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答案是肯定的,乔予不仅更嚣张,还更大胆。
成婚当天,举国同庆,百姓自发的裁出红布为乔予铺设红毯,除红毯外,京城的每一颗树还都垂挂着红丝。
但在瞧着那花轿出门,拐了个弯走了几步就到了地。
围观的百姓顿时觉得心拔凉拔凉的,他们为她铺设满城红妆,她倒好,就走了几步,终究还是他们错付了。
而乔予只是懒,嫌麻烦怕累罢了。
虽然路时间短,但里头流程一个不少,甚至还多了个祭天感动关节。
到晚乔予才被送进了新房里,坐在那散满了红枣桂园花生的喜床。
精致的大红婚服,头盖着一方喜帕,只是一只白皙的手伸来,硬生生将那喜帕给揪掉。
乔予本极少化妆,而今儿则是一大早被拖起来了的妆,白皙的皮肤如凝脂细又腻,皓齿唇红,笑靥醉人。
乔予随意的摸了两个桂园剥来吃,但往后一躺却被这些东西硌的不行,连忙起身朝屋外唤去,“素梅。”
素梅是乔裕之给的人,跟在乔予身旁做大宫女,从长乐宫一直服侍到乔府的。
素梅看了眼身旁几个宸王府的人,那几人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门口,她袖一拂,顿时那几个木桩子便直直的倒下。
素梅赶忙轻轻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而进,“小姐可是悔了?”
乔予有些错愕,敢情她爹还盼着她后悔,想将她送出京都?
无奈的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这床睡的不舒服,回乔府吧。”
素梅不再多说,乖巧的跟在乔予后头。
穿着张扬的嫁衣,乔予自是不敢从前殿走,那还堆着文武大臣和百姓们呢。
而就在婚房的不远处便是乔府了,只是需要翻个墙罢了。
宸王府的墙不高,毕竟哪会有不要命的敢来翻摄政王家的墙,所以乔予觉得她可以。
但在第一次尝试后乔予惊了,她个子不高,身子还娇弱,这等矮墙竟然不去!
素梅在乔予旁边,撑着手试了试,“小姐,奴婢也不去。”
乔予还不信那邪了,“你扶我下。”
而远处并排走过来了两人,乔予的红衣又太过显眼,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孟璟也是一袭同款婚服,双眸饶有兴趣盯着那爬墙之人。
他刚过门的夫人在新婚之夜爬墙,恩,很好。
孟璟看了眼乔裕之,知晓他也看到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乔大人,那是王妃吧。”
乔裕之皱着眉,已率先一步过去了。
乔予只觉得一股气息来势凶凶,转头一瞧,竟直接吓的爬了去,并十分稳妥的坐在了墙。
“爹?”
“下来!危险!”乔裕之心急,连忙唤锦衣卫欲将乔予弄下来。
“爹无妨,别担心,我厉害着呢。”乔予挥挥手秉退那些锦衣卫,更何况就算要下去也得从乔府那边下去。
乔裕之确定乔予安全,倒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意味,“予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乔予歪歪头,“翻墙?”
骤然孟璟轻笑一声,“王妃好大的兴质,新婚之夜竟溜出来翻墙。”
乔予看了眼底下一脸嘲笑的孟璟,软绵绵喊了声,“夫君~翻你的墙,我自然得有兴趣。”
孟璟的笑脸一僵,一双黑眸幽幽的盯乔予,大手一挥,周围侍卫前,大有一副要将乔予弄下来的势态。
乔予一惊,刚想往乔府那边继续翻,突然身子一歪,像是要掉下去的样子,只是下一秒便被一道红影给揪了下来。
“伤否?”孟璟提着乔予的衣服,第一次觉得这小姑娘竟如此娇小。
乔予打掉提着自己衣服的手,又将褶皱抚平,明艳的小脸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是。”
孟璟两指衔起乔予的衣袖查看了一番,却连丝破地也看不到,“伤着哪了?”
“伤着心了。”
骤然间两人对视,如若忽视乔予眸中挑衅的意味,倒还有种暧昧的气氛。
乔裕之深深的叹了口气,领着小川子和锦衣卫悄悄离去,年纪大了,没眼看。
小川子一步三回头,“大人,不管小姐了吗?摄政王那样子,小姐怕是要吃亏。”
乔裕之轻笑一声,自家闺女他最清楚,“无妨,予儿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而乔予还真没吃亏。
孟璟便看着那红唇一张一合,哔哔赖赖的说了一堆,最后竟要求他亲自送她回乔府。
张扬的小脸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作为人妻的自觉感。
孟璟双眸微闪,弯腰直接将那小姑娘抱了起来。
乔予再一惊,下一秒便跃在了空中,轻点了一下墙沿,直接飞身进了乔府的长乐宫。
清澈的双眸此刻亮晶晶的,仿若寻着了什么好玩的事。
普通世界御不了风,那她便要学武!
孟璟将那有些兴奋的人儿放开,淡淡的抚了抚染着她身幽香的衣服,“你若出去便只能从宸王府出去。”
乔予点点头,表面功夫她还是会做的,“退下吧。”
孟璟看着乔予懒洋洋倒在床的样子,失笑一声,倒还真和乔裕之一模一样,嚣张跋扈,使唤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盯着王妃。”
留下几个侍从和暗卫,孟璟又轻功回了宸王府。
贴着喜字的屋子外睡倒了一片,里头的桌还有不少桂园的壳子。
孟璟拿起拿喜帕,头一股淡香,同身染的香味如出一辙,黑眸再幽幽的盯那白色的锦帕,指尖一破,随意的摸了去。
“来人。”
骤然一道黑影从梁飞下,恭敬的跪在孟璟跟前。
孟璟将帕子擦完手,随意的丢在了暗卫跟前,冷声道,“他们想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们什么。”
众人不知宸王府消息严,乔府消息更严,而他们所打探到的消息,不过是人家想放于他们知道的罢了。
得知摄政王同乔裕之独女圆房后,百姓们是拍手叫好,简直众望所归。
但整个朝廷开始猜忌了起来。
一则是说摄政王与乔裕之同盟了,另一个说法则说两人间的矛盾更深了。
朝堂之人人自危,深怕这场血雨腥风会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