沈少庄主的手里杀一个人并没有什么胜算”
楚亦朔听到了这里,不着痕迹的捏紧了拳头,沈诗说的没错,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说不定还会惹上沐雪山庄这个仇家,但是
“但是,”沈诗道,“小诗想和你做个交易,我会对你的病情隐瞒到你愿意让我说的时候,而且还会送上一个治病的办法,而要你要拿来换的就是前任国师月迟的行踪,我确信你知道的,小诗就拿一个治病的方法来和你交换,怎么样?”
这下不单是楚亦朔,就连沈长昀都睁大了眼睛,感觉事情好像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君寿堂
义安郡主跪在了以为老妇面前,正苦苦哀求着,“姑母,我求求你了,把我的诺儿还给我吧,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您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啊!”
与之前在国公府门口的嚣张截然不同,全然已经是没有了任何形象,衣服发型也都有些狼狈了,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已经哭花了。
而唯一紧跟在了义安郡主身边的楚柔也跪在一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安慰自己的母亲还是为自己的小妹求情。
为了不让人看出不对,楚泗也被楚留筠故意留在了前院,根本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
君寿堂中也不止是楚泗一家,除了照顾生病儿子的王氏,楚珞芸和楚珞夏这对龙凤胎也跟着自己的姨娘尹氏和老太太唯一的女儿楚留笙都在。
楚留笙十五岁嫁了武安侯齐胜,生了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其中大儿子和二儿子在去年前后都娶妻了,还没有孩子。
今儿楚老太太寿辰,这做女儿的自然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媳到了君寿堂和老太太说话,不想却撞上了这么一出好戏。
楚留笙上头还有个位居太后的姐姐,性子倒是没有被娇养出毛病来,看着义安郡主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到最后的苦苦哀求忽地也有些大快人心。
要是十几年前,这义安郡主还不一定有这狼狈的时候,但是现在
楚留笙心里面冷笑了一声,义安郡主虽然有个郡主的名头,但是实际上镇北王已经被皇帝打压的抬不起头来,而这义安郡主在盛京依旧那么娇纵,也不过是因为傍了一个好夫家不对,应该是一个好姑母。
楚老太太为人和睦,甚是喜爱孩子,自从镇北王没落了,义安郡主就只能屈尊嫁给了楚泗,年少无知还气焰茂盛,但是人到中年了,也知道色厉内荏,狐假虎威了。
自从第一日来到国公府知道了老太太对自己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义安郡主就可了劲儿的在君寿堂卖乖,就连怀着身孕都没有拉下过一次的每月问安。
而这楚诺就是因为这样竟然在国公府生了下来,孩子还是老太太第一手先抱的。
但是现在,是亦朔那小子把人扣起来,别说是楚老太太了,就来拿楚直言都不可能从她那侄子手上要人。
见着老太太慈祥和蔼的眉目快消失不见的时候,欣赏够了义安郡主臭样的楚留笙才开口劝义安郡主,“堂嫂,这诺儿留在了国公府又不是进了老虎洞,在这儿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朔儿从宫中请的教养嬷嬷管着,这有什么不好,今日母亲大寿,你又何必哭哭啼啼的惹人晦气呢。”
记得着义安郡主刚入府的时候,楚留笙还没有嫁出去,当时的镇北王还被先帝所看重,几乎楚直行那一家的都要宠着这刁蛮郡主。
所以这郡主头回来了楚国公府也一样仗着镇北王的势在国公府闹得鸡犬不宁,还没有被扶正的楚老太太所生的楚留笙还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在看不起庶出的义安郡主手上可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
义安郡主心里那里不知道这楚留笙是在落井下石,到了这时候,就连一个小小的野鸡庶女都要来嘲讽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楚留笙!你给我闭嘴!你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了!见到我可怜的诺儿被那些个老嬷嬷折磨,你就开心了,你还有没有心!她可是一个孩子啊!”义安郡主在院子里面大吼大叫,也亏了老太太叫了如意把院子里里外外都看紧了,才没让家丑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