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
“不过细细看来,两人确实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司家大小姐不是个只会追着男人跑的草包么?
我们的老大英明神武、武功高强、聪明伶俐,怎么样都无法将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人凑到一块吧?”
“哎
世间之事,还真是世事无常。
万万没想到,老大竟然是个这样的大美人儿!
难怪之前从来都不让我们进她的房间,原来如此。
她对念念小姐这么好,我还以为是因为爱情,现在想来,这就是来自同性之间的关爱吧?”
严念念眯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凝重的气氛,倒是被这一打岔给搅合没了。
“若是真的是她的话,那她这些日子究竟遭遇了何事,让她彻底的忘记了我们。”东方尤狐疑地呢喃,
“倒是没有听说近几个月发生有什么过大事。”
他们的老大要搞事情那一定会是轰轰烈烈的,难道是遭了暗算?
严念念皱眉:“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在第一次遇见她的男装时就暗里试探过,如果不是她的演技太好骗过了所有人,就是真的忘记了。”
她对此的疑惑可不比东方尤来得少。
之前从未将传闻的司大小姐放在眼里过,没成想那么没用的一个人,竟然有着这样的另一面。
“有什么好纠结的,老大还是那个老大就对了嘛。”
纪雄表示完全看不懂这两人在纠结些什么。
默了片刻,严念念看了眼时间,她说道:“我要将她带走。”
“我想等她醒来。”东方尤道出了反对之意。
严念念:“现在还不是跟姜桁正面对上的时候。”
如果妍妍真是他,日后两方若是对上,她愿意听从安排。
但现在……
“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所为,我会带着她从密道出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东方尤欲言又止。
严念念忽地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有分寸。”
顿了顿,看着东方尤说道:“你这次太冲动了。”
……
一个小时过去,派出去寻找的人杳无音讯。
姜桁阴沉着脸,坐在客厅,犹如一尊活的阎罗王。
屋内弥漫着低沉的气氛,大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司洛坐在距离他较远的位置,担忧有带着些心虚。
毕竟人是跟他一起出的门,最后却将人给弄丢了。
纵然他是无心之失,却也有疏忽大意之责。
“有线索了!”
慕容邑大步流星走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正是他的弟弟慕容锦。
慕容锦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我在皇城的外面曾见过她,当时好像是有歹人跟着她,不过被她解决了。我本是想要送她回家,她不乐意,我瞧着她向着偏远地方走了。”
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若是早知道会出问题,他想他一定会选择违背她的意愿,继续跟着,只为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千金难买早知道,已然如此,说再多都已是无用。
“跟着她的人可认识?”姜桁平静得就像是寂静的湖水,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慕容锦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懊恼摇头:
“不曾见过,不过他穿着皇城的工作人员衣服,想来是冒名顶替的。”
“姜桁,姜桁,我找到了她的踪迹。”
林穆激动地跑了过来,端起一杯不知道是谁的水,大口大口往嘴巴灌。
喝够了,才停下,接着汇报他的成果:
“我通过那条路的监控,查到司小姐最后进的一家男装店,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现在那家店已经关门,不过我打查到了她的地址”
对于一筹莫展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突破口。
一行人站在那店员家的门外,林穆上前大力敲门。
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人打开。
刚一开门,看到这黑漆漆的清一色黑色衣服的人,店员愣住了。
打着哈欠的她当即便如被人从头淋了一盆冷水一般,她这时候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
“伊小姐,深夜造访,打扰了你的休息,还请见谅。”林穆笑眯眯地往前站了一小步,“我们找你,主要是想要询问一点事情”
“见过她吗?”姜桁举着一张司妍的照片,打断了林穆的喋喋不休,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
林穆:“”
店员在看到照片的时候,表情出现了一些轻微的变化,姜桁成功捕捉。
他诚恳地说道:“若是你见过,还请告诉我们,我们找她有事。”
店员连连摇头:“没有见过,你们找错人了。”作势要关门。
“伊小姐,还请好好想想,我们都知道她今天去过你的店里。”
林穆暂且大人不计小人过,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人再说。
“每天来来往往,到我店里的人可太多了,如你们所说,她或许是去过,但是我就一定得记得吗?”
店员还是那套应付黑衣人的说词。
“这位小姐,麻烦你再仔细想想,她是我们的朋友,现在人不见了,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你的店里,长得很好看,你若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
慕容锦不顾慕容邑的阻拦,冲到前面,真诚又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慕容锦?”店员知道他是一位大明星。
慕容锦:“是我!”
店员犹豫了片刻,目光扫视了其他人一圈:“你们真的是她的朋友?”
“是!”
慕容锦第一个回答。
“那你们先进来。”
房门关上,不大不小的套间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
“我确实见过你们说的那位小姐,不过我还想再确认一下,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店员谨慎地问。
虽然看着不像冲进店里的那伙人那般蛮横,谁知道这彬彬有礼是不是装出来的。
“天蓝色。”姜桁优先出声,“头上戴着同色系的皇冠,脚上穿的是水晶鞋”
被抢了先的司洛,不爽地看了一眼站在他前方的男人。
店员沉默片刻,开口:
“她今天到我店里的时候,后面有人追赶她,她跟我要了一身男装和一个男式的假发,我让她从后门离开了,那条街岔路极多,也更好躲避。”
换了男装
他们的搜寻都是面对女性,难怪找不到。
姜桁平静地问:“什么时间走的?”
“应该是十点左右的样子,那个时候我正准备关门了,她突然就进来了,给了我一钱,说了那些奇怪的要求。”
“查!”姜桁扔下一下字,转身离开。
司洛临走之时,对这店员说了一句:“伊小姐,我知道你在伊家的处境,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帮忙,全当是谢你帮了我妹妹。”
放下一张名片,离开。
店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小区大门口。
姜桁抬头望着夜空,今晚的夜,格外暗沉,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到这里全断了。
司洛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里?”
司洛收拾好心情,如无其事般接听电话:“妈,这么晚了,您不在家睡觉,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严雨竹:“你妹妹呢?”
司洛:“今天是她首部电影的杀青宴,结束了就回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了吧。”
严雨竹:“电影结束了,她应该没什么事,明天带她回家来吧。”
“行,我知道了,我这边还有些事,就先挂了啊。”不给人再发问的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每次妹妹出事,老妈就像是能感应到什么似的,总能在紧要关头询问,这难道就是传说的母子连心?
林穆感觉到震动,看了一眼来电,走到一旁接了起来:“念念,怎么了?”
声音温柔,小心谨慎。
严念念:“我记得姜桁好像是在找妍妍对吗?”
林穆:“是。”
严念念:“她在我这里,你们过来吧。”
“好好,马上。”
“”
得到地址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姜桁,人找到了,我带你们去!”
“在哪里?”司洛一把拽住他,紧张地问。
“路上再说。”
林穆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念念说的话,他是愿意相信的。
门铃声响,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距离她打电话还不足半小时,来得倒是挺快。
打开房门,严念念一脸淡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小声些,妍妍正睡着。”
领着人到房间看了一眼,确实是司妍,并且看上去面色红润,想来是没受什么伤的。
姜桁留在房间,其他人都跟随着严念念到了客厅。
人已经找到,平安无事,他们更想知道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锦念念不舍地看着床上的女孩,慕容邑拉着他走了出去。
“念念,司妍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问话出自林穆之口,由他来开头询问,当然是再合适不过。
严念念心里明白,其他人纵然没说,也都是想知道的,她缓缓道来:
“我从林穆那里出来,本想着买点东西就回来,远远看到妍妍被两个人缠住,她一个不注意被其一人打晕。我跑过去,将她从对方的里抢了回来,刚到家就打电话通知你们了。”
“对方是什么人?”司洛皱眉询问。
严念念摇头,眉宇间满是愁绪:“当时天太黑,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两个男人。”
她这番话也并算撒谎,除了隐瞒了她与东方尤他们是认识的,其他的都是如实相告。
挑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下,对方这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这图的是钱还是其他东西。
好在的是,人现在没事,司洛感激地看向严念念:“谢谢念念小姐相救。”
严念念微笑着点头:“洛少其实不必相谢,我与妍妍投缘,能够偶然救她,这也算是缘分。
司洛:“不管如何,你救了她是事实。”
慕容锦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邑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严念念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林穆对于严念念说出的话,没有任何的怀疑。
一屋子的人,心思各异。
房间内,姜桁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又无奈地看着双眸紧闭的女孩。
“妍妍,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吓死。”
这丫头性子倔,紧觉性又强,若是派人跟着,恐怕半天不到就会被察觉。
明里的就更不用说了,她肯定是不会要的。
就一小会儿没有看住就出了事情。
哎
就在这时,他带在身上的玉佩突然自己飞了出去,悬浮在半空。
片刻之后,在被子里若隐若现地闪着一抹微弱的光芒,姜桁狐疑地揭开被子,自司妍身上窜出一个白色的东西。
姜桁抬头望去,两块外形相似的玉佩悬浮在司妍的头顶,柔和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脸上。
细细看来,这两块玉佩的图案仿佛活了一般,一龙一凤,缓缓靠近。
几分钟过去,光芒逐渐消散,两块玉佩自然下落。
姜桁瞳孔骤然一缩,忙上前去将其接住。
司妍在这时候醒来,她看到一个人影扑过来,下意识地就想要将人踹开。
可看清脸时,却是收回了脚。
四目相对,眼眸都只有彼此。
司妍只晃神了一瞬便已回神,淡淡地问:“你在做什么?”
姜桁起身,将东西给到女孩面前:“我怕它们砸到你。”
司妍接过来,看了两眼,唇角微勾:“姜大少爷,说谎也要说一个好一点的谎,请问这东西如何打到我?”
拿过雕刻凤凰的那一块说道:“还有就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块应该是我的,请问它怎么会在你的里?难不成自己长脚了跑出去玩了不成?”
姜桁看了眼两块玉佩,此时就跟普通的装饰物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
刚才的一幕,太过于匪夷所思,就算他说实话,也不一定会有人愿意相信。
“如果,我说确实是它们自己长脚了呢?”
“呵呵”司妍轻笑了两声,“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也没看到,无法辩驳不是?”
“你这块玉佩是如何而来的?”姜桁这才响起问这东西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