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的时候,估计你已经昏迷,所以才会没有印象。
不过不用担心,你的毒现在已经解了,你没事了。”
这些消息让司妍自我消化了一会儿,她问:“所以,这房间应该是我的,对吧?”
司洛不明所以地点头:“是。”
“那他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司妍抬起手指向还没有醒来的姜桁。
“呃……”
这个司洛还真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那天艾文的师傅离开后,就已经是这样了。
想到两人的关系,以及姜桁对妹妹的心意,这些日子以来都看在眼底,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不知道?”司妍见他疑惑的神色,问道。
司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不敢直视妹妹的目光,毕竟当初他们可以说好要一起对抗姜桁的,现在搞得好像是他叛变了似的。
心虚地咽了口吐沫,说道:“为了给你解毒,他做了不少努力,应该是太累了吧。
这几日,一直都没有醒来。”
“他还会解毒?”司妍惊讶。
司洛:“应该,会吧。”说得是那么的不确定。
“哟,小丫头睡醒了?”艾文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她,“气色不错呀。”
她的到来,算是短暂地解救了司洛。
司妍看过去,微微惊讶:“怎么你也来了?”
听到这话,艾文佯装生气地过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
枉我这么多天为你忙前忙后的,看到我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还这般惊讶。”
闻言,司妍勉强给了一个不算微笑的微笑:“辛苦了。”
“我倒是不辛苦,真正辛苦的人还在那儿躺着。”艾文轻蹙着眉头,“呐还没有醒来呢!”
说着,走过去,又再次为他检查了一遍身体。
最终得出的结果还是如之前一样,一切正常,可就是不醒来。
这状态,让她隐隐有些担忧。
“他怎么了?”司妍微蹙着眉问。
他们都在这里这么大声的说话了,竟然没有被吵醒?
艾文:“睡着了。”
“睡着了?”司妍狐疑,“他是怎么救我的?”
之前并没有听说过他还会医术。
“这个……”艾文卡壳了,她也不知道的好不好?
司妍蹙眉:“嗯?”
艾文轻咳了一声,别过脸:“这个问题,你可以等他醒来了亲自问他。”
这明显心虚的举动,令司妍更加狐疑,她将视线看向自家哥哥,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求知。
皮球又被扔了回来,司洛无奈:“妍妍,这件事可能真得你自己问姜桁。
当时在房间内的只有他和艾文的师傅,你一直昏睡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艾文师傅也不在,姜桁又陷入了昏迷,我们也并不知道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告诉你想知道的。”
“这样么?”司妍轻声呢喃,目光看向还在昏睡的姜桁。
严念念上来后一直在门外,并没有进到房间,在看到司妍无事之后便退了出去,独自回了房间。
司妍并不知道,他有来过。
“泽哥,那位司小姐好像醒了。”
手下匆匆赶来,附在庞泽的耳边小声说道。
“醒了?”庞泽微微眯起眼睛。
命倒是够大,中了那样的毒竟然还能醒过来。
庞泽:“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暂时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庞泽:“先瞒着,尤其是对先生。”
“是!”
属下退下,庞泽找到约克杰,说道:“先生,手下方才来报,说是司小姐的死让他们难以接受。
现在更是集结了大批人马向着这边赶来,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趁着对方正是薄弱之时,将他们一举拿下!”
飞星门和夜宴殿的重要人物都在这里,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约克杰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地说:“不必了。”
“先生?”庞泽看不懂他的决定。
约克杰:“我自有打算。”
庞泽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又是两天过去,姜桁还处在沉睡当中。
艾文想要联系她师傅,问其缘由,可是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复。
司妍则由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平静,再到现在心里被那一丝不安萦绕着。
她很清楚自己是不喜欢姜桁的,可说到底,他现在这样也都是为了救自己。
此时就这么看着他,她的心情万分复杂。
她希望他能够尽快醒过来,只是因为不想欠这个人情。
是的,就是这样的!
司妍再次给自己做了这样的心理建设。
“你要是醒过来,大不了我不提解除婚约这事儿了。”就当是报答你这般救我,今后就不在这件事上惹你不快了吧。
她这么做可都是因为善良。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那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话已经说了出去。
她当即傻在了那里。
紧张的神色看向床上的姜桁,见他还是无任何的反应,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听到,一定没有听到!
这头姜桁昏迷不醒,而此时远在凌丰市的姜家,混乱不已。
姜晋接到管家的电话,赶回来看到的就是一群佣人围着他老婆打转,一个个都神情紧张。
担忧又不敢上前的模样,看得他直蹙眉。
走了过去,蹲在程诗韵跟前,一脸温和地问:“怎么了?”
“你怎么回来了?”程诗韵看到他,神情哀怨地看向一众佣人,“不是让他们不告诉你的么?”
姜晋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蹙着眉,轻声呵斥:“你受伤了不准备告诉我?”
程诗韵撇了撇嘴角:“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姜晋脸色微沉:“我自己知道跟你说的,那能一样吗?”
程诗韵狐疑:“哪里不一样了?”
结果不都一样的么?
谁说的有什么关系?
姜晋没有替她解惑,反而问:“这伤怎么来的?”
电话里管家只说了她受伤,并未说是如何受的伤。
程诗韵眼神闪躲,心虚地小声说道:“就是不小心被刀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