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的第一个外室姓柳,正是李雪的生母,他两在一起时,她才22岁,正值大学毕业,芳华正茂。
也是天不遂人愿,本以为有了这次越轨之行,必能得偿所愿,谁知闫冰这位柳姨怀了几胎,皆都小产了。
如此两年后,李建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找了一个外室。
为了能顺利得子,他找了一个,年岁不过十九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才刚读大一,而且还是位艺术生,长相自是没的说,这位少女便是闫冰的母亲,闫倩倩。
闫倩倩为了眼前这个金龟婿,放弃了学业,安心的当起了金丝雀,不过一年便产下了一子,正是闫冰。
李建军的欣喜自是不用提,老爷子得知后,虽没有表示认同,但也没有严厉的训斥自己的儿子。
这对李建军来说,不异于是在鼓励自己。
甚至逢年过节,将闫冰都接回了家中,不过那时,闫冰还不叫闫冰,他叫李冰。
在这之后,李建军的子孙运算是来了,三年后,柳氏为其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李雪。
再往后两年,经过十五年调理,已经38岁的正妻王氏,竟出人意料的再次怀孕了。
并于第二年产出一名女婴,取名李思佳。
名字是王氏自己取的,从这个名字便可看出,她对于当年流产的孩子,是多么的思念,甚至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
而这名叫李思佳的孩子,正是因此,对这个名字极为不满,在她六岁那年哭闹着要改名字。
而且因为她喜欢下雪,便要更名为李雪,但是这个名字,在他们家,却是已经有了主人。
她便因此和姐姐李雪吵了起来,非要让姐姐将名字让给自己,李雪自是不愿,两人当时还动起来手来。
场面很不愉快。
之后没过几天,李雪便坠河身亡了,而李思佳也改名为了李冰雪。
因此,闫冰一直怀疑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不过,他也仅仅是怀疑罢了,并没有真的确定,妹妹李雪是被王姨找人害死的。
毕竟,为了这么个理由,也太荒谬了!
当然,不相信的不止他一个,李雪的母亲柳氏,起初也是不愿相信的,竟然还胆大的去寻过老爷子。
老爷子平日里,虽看不惯小儿子这些出格的行为,但是此次,却并未给这位没名没分的可怜母亲难堪。
具体的经过闫冰不晓得,她只知道,柳姨最后默认了这个结果,并于第二年给他生了弟弟,李阳。
不过,这并不是闫冰唯一的一个弟弟,在他之前,也就是李雪去世的同年。
他的老爹便又收了一位外室,这位比闫冰的母亲还小了7岁,复姓官。
当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时,她已经是大了肚子,离临盆不远了。
同年,她便生下一子,得名李凡。
闫冰很不待见这对母子,虽然,他也知道,这位官在此次事件前,便已怀了身孕。
但是他们,终究是在他最悲痛的时候出现的。
相应的,他就更厌恶自己的父亲了。
想到这些,纵然时隔多年,他仍旧不能释怀,阴沉着脸。
“唉~不要再说这些气话了。”
“要不,你还是先进去,看看你妈吧。”
“在你失踪的这一年多里,她终日以泪洗面,对我也没有任何好脸色。”
“若是知道你平安回来了,她肯定极为高兴。”
李建军不想再继续与他争论了,见闫冰神情阴郁,转移话题道。
“我妈?她会伤心难过?”
“她不是只要锦衣玉食,就会活的很开心吗!”
见李建军如此说,闫冰有些不信,有些讽刺的说道。
不过说完话后,他还是拉开了车门,向小区走去。
李建军见状,也赶紧从车下来,追了过去,掏出门禁卡,为闫冰扫开了小区门。
闫冰走进小区后,看着周围与他离去前,并无二致的景色,沿着熟悉的小路朝家门走去。
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极为熟悉,不过他并不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没有让他留恋的人。
当李建军熟练的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是空旷无人的客厅,再往进走,可以看见客厅旁的楼梯。
这是一间复式单元房,单从客厅就可以看出,它的面积不小,而且装潢华贵。
“倩倩,你在吗?”
见一楼没人,李建军朝楼梯口喊道。
“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来了!”
这时,二楼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叫喊声,虽然她态度极差,但依然能听出她的声音很悦耳。
“你抛弃我儿子不管,我不要在与你有任何瓜葛了!”
“你走!走啊!”
接着,女人更是歇斯底里厮喊着,嗓音也不再那么动听,声音中透出着深深绝望。
“反应这么大吗?”
见到此情此景,闫冰低声嘀咕着。
在他的记忆中,母亲闫倩倩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平日里只关心她自己,对他缺乏关注,特别是当王氏生了李冰雪后。
她会对自己这般关心?为了自己这般绝望?
闫冰头脑有些恍惚了,须臾间,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许多。
从小到大,只有当他考试取得好成绩时,才会受到她的关注和奖励。
因为只有这样,他的那位老爹,才会一起来给他庆祝,并给她更多的零花钱。
小时候,他不懂这些,只知道学习好会令父母高兴,能令他们关注自己。
所以,他很刻苦,成绩一直都极为出众,基本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名。
包括后来成为了异能者,他也是他们省最出色的那一个。
这也就使得他,性格很是骄傲,常以天才自居,直至遇到了陈平。
“冰儿,去看看她吧。”
“我说过,为了你,她伤透了心。”
李建军的话打断了闫冰的思绪,回过神后,他的心情很复杂,有些犹豫。
“谁!是冰儿吗!是我的冰儿回来了吗!”
不过,显然不需要他犹豫了。
似是听到了李建军的话,一道焦急的声音,伴随着咚咚响的脚步,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