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房间找了个遍,最后在沙发后面的死角里找到她,她卷成一团缩在那里,头发散落开,挡住了她的脸。
他皱了下眉,一个人在睡着的时候习惯性的靠着墙、喜欢蜷缩着身子抱成一团、喜欢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这些,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她在车上的时候就这样,现在放着大床不睡,沙发不睡,却偏偏躲进这样一个只够容身的角落里,到底是有多不安?
找到她之间发誓要将她扔出去的念头化为乌有,心里有了一丝怜惜。
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她的脸上有被划破的血口子,惊了一下,马上将她抱了出来,放在沙发上查看。
不光脸上,她的手心、手背以及手肘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深的地方,玻璃的碎片还刺在那里,汩汩的往外流血。
“你这是不把自己作死不甘心是吗?”欧尚卿找来急救箱,他不知道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她又喝了多少酒,醉到连他用酒精擦拭她的伤口,用镊子夹出玻璃碎片,她都没有知觉。
清理完伤口,又简单的包扎了下,他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中午,戚沫被喉咙里的一把火给烧醒了。
“水”神智还有些混沌的呢喃了声,声音沙哑得严重到只剩吐气声,眼皮重得让她几次想睁开都失败告终。
“坐起来。”欧尚卿端着水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要去帮她一把的意思。
“好难受,喉咙好痛,头好痛”她抬起手,用力垂着太阳穴的位置,另一只手扼着脖子处,眉头皱到了极致。
欧尚卿面无表情的坐下,一手扶过她的肩膀,将她扶着坐了起来,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戚沫本能的张嘴,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喉咙连咽水都觉着疼痛难忍。
等她喝完水,他便松了手,戚沫失去支撑的力气,直直的倒了回去。
这下,她的脑子被摔清醒了些。
刚才是谁喂她喝的水?
一想到这,眼皮再怎么沉重,也阻挡不了求知欲。
睁开眼,欧尚卿的脸映入眼帘,他正冷漠的看着她,薄唇轻抿,手里还拿着空了的水杯。
“总总裁?!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她用力吞了口口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声音都哑得像是声带被撕裂了般。
脑海里快速的翻着昨晚的事情,除了在火锅店吃饭,然后喝了啤酒,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是你在我的房间。”欧尚卿冷笑了声,纠正道。
“我怎么会在你房间?”她环视了一遍周围,确实不是她的房间,可是她一点都不记得她是怎么到他房间的!
“问你自己呀!”欧尚卿挑了下眉,意有所指的抬了抬下巴。
戚沫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揿开被子一角,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我我们?”
她自己的衣服被换了,换成了酒店的浴袍
握紧了拳头,天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少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