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继贤和陆恒进山打猎,两个车夫在后面跟着。树林里鸟鸣声不绝于耳,时常有兔子、野鸡等猎物出现。
薛继贤见这么多小猎物,陆恒看都不看。想来是带他去打大点的猎物,就没多问跟着陆恒快步走。
走了半个时辰,几个人到了山顶,山顶上树木稀少大片的草地,远远望去就能看见吃草的羊群,大概有一二十只。这些是擅长在山上跑的岩羊,很难猎到。草地的远处有几只鹿,陆恒看了不止有小鹿,还有快要生产的母鹿,于是就果断放弃了猎鹿。
陆恒示意薛继贤坐下来,和他商量打猎的事。陆恒说:“现在是多数动物们下崽子的时候,所以我们打猎的时候要注意。今天主要猎羊,但不能猎杀母羊和小羊。”
薛继贤听了很是赞同,可是自己又分不清哪些是公羊哪些是母羊,于是就对陆恒说:“我不知道怎么区分羊是公的还是母的,你给我讲讲行吗?”
陆恒说:“说多了你就更分不清了,你只要看准那些个大精壮过于欢实的打就没错,肚子大的和肚子瘪的可千万别打,八九不离十就是母的。”
薛继贤疑惑的问:“肚子大的不能打是母羊,这个我懂,怎么肚子瘪的也不能打。”
陆恒看了眼薛继贤说:“肚子瘪的是下过崽子的,打死了,小崽多半也活不了了,除非遇到死了崽子的母羊愿意喂养它,否则只有饿死。”
薛继贤佩服的看着陆恒点点头,这小伙子还是蛮有良知的。
陆恒弯着腰藏在草丛里,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羊群,后面的薛继贤和两个车夫也慢慢的一点一点往前走。
此刻正是半晌午,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陆恒在能射到羊,又不被羊发现的地方停了下来。摆摆手示意后面的三人停下来,于是几个人静静的趴在草丛里,薛继贤看旁边有棵大树。就慢慢的挪过去趴在树荫里。
薛继贤见陆恒拉满了弓,慢慢的瞄准羊群。于是也拉满了弓瞄准了一头大个精壮的,正在跟别的羊顶角打架的羊,这么欢实一准是头公羊。
两只箭“嗖嗖”一前一后紧挨着射出,两头羊应声倒地,羊群四散的跑开,正在打架打的欢的那头羊一看同伴倒地不起,愣了一下没命的逃了。
藏在树上的花豹一看怒了,自己等了好久的猎物,眼看着一点点靠近了树荫,不出中午准会过来树荫下。自己就可以轻轻松松的饱餐一顿了,没想到这么好的事居然被搅黄了。愤怒的豹子“嗷呜”一声低吼向树下的薛继贤扑了过去。
薛继贤只觉得树上有双冷冷的眼睛盯着自己,下意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只听一声低吼,一只豹子扑了过来。完了,躲不过了,今天算了把小命交待了。
陆恒刚收了弓,发觉树上有动静,抬头对上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忙搭箭射了过去。在豹子跳下树的一刹那射中了它,扑通一声掉在了薛继贤前面,豹子挣扎着起来要扑向薛继贤。两眼恶狠狠的瞪着薛继贤,薛继贤忙向后退,可直觉得两腿发软,越是想快退后越是退不快。
两个车夫大喊:“少爷小心。”一个车夫忙扑过去把薛继贤挡住。
陆恒又射一箭,豹子倒下去,再也没能爬起来。
浑身是汗的薛继贤,推开了瑟瑟发抖的车夫。站起身对陆恒一拜说:“谢谢陆兄的救命之恩。”
陆恒扶起薛继贤说:“不必客气,既然我带你进山打猎,自然要护你周全。”
两个车夫看没什么事了,就过去把猎到的两只羊拿了过来。陆恒一看,薛继贤射的那只羊正中脖子。能够这么准的射中动着的猎物,可见箭法是十分了得的,陆恒对薛继贤伸出大拇指道:“薛少爷箭法十分了得,能够这么准射中打架的猎物,不简单。”
薛继贤摆摆手说:“没有没有,碰巧了而已。”
陆恒收回了箭,两个车夫一人背着一只羊,陆恒背着豹子。几个人快速的下山去。
走到上次月牙儿被蛇咬的地方,陆恒想一天多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就对薛继贤说:“这离我家不远了,我要回家一趟,你们要不要跟我回去歇歇脚喝点茶。”
薛继贤说:“我们不过去了,就在这歇会儿就行。”
陆恒说:“那你们就在这儿歇息一下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薛继贤摆摆手说:“你去吧,我们就在这等你了,你快去快回。”
陆恒还没到家阿黄就远远的跑了过来,摇着尾巴高兴的把两只前爪搭在陆恒身上。陆恒拍拍阿黄的脑袋说:“前边走,一会儿你跟我下山去,过两天再回来。”
陆恒到马厩看自己的马好好的在马厩里,只是槽里空空的,上前抚着马的脖子说:“老伙计,让你受委屈了。”说着抱了些草料放在马槽里,等马吃完了又喝了水,才牵着马去找薛继贤他们。
薛继贤看陆恒牵着马,后面跟着狗过来了。看这只狗没啥特别的,马挺招人稀罕的,通身黑色的毛油亮油亮的,倒是四个蹄子是白色的。就问陆恒:“陆兄,你这马可有名字。”
陆恒拍拍马脖子说:“有,大黑马”
咳咳,这也太接地气了吧。,薛继贤想了想说:“你看踏云如何。”
陆恒一听好名字,高兴的说:“好,就叫踏云。”陆恒把猎物放马背上。四人、一马一狗下了山。
薛继贤看到雨芳菲,顿时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死里逃生再见自己最爱的人,更是倍感珍惜。薛继贤紧紧握住了雨芳菲的手。
几个小娃看见陆恒背上的豹子,很想走上前去摸摸。可一看到它死不瞑目的眼中露出的凶光谁也不敢上前。几个女人也躲的远远的。
薛继贤在前面搀着雨芳菲慢慢走着,众人在后面慢慢跟前。听着薛继贤给雨芳菲讲打猎的精彩过程,听得众人不时的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