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习惯了侍女伺候的国师是被胡丽娘打扮的,胡丽娘手艺好,给国师扎了一半的头发,然后又十分自来熟的拿了沈长昀不知道什么时候新买的红发带扎了上去,没有多余的头饰,胜在了简洁好看。
但是国师带出来的衣服除了水墨还是水墨,一溜的黑白,胡丽娘挑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拿了一身的半臂长裙帮国师穿上。
还好人长得好看,无论怎么打扮都是赏心悦目的,所以当沈长昀第一眼看见了自己买的红发带绑在了国师的头上的时候,脸是红的。
纵使自己已经是长得超凡脱俗的那一类,但是看见了国师那种神性美,心神都不由得晃动了,连说了三个好看。
为了不引起骚乱,国师听见了胡丽娘问沈长昀她美不美后者回答肯定的时候,她就直接拿了面纱和白绫给自己绑上,然后又带了幕篱,这才愿意下楼吃早饭。
客栈的老板看见了昨天沈长昀带回来的少女坐在了胡丽娘身边,慢吞吞的吃包子的时候,心里面就一直好奇这是什么人,围的那么严实。
知道了国师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沈长昀也就没有躲着,只说这是自己常年不出门的妹妹,昨日从城外接来,这几日会在还希望老板照顾一下。
盯了那神秘少女那么久,也盯出个不对的老板二话不说,拍着胸脯就说好,然后就拿走了沈长昀送过来的一枚上好的和田玉玉佩。
经由昨晚一盒子糖事件,国师就开始默默的跟在沈长昀身后,而沈长昀见人也只是跟着自己,啥都不干,也就随她去了,因为胡丽娘忙着哄人,哪里还有人手照顾国师。
不过国师一整天倒是很乖,作息十分的正常,用过了早饭见胡丽娘忙着哄男人,就跟着沈长昀去了外面买了些吃食回来,午饭过后又乖乖的回自己的房间小憩,大概是昨晚没睡饱,差不多傍晚的时候才醒来。
看着云书生被胡丽娘扛进了屋子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的沈长昀盯着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很久,一言不发守在了国师的房间门口,直到听见了国师叫自己,他才带着人下去吃饭了。
大概是过了一中午沈长昀猜测午睡这一方面胡丽娘下了功夫,所以就照顾国师在房间睡下了有着淡淡的忧伤的云书生总算是被哄好了,刚吃完饭的沈长昀见着人面色红润的下楼用膳就知道人没事了,于是立马召开会议,地点就在沈长昀的房间里面。
习惯了跟在沈长昀身后的国师现在杵着一根竹棍乖巧的坐在了沈长昀身边,头上的幕篱白绫和面纱也都拿了下来,像只小花栗鼠一样慢悠悠的吃着一块糕点。
想来是没怎么用过竹棍,国师使了半天才学会了用竹棍探路,现在对着竹棍依赖的不得了,到哪里都攥着那条棍子。
糕点干嘴,沈长昀便贴心的倒了半杯温热的茶放在了国师面前,“小妹,喝点水。”
知道摸着拿杯子的国师轻轻的点头,“好。”
沈长昀看着国师鼓起的两腮,笑了一下,而目光触及到了国师头发上面绑着的红色发带,他心里面又忍不住的想这发带很适合国师。
银线白梅一如国师出尘的眸子,很衬她,而耀眼的红色则是在一片墨色衣裙中尤为凸显,红黑交织,倒是生出了些许不同于豆蔻年华的成熟来。
沈长昀看着国师头上的发带思绪不经意的就飘散了开来。
忽地胡丽娘一脚踹开了房门,打横抱着人高马大的云书生跟个土匪抢压寨夫人一样进了屋子。
睁大了眼睛的国师抓着手里的糕点被门的撞击声吓了一大跳,而沈长昀则是被两个人的姿势吓了一大跳,这搞那么野的么?!
被折腾了一天的云书生怕是已经生无可恋了,也不敢去看沈长昀什么眼神了,打开自己的爱扇就遮住了自己的脸当作无事发生。
凭靠自己“力大无穷”就哄回来自己心上人的胡丽娘十分得意的将人放在了凳子上坐着,然后自己也坐在了云书生的身边,一只手抓在了准备挪位子的云书生的大腿上,霸道的眼神在说:你敢走试试。
“”云书生已经没有了抵抗意识了,也只能两手捂着脸,没眼看。
“眼瞎”的国师“好奇”发生了什么,小声的问,“哥哥,刚刚怎么了?”
自己也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了的沈长昀看了一眼胡丽娘,后者盯着他的眼睛在说:你敢说试试。
止住了自己好奇心的沈长昀吞了口口水,语气十分的安详,“没事,先生进门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门。”
“瞎了”的国师,“哦。”
信你个鬼哦!要不是她眼睛还没瞎,说不定还真的被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