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锦是沈九辰的妹妹,这一定是沈九辰的计谋,他想借着自己妹妹的手来杀死我们,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炎国君主,只可惜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楚云锦不过会点三脚猫功夫,谅她带兵也打不出什么花样来,城中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着她来送死。”
玉江引冷冷说着,甚至有些后悔没有亲手将楚云锦杀死,让她有这个再次作乱的机会。
不久,玉江引又收到内线传来的消息,信中说炎国精锐军队大部分都在沈云锦手中,此时的燕都守卫薄弱。
“无心,怎么了?”凤芊芊看出玉江引有所担忧,连忙向他问询。
“据说这次沈云锦带来了燕都大部分的军队,以炙阳城的兵力恐怕是不足以相抵抗。”
玉江引说着,将凤芊芊圈入怀中抱住,语气中透露着不舍,“我想带一支军队北上进攻燕都,到时燕都守卫不力,沈九辰定会下令撤兵,总好过死守炙阳城。”
“这次沈云锦带来的都是精锐军队,以炙阳城之力的确难以相抗,既然你已经有了办法,就放手去做,我会支持你。”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玉江引抱紧凤芊芊,柔声在她耳边说道:“芊芊,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陷入险境。”
凤芊芊却抬头冲他淡淡一笑道:“我不觉得,只有在这种情形之下,才能看出你是不是真心不是吗?”
尽管话是这样说,凤芊芊心里还是没底,她哪里知道玉江引对她的保护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无论怎样,被他保护的感觉倒是挺好。
次日,玉江引与孟首商量了计划之后,孟首将一支军队的统领权交给了他,随后他收拾行装准备连夜带兵北上。
闵洛等人和凤芊芊一起为玉江引送行,毕竟他是要去打仗,生死攸关的事,临别的气氛显得很是沉重。
原本大家在屋里已经商量好了一切,出门后玉江引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临别时嘱咐闵洛照顾凤芊芊,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凤芊芊才翻身上马。
“无心,一路顺风,早日凯旋归来!”
“玉公子,我也祝你早日凯旋归来,我和哥哥会照顾好君姐姐的,你放心吧!”
闵洛和闵月兄妹两人都对玉江引送去离别的祝愿,凤芊芊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远去,不知为何她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很酸,鼻子也很酸,眼泪稍不留意就会滑落。
玉江引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她完全不担心他会出什么差错,只是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知是否能逃得过这次劫难,等到成全他和秦湘色的那一天。
三日后,沈云锦的队伍到达炙阳城城外,她先是派兵在城周围驻扎,又派一支小队悄悄潜入炙阳城内部以便作战之时里应外合,又分出一队人马专门去往闵府捉拿凤芊芊和玉江引。
在单独被派去捉拿凤芊芊他们的那支队伍里,恰好就有一个名叫步云的士兵,此人正是玉江引早先派去打入燕军内部的内应。
这晚步云的队伍一进入炙阳城,到了闵府附近之时,早已从玉江引那里得知消息的闵洛便配合步云将一队人马统统杀了个干净,只剩下步云一人。
城主孟首派人连夜监视沈云锦人马的动静,不想天还未亮,守城士兵便已经被潜入城中的敌军消灭大半,鸡鸣之时城门大开,沈云锦带领人马攻入城门,两方人马一番恶斗,炙阳城一方伤亡惨重,但勉强将敌军驱逐出城,才得以暂歇。
“沈云锦带来的军队几乎可以以一当十,不出一个时辰便杀死了炙阳城一半的人,再这样下去炙阳城恐怕就要失守了……”
闵洛从城主那里回来之后便急得团团转,想了一阵子,他索性对凤芊芊说道:“我看炙阳城是留不得了,我得想办法把你送出城去!”
凤芊芊却无奈摇头,随后分析道:“沈云锦一心要置我于死地,这次带了大批人马,肯定早就在城外各个方向布下了埋伏,若是贸然出城,肯定会中她的陷阱,依我看,不如跟他们拼了!”
“以炙阳城剩下的兵力,硬拼绝对不是长久之计!”闵洛直接否决。
“我的意思是,她使奸计,我们何不使毒计?”凤芊芊说着,眼中难得泛起几丝狠毒之色。
可闵洛却不明白,“毒计?”
“闵洛,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想想,沈云锦她们人多,而我们什么最多?”凤芊芊提醒闵洛时,忍不住咬牙。
“我们什么最多……”闵洛略一思索,随即恍然大悟,“我这里别的不敢说,毒药多得数不清!不过,用毒药去打仗……”
“打仗本就是要死人的事,用毒药也无可厚非。”凤芊芊说得理直气壮。
“凤芊芊你看着这么人畜无害的,怎么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不管许多了,情况紧急,只要有用就行!”
闵洛说罢,立即命人将府上所有的迷魂药都取了出来,凤芊芊见势不由得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打仗这种事,用迷魂药简直就是浪费。
沈九辰和沈云锦处心积虑地要害她和玉江引,还杀了他们的孩子,这笔账她如今就要叫沈云锦成倍还回来!
闵洛将准备好的迷魂药送去给城主,次日两军交战之时炙阳城军队人人都用上药粉,果然反制了沈云锦那方,沈云锦手下伤亡十分惨重。
而炙阳城之所以能如此轻松地打败一支精锐队伍,主要是得益于闵洛送来的药粉,原本闵洛送给城主的是使人昏迷的迷魂药。
但凤芊芊在趁人不注意之时在其中掺上了剧毒,敌军吸入毒药之后很快就毒发身亡,炙阳城军队才能轻易取得胜利。
然而就在从燕都而来的这支精锐部队大受重创之时,沈云锦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个战败者该有的失落和愤恨。
也没有对残余将士的半句鼓舞和安慰,将士们看在眼里,都疑惑不解,但没有人敢多嘴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