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寒的眼神时不时的往后飘,“嫂子,我三哥他很黏你啊。”
文笙翻了个白眼,季霆渊都喝成酒鬼了,他知道什么!
一直到别墅,文笙踢掉了高跟鞋去卸妆,留下江忆寒自己折腾季霆渊。
看着被他费力抬到床上的人,江忆寒叹了口气,“哥,你得努力啊。”
文笙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江忆寒已经走了。
这间小别墅平常她自己住,到了晚上连个佣人都没有,文笙踢了踢床上的季霆渊,除了哼哼已经不会给什么反馈了。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喝多了还要我来伺候你。”文笙认命的把他脏衣服都扒了下来,盖上被子。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没什么睡意,自己拎了瓶酒,站在阳台上。
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晚上发生的事情,父母痛心疾首的脸,季远之讨好人脉的笑,还有黎景宸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狂妄。
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季霆渊,她满心的恨。
如果没有他,她和季远之现在一定生活的很好。
“季霆渊?”她走到床边,大声叫他名字。
“唉,你真睡着了?”文笙把冰凉的酒瓶放到了他额头上。
醉酒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打着轻鼾。
文笙咬着下唇,露出个笑来,扬手把红酒都倒在了他脸上,“喝死你算了!”
季霆渊一动没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真睡着了……”
她把酒瓶放到一边,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裳,又翻出一只双肩包来,装了点生活必需品,走到了阳台。
两层的高度,她一跃而下。
就地打了个滚,重新站起来,仰头看着楼上卧室,“季霆渊,再见。”
第二天。
季霆渊觉得自己头上黏腻腻的,还睁开眼睛,“文笙。”
等了许久,也没人答应。
他伸出手到旁边摸索寻找,身边竟然是空的!
手掌向上移,一直移到自己头顶,黏腻东西沾了自己一手!
“什么……”
等他看清楚了,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什么东西!文笙,给我滚进来!”
他叫的人依然没有回答他,但他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床。
红褐色弥漫了整个床单,他的头发上都是那种粘稠的东西,低头看见了酒瓶子,他才明白,都是红酒!
“柏翠酒庄的梅洛,你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季霆渊把酒瓶摔在地上,愤恨的骂着。
听见动静来上班的佣人,赶紧跑了上来,“先生……”
“滚!”季霆渊闪身进了浴室。
他发誓,这是他有生之年最狼狈的一天。
水幕冲撒在身上,季霆渊用力洗了几遍才把头发洗干净,气的他把毛巾摔在一边,“文笙!我不让你知道谁是爷们,我跟你姓!”
江忆寒还没睡饱,就被季霆渊抓了起来,“我说三哥,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儿?你看人家二哥和二嫂多和睦,你俩怎么天天打仗啊。”
“给你一个小时,把文笙的位置找出来,不然你就给我滚回欧洲!”季霆渊暴躁如雷,脸不是一般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