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跟江南歌生活了五年,那是他无论怎样都无法找回的。
但不得不承认,对奇云还有几分敬佩,从他看江南歌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有多喜欢,可这么多年,他却一直守在她身边没有越界,若是他大胆一些,也许,他早就没有机会了。
“明日我做些清淡的食物给你,伤口不能沾水,尽量躺着,伤口愈合还要等上些时日。”
奇云细心的叮嘱,至始自终都没再与江南歌对视。
他不敢,他怕自己隐藏的不够好而暴露真实情感。
“谢谢云哥,你也要好好休息。”
“嗯。”奇云收拾好药盘,起身,“那我先走了。”
“好。”
江南歌轻轻点头,看着他缓步离开,她的心里有些堵。
“看什么?”
欧阳墨顺着她的目光朝门口扫了一眼,“还疼么?”
“你方才那是做什么?”
江南歌看着他问,面色明显不好,若非她此时有伤在身,会比这更凶。
“止疼。”
“还瞎说!”
江南歌吃力的正了正身体,认真看着他道,“欧阳墨,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云哥于我有救命之恩,他是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唯一的亲人,毫无保留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和小豆丁,我不喜欢你这么对他。”
她说的很直接,也很坚定。
“以后不会了。”
欧阳墨看不得她这般认真的样子,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那你有没有……”
“没有。”
江南歌未等他话说完便应,“他比我亲哥还亲,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他,你也不行。”
此言一出,虽然还是很嫉妒她对奇云的这份信任与情感,但听到江南歌话心底的石头还是放下了。
“好,别生气,以后真的不会了,饿不饿,之前小豆丁拿来的食物还温着。”
怕她气着自己,欧阳墨转移话题。
“饿了。”
“我给你拿来。”
江南歌担忧道,“你的身体……”
“没你严重,能动。”
饱饱的吃了一顿,之前又睡了一天一夜,此时的江南歌睡意全无,望着眼窗外,月光皎洁,她只能坐在床上欣赏。
回头看着端水朝她走来的欧阳墨。
“欧阳墨,你手上欧阳子凌想要的东西,是欧阳氏族族印?”
她的问题似乎早在欧阳墨的意料之内,他从容行至床前,落坐。
“嗯。”他点头,“族印在我这儿,当年父亲交于我的。”
“所以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你赶出欧阳氏族?然后又追了你十年,想拿回族印?”
“不全然。”
欧阳墨深吸口气,“此事牵扯甚广,一时说不清楚,况且,这些事你不知道为好,不是什么好事。”
“你一直都对我有所隐藏,若不是这次碰上欧阳子凌,这些你也不会告诉我吧?”
欧阳墨直言,“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我不希望你涉险。”
“可是……”
“南歌。”
欧阳墨看着烛光下那张美丽的脸,“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对你有隐瞒?从今日起,都不会了。”
江南歌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微凉的手伸来覆在她的手上,缓缓抬起,伸向他那右侧脸上那道她已经看习惯的刀疤。
“现在,你亲自撕下来。”
“欧阳墨,你……”
这道疤痕自他们相遇就存在,这么长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几乎忘记这是道假疤,现在要她亲自撕下来,她突然有点不适应。
她顿了下,“其实,这疤痕的位置不太明显,有或没有,影响不大,不然他们也不会认出你。”
“我想让你看到真实的我。”
他眸光温暖,言语轻柔,极具诱导和魔力,江南歌听话的任由他带着自己手抚上那道疤痕,然后她微微屈指,由他的手带着,一点一点将这假疤痕撕下。
深夜里,窗外虫鸣螽跃,连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悦耳动听。
江南歌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因为太暗看不太清楚,但没了那道假的疤痕,总觉得他更完美,更让人心动。
他这是向自己表诚心吧,解释他并非故意对她隐藏着。
“如何?”
他带着诱惑的声音传来,像一口小小的钟,撞击到她心底最深处。
江南歌将那撕下来的假疤痕塞回他手里,“看不清楚,这疤本就在不显眼的地方,有或没有,有何区别?”
说着,她想要躺下休息,“我要睡觉了。”
欧阳墨侧身扶着她,轻轻地将她身体放平,盖好被子轻笑一声,知道她害羞了,方才看他的眼神,他看的一清二楚。
“睡吧。”他俯身给她掖好被子。
房间内一时寂静,江南歌躺下想了想,还是说,“欧阳墨,你还是回去睡吧。”
“怎么,不想我陪你?”
“不是。”
江南歌能听出来他语气的变化,又不高兴了。
“我想你快些把身体养好,然后我们能早些离开江族。”
欧阳墨一愣,道,“你想去哪儿?”
江南歌没打算欺他,直言道,“去找那两种毒花给你解毒。”
闻言,欧阳墨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在江南歌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房里的烛火被灭掉,身后的位置略沉了沉,他在她身后躺下来。
“欧阳墨……”
江南歌一惊,即便他们两情相悦,也不适合这般举动。
“别动,我身上也有伤。”
此话一出,江南歌缩着身子一动不敢再动,语调略有些不稳道,“你还是回去睡的好,这样……”
欧阳墨轻笑的温热气息喷在她发烫的耳畔,她觉得快要窒息而亡。
“我又不做什么,只是占你些床位罢了,怕什么?还是,你想……”
“我才不想!休要胡说!”
江南歌羞恼的将他的话打断,“你再多言,试试。”
“不敢,睡吧。”
顾忌到她身上的伤口,欧阳墨没有碰到她,只是在她身后一拳的距离处躺着。
身后躺着个男人,还是个美男子,又是她心里的人,江南歌侧着身子清眸不停的转来转去,他在这儿躺着,她怎么睡的着?
“南歌。”
突然,身后的欧阳墨开了口,似已经快要睡着,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