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等了半天,只见拂森居然横抱着乔予走了进来。
“你将她弄进来做什么?我是要和你说话。”
艾格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拂森没看到,自顾将乔予抱到了床上,再将薄毯拉掉,重新盖上被子。
艾格在一旁深深的叹了口气。
拂森在乔予额头落下一吻,才起身看向艾格,轻声道,“出去说。”
艾格狐疑的看了眼乔予。
小姑娘从锦被中露出一个脑袋,金色的头发自然的散着,睡颜安详,犹如一副静止的精致画卷一般。
艾格可曾见过乔予如此娴静安好的模样,一时间竟看入了迷。
拂森面色平静,只是一双琥珀的眸子如冰封的寒潭,幽深难测,并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出去。”
语气不重,但警告意味十足。
艾格无奈,又看了眼那安睡的小姑娘才出了卧房。
“她昨晚没睡吗?”艾格坐在沙发上,看拂森将卧房的门合上,这才用嘴巴发出了声音。
拂森没回艾格,但乔予昨晚确实没睡,她为那些无用的人类,写了一夜的东西,到早晨也没休息一下。
“说吧,何事?”
拂森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艾格。
艾格有些不适,起身和拂森平视着,“她是真睡了吗?别等下偷听我们说话呢,我去检查检查好了。”
“她昨天一夜没睡,别去打扰她了,有什么事快说。”
拂森的语气可谓是冷淡到了极点。
艾格不满的撇撇嘴。
“我乃精灵王,子民你说话注意些!”
拂森打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在他之前,便陪在他主人身边的精灵,可无奈乔予竟也纵着他。
琥珀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一种蠢蠢欲动暗藏锋芒的危险。
艾格也不怕他,拥有之前的记忆,而且他乃精灵王,怎会怕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子民。
“你被灵契左右的太深了。”
艾格语气出了奇的认真,还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感。
“拂森,你得快些和她断了灵契。”
拂森死死的盯着他,面容平静,没有任何变化,艾格说不准他的想法,只能继续问道。
“你喜欢她?”
“喜欢。”
拂森几乎不假思索直接说了出来。
艾格皱皱眉,抬手戳上拂森的心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那可是灵契里说的要爱护主人。”
这下轮到拂森皱眉了。
“唉,那灵契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她都同意断了,你为何还要犹豫,尽早吧。”
拂森咬咬下唇,坐在了沙发上,抬眸看向艾格,明明是仰视,却被拂森硬生生看出了藐视众生的感觉。
“你不是要断了整个大陆的灵契吗?我同你那其他精灵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艾格的翅膀扑腾的厉害,像是气极了。
“艾格,或许你没有主人,所以未曾有过这种感觉,我并不介意灵契限制了我,因为至少,她还在我身旁。”
说罢,拂森便从一旁拿出了个盒子,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灵果,大致有十多枚。
就在拂森打开的那一瞬间,艾格眼都直了。
“不要再管我的事了,也不要再去提醒她。”
拂森递来的盒子,艾格没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你在收买我?”
“恩。”
拂森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
“你拿她的东西来收买我,她同意嘛,她?竟还让我别提醒她灵契的事,可笑,真可笑。”
艾格一时间被拂森气笑了,跟个疯子一般笑的癫狂,但奈何他长的好,看起来也只是放肆张狂,桀骜不羁。
拂森下意识看了眼卧房,在确定隔音尚可后,将盒子往面前的下桌子上一放,然后靠回了沙发上。
“她说过,她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冷清的语气中带着一小丝自豪,艾格再看向那一盒满满的灵果,顿时笑声挺住,是真的气的不清。
“灵契,真的,好样的,好样的!”艾格冷哼一声,甩手直接走了。
拂森算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同族,却被这该死灵契限制成了这个样子。
当夜。
艾格便将所受的气全部报复了回来。
乔予窝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她睡了一觉起来,迷迷糊糊干了什么?!
水蓝的眸子悄悄看向面前站着的两只精灵,他们面容冷淡,互成对立的姿势。
乔予咽了口口水起了身,两只精灵齐齐的朝她看来。
“好感度掉了嘛?”
没……暂时还没有。
乔予长呼一口气。
反派不亏是反派,虽然她也挺自愿的,但吧……唉。
和拂森的灵契断了,乔予第一次感觉在少了什么,心里那儿空荡荡的。
乔予咬着下唇,朝拂森靠近了一步,却见对方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乔予眼睛瞪大又朝他走了一步,紧接着拂森又后退了一步。
“三八二!你确定这好感度没掉?”
这确实没掉啊。
他数据有问题?不可能啊。
爱咋地咋地吧。
事不过三,乔予也不再看拂森,转身回了自己卧房,将门一关,继续睡觉。
琥珀的眸子倒映着那紧闭的房门,拂森抿着唇,依旧一句话未说。
断了灵契,他拥有了自主的意识,但却又感觉丢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能要了他的命一般。
“艾格。”
“嗯?”
艾格面容有些尴尬,他强行让他们断了灵契,但乔予早便决定要断了,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你很自私你知道吗?”
拂森的语气很清,清的像他要虚脱了一般,只是其中还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煞气。
在见到乔予的第一眼,拂森便情不自禁的去亲近她,想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眉眼和唇。
起初拂森也以为过自己被灵契左右了,可如今,灵契
乔予再往前一步,拂森再次推后一步。
怎么着?事不过三,她不要面子的?
再见!
看着乔予干脆又直接的走了,拂森心头是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拂森才知道,之前自己的总总并非因为灵契,或许,那是就是他自己的内心罢了。
明明已断了灵契
一种贪婪的欲望在他心中肆意蔓延生长,如毒一般侵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