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而且是金缕成的贴身护卫。”
江南歌微思量片刻,“去照顾你家公子,不管任何事都让他给我好好躺着。”
陶吉一个是还未出口,江南歌便快速提步离开,虽然她加快了速度,但依旧还是很慢。
“七小姐”
刚过了拱桥就看到绿竹小跑着迎上来,“小姐,以后不要吓绿竹了,你怎么能下床呢?”
绿竹一脸埋怨和担心,跑来搀着她。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江南歌朝她抿唇一笑,“你现在才发现我不在房里?”
显然不是,若不然她早就来找了,怎会等到现在。
“昨夜就发现了,醒来看到你不在,跑出来正好遇上奇公子,他说小姐一定是担心欧阳公子,来这里了,奇公子说让我今日再来寻小姐。”
“云哥说的?”
这让江南歌有些疑惑了,所以,奇云早知道她去找欧阳墨了?那也知道她从昨夜就待在他房里?
她不要做人了,真是丢脸!
想至此,江南歌轻咳一声,“那个,云哥现在何处?还有听说方才抬进来个金氏族的侍卫,你可知道?”
“绿竹不知,今早一直陪着小公子的,他正在房里等小姐去吃早食。”
正当江南歌准备调头朝大殿方向走时,看到苏染从另一条路也快速朝大殿方向走。
“苏染。”江南歌叫住他。
苏染应声站定,他一直在心思他事,所以没注意到江南歌,被她这么一喊,赶紧回神,快步走向她。
“七小姐,您醒了?”
他一直想来看望江南歌的,奈何现在江族的所有安全都在他身上,他便比以往忙了很多,即便如此,看到她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是欣喜的。
“嗯。”江南歌微微颔首,“见你行色匆匆,是要去何处?”
苏染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更是一个忠诚耿直的人,在江南歌面前更不会骗她。
而江南歌问这话自然是试探,因为先前奇云说江颡派他守商道水路了,怎会出现在江族?
果然,苏染开口,之前的一切便都不成立。
“昨日有金氏族客使前来寻两位金氏公子,不给个说辞便不离开,所以族长大人昨夜便连夜带人去寻他们。”
“等等。”
江南歌听的有些糊涂,“你是说你们去找金家那俩货了?他们没回金氏族?”
苏染耿直点头,“是。”
“所以方才抬进来的人是你们找到的金缕成的贴身侍卫?”
“小姐怎会知晓?”苏染一愣,他们这才刚回来啊,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二哥呢?”
她急切的寻问,金缕成的贴身护卫被抬进江族,方才他提到的金族客使,明显是来要人的,现在看来,那俩货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族长正在大殿……”
江南歌未等他话说完便对绿竹道,“你回去照顾好小豆丁,我先去大殿看看,若没什么事我很快回去。”
“可是小姐的身体……”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小豆丁吃早食,带他去欧阳墨的住处。”
绿竹根本来不及问我们要问题,看着江南歌迈开步子朝大殿方向走,苏染紧随其后。
对江南歌来说,金氏族她不怕,但她怕金氏族无事生非,到时连累的还是各族乡民,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正如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平万岁。
苏染紧跟着江南歌,不算长的距离她走的竟然满头大汗,不禁担心道,“小姐,不如您先去偏殿稍歇休片刻,若有事,我禀报小姐。”
江南歌长舒了口气,扶着大殿外走廊柱子,摇摇头,“不必,我去大殿坐会就成。”
说着,没再犹豫,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大殿门外。
正欲抬腿进门,便听到里面声音传来。
“二公子!您终于现身了!”
二公子?这说话的人明显不是对江颡说的。
“小姐?”
苏染见她停住脚步不前,疑惑上前欲询问,被江南歌示意禁声,他便站在一旁未再出声。
“二公子,现下四公子和五公子下落不明,属下现在无法与他人取得联系,更是无法传达此地的信息,二公子,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否则金族长定不会放过属下!”
江南歌屏着呼吸,听着他们的谈话,说话的这个若没猜错,应该是那个金族所谓的客使,但他叫二公子的口吻明显是对金氏族二公子说的。
那二公子也来了江族?终于现身?
是谁?
“你竟是……”
这是江颡的声音,他同样疑惑。
江南歌的呼吸越来越紧绷,她不想承认心中的猜测,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抱歉,江族长,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只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江南歌突然胸口一窒息,这个声音……
她再也无法听下去,提步快步上前,踏进大殿。
“金氏族二公子?”
奇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回身,见江南歌平静的朝他走来。
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复杂的表情,平淡如水,但这平淡让他很不安,极其不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屈了屈。
江南歌缓步走到他面前,站定,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云哥,你是金氏族二公子?”
她又问了一句。
“南歌……”
“是,还是不是。”江南歌执着这个问题。
奇云的指尖深深的抠进掌心,哪是怕指甲不长,也能感觉到陷进肉里的吱吱声响。
“是。”
大殿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似乎屏着呼吸,不敢出言。
片刻,一脸平静的江南歌突然轻笑一声,“那你真厉害,藏的这么深,若不是今日发生的事,恐怕我永远都不知道。”
她的话很平常,没有嘲讽,倒像是恍然大悟或是原来如此。
“南歌,我并非有意骗你,是……”
江南歌再次打断他,“不用与我解释,不管你是谁,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只是奇云。”
听她说这话,奇云觉得应该高兴,可他却一丝高兴的感觉都没有,而且,江南歌的心思,他从来都不曾深入了解过,现下见她如此平淡,可她的心里如何作想,他猜不到,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