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来到薛府时,大家正坐在大厅里喝茶。薛继贤一看陆恒过来了,忙起身迎接。
陆恒喝了口茶,看大家都愁眉不展的。就把自己所看到的给大家讲了个明白。
许老大怒道:“果然有人背后使坏,我说这些人咋有那么多银两吃喝呢。”
陆老汉说:“不行咱也给他们银两,让他们到对面吃。”
月牙儿摇摇头说:“别人用过的计谋咱就不能用了,再说这些人听了他们的了,不一定会听咱们的。”
许婶说:“那就告官吧!总不能让他们明天真砸了酒楼。”
雨芳菲摇摇头说:“咱又没有拿到人证物证,怎么告官?”
李氏说:“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明天请衙门的人去白吃一顿。这样既收买了他们,又能震得住那些捣乱的人。”
薛继贤想了想说:“婶子,你说的对,自古民怕官,即便明天官府的人震不住他们,不还能做个证人。”
月牙儿点点头说:“大不了咱只接待这两波人。对那些常来酒楼吃饭,现在又来不了的人,明天起每家每天免费送两个招牌菜。”
方老爹吃惊的说:“丫头,那得赔多少银子啊!”
薛继贤说:“可行,银子不怕赔,有赔就有得赚。如果酒楼被他们斗垮了,就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许婶说:“干脆从明天起就不让这两波人进酒楼,他们不进酒楼,别的人不就是可以进来了吗?”
许老大摇摇头说:“这怕不行。酒楼做的就是大家伙儿的生意,要是区别对待,传出去也不好。”
薛继贤叹口气说:“唉!咱开酒楼的,有钱吃饭就得接待。都是客人挑咱,那有咱挑客人的。”
本来八方酒楼的生意主要在晚上,可惜这伙人中午吃过饭以后,臭味久久不能散去,所以晚上也很难开张。
第二日一早,谢继贤夫妇、月牙儿和陆恒四人早早来到了酒楼。
贺掌柜的苦着一张脸走上前说:“东家,不好了。”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上就哭丧着一张脸。”看掌柜的表情,薛继贤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定是后厨出了什么事。
“东家,后厨被挖走了三个大师傅,据说是被对面酒楼给挖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对面酒楼干的。”
“是留下来的徐大师傅说的,他说昨天有人找他,愿意每月出十两银子,请他去对面的酒楼干。”
“我们一个月五两银子已经不少了,他们可真大方一出手就给十两银子。”雨芳菲咂咂舌说。
月牙儿问道:“徐师傅怎么没去,这么多银子也没动心?”
“徐大师傅说,他不能为了银子就出卖东家,这些年东家待他不薄,说什么也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东家。”
“后厨还有几个人。”
“只剩下徐师傅和他的两个徒弟了。”
“好,不打紧。这两天客人少,他们应该能应付的过来。”
薛继贤对贺掌柜的一阵吩咐后,他们四个人就去了对面的酒楼上吃酒。四海酒楼的王掌柜的一看,忙把他们迎上了二楼雅间。他们找了个带窗的房间坐下,刚好可以看到对面自家的酒楼。
陆恒说:“这个掌柜的,正是我昨天在城隍庙看到的那个人。”
薛继贤笑着摇摇头说:“我早料到了会是四海酒楼的人,打他们一张开我就知道要出事。”
雨芳菲和月牙儿盯着对面的八方酒楼,各自想着心事。
贺掌柜的去街上找了几个年轻人。一阵忙活,把一楼大厅里的桌椅,都换成了淘汰下来的旧桌椅。他们不是要来砸场子吗?随便,这些旧桌椅本来是用来当柴烧的。他们砸了,还省得劈柴了。
贺掌柜的这边刚收拾好,那两波人就先后进了酒楼。今天倒是安静了许多,一个个心事重重的坐着。
看得贺掌柜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应该一进来肆无忌惮的哄闹才对呀!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两个为首的人恭恭敬敬的一人给了掌柜的十两银子,就坐下来大眼对小眼的互看着。昨天那个小伙子可是说了,指使他们的人有后台,这八方酒楼同样也有后台不是。如果他们被抓了起来,那最受益的岂不是指使他们的人了。关进牢里可是啥都晚了,到时候官府还不是想把他们怎样就怎样了。不行,今天这酒楼说什么也不能砸,因为吃几天好酒好肉进了牢房,不值。
四海酒楼里,王掌柜的正在给一伙人训话,“你们都是这一行的老人了,在咱这小镇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们的手艺。你几个能来我们酒楼,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东家对你们也是十分满意。以后大家一起共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谢谢王掌柜的给我们发财的机会。”
“谢谢掌柜的和东家能看得上我们,我们定尽心尽力的干活儿。”
“是啊,是啊,我们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
几个厨师忙着恭维和表忠心。
王掌柜的听着很是受用,笑着对他们说:“呵呵,看着吧!你们会庆幸你们今天的选择的。不过你们可得对得起东家每个月给你们的十两银子才是。”
“那是,那是”
“我们定会比在原来的酒楼干得更好的。”
“是啊!是啊!”
王掌柜的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对面的八方酒楼,看他们怎么撑得过今天。呵呵!这几个厨师一来,这酒楼的生意就更红火了。对面一关门,以后就是自家一家独大了,那银子还不得像流水一样进了家的腰包。
八方酒楼里,两波人吃饱喝足后,一个个呆坐着,不走也不砸东西。这不砸不好交差,砸了再进了大狱,那可就亏大发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两个酒楼的东家都不是自己能得罪起得,都怪这张贪吃的嘴。
贺掌柜的就等着他们砸场子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两波人有动静。这些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熏得他实在受不了了。
正在两波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贺掌柜走上前来说:“我说,你们这都吃饱喝足了,咋不见动静呢?你们不是要砸场子吗?倒是快点呀!这是在等什么呢?等给你们工钱呢?”
农夫的头一听,哭丧着脸说:“爷,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来了。”
几个农夫也附和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叫花子的头头颤抖着说:“爷,大爷,我们不来了,不来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不是我们愿意来的。”
“该来还得来啊!”
吓得一众人忙跪地求饶,求掌柜的放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