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瞧你闺女这模样,好像咱们怎么她了一样。”刘芸刻薄笑笑,看着乔枫不说话。
乔枫尴尬笑笑,“丝丝啊,你别生气,爸我前些时候是出了车祸,受了点伤,现在好的差不多了,这才叫你回来。”
“真的?”乔丝丝是不信的。
她爸是个自私爱占便宜的男人,用母的话阿九说,他但凡有占便宜的机会,是绝对雁过拔毛的人。
后来出轨刘芸,母亲再也忍受不了,带着她离婚了。
这些年,自己有麻烦的时候找不到乔枫人,可是但凡他有点麻烦,一定找自己。
乔丝丝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当提款机的准备。
到底是她最后的亲人了,要是真死了,好歹她尽心尽力了。
可如今这人居然说不想给她添麻烦,所以没第一时间通知她?
她信个鬼!
“瞧你这丫头,我这不是想着快要到你生日了,想叫你回来,好给你过生日不是。”乔枫打哈哈笑道,却根本打消不了她的怀疑。
乔丝丝刚要质问,赵海儿就挑开帘子进来,看到乔丝丝,嗤笑一声:“哟,大学生回来了?”
这是刘芸带过来的继女,乔丝丝从来与她不对付,看到她自然没个好脸。
“爸,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她转身欲走,门却被二叔关上了。
乔丝丝一愣:“二叔,你啥意思?”
二叔不说话,看向乔枫。
“爸?”
乔枫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刘芸气的掐了他一把。
赵海儿却幸灾乐祸道:“你还不知道吧,咱爸给你说了一门婚事,这次骗你回来,就是让你回来结婚的。”
乔丝丝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可置信看着乔枫:“爸,她说的是真的?”
赵海儿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看戏。
乔枫见话说出来了,也不好退缩,只道:“丝丝,爸也是为你好,对方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你也不小了不是,人家可是看你是大学生的份上,才愿意娶你的,还答应愿意给五十万彩礼呢!”
她才二十八,哪里老了?乔丝丝气不打一处来,再说她老不老,跟他什么关系。
“我的婚事凭什么由你做主?”
“我不做主谁做主,我可是你爸。”乔枫见她不听讲,瞬间褪去伪装,变得声色厉茬道:“我告诉你,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订金我都收了,明儿你就结婚。”
乔丝丝气笑了:“放屁,我是不可能嫁人的,二叔你让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她说着掏出手机,却被乔枫一把抢过,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真是翅膀硬了,老子的话都不听了,老二,把人关起来,明天等那边来接人。”
乔丝丝措不及防,被抢了手机,还被三四个人一起,拿绳子捆绑起来,丢进了屋子。
她气的直哭,可被嘴被堵住了,连叫嚷都不行。
“海儿,你辛苦一天,今儿把人看住了,明天送过去这事就成了。”
“行,那爸,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食言啊。”赵海儿搓着手,贪婪笑道。
刘芸点一下她的眉心,嗤笑道:”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几人出了门,屋里只剩赵海儿跟乔丝丝,她一边拿出手机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乔丝丝气的用脚踹她。
赵海儿被踹下炕,爬起来就给了她一巴掌:“贱货,你横什么横,过了明天,你就要嫁给镇上的江胖子,从今以后,就要日日被关在家里,给他生儿子!”
江胖子?
乔丝丝震惊了,那个江胖子,年纪比他爸还大。从前是镇上的地痞流氓,糟蹋过不少姑娘。后来得罪了人,跑到外地躲难去了,前些年,听说在外面不知怎么就发了大财,回来定居。
在镇上开了采石场,KTV,混三教九流。
此人连着娶了三房媳妇儿,结果就得了一个女儿,他发誓要生儿子,所以把不能生的老婆都赶走了。
她爸爸居然要逼她嫁给这种人?
她真是要疯了!
乔丝丝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瞪着赵海儿。
赵海儿嗤笑:“瞪什么瞪?从前仗着自己是个大学生,眼睛在头顶上,看不起我。看不起又咋样,如今还不是被你爸给卖了?”
她想到什么,阴险靠过来,讥讽刺激道:“告诉你,你爸得了钱,一部分给乔磊娶媳妇,还有十万块,他答应给我做嫁妆。”
乔丝丝眼泪不自觉的流,这就是她亲爹。
当初对不起她妈,出轨养小三,气的她妈带着她离婚。走的时候,还嘲笑她妈,说她生不出儿子,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母亲咬牙把她供养大,她还来不及报答,母亲就没了。
原本乔丝丝想着,爸爸到底是她最后的亲人了,所以再如何,她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望,给些钱。
这还不算这些年,他找各种借口在自己这里借走的钱。
如今,是觉得能捞笔大的,竟然把她卖给一个离婚三次的糟老头。
妈,你说的对,我爸就不是人,我不该没听你的话,居然还心存幻想。
见乔丝丝流泪,赵海儿心情大好。再次捡起地上的手机,刷剧嗑瓜子。
乔丝丝靠着墙,眼泪止不住的流。
到了夜里,乔丝丝饭也不吃,赵海儿见状,讥讽她:“也是,以后天天山珍海味,自然看不上咱家这些猪食。”
说罢,丢开碗筷出门去了。
乔丝丝盯着面前的碗筷,陷入沉思。
夜里,赵海儿呼呼大睡,没留意墙角的乔丝丝,偷偷松开了绳索,将她绑着,然后抽走她的手机,翻出窗子。
可才走到门口,就撞见起夜的刘芸,她看到乔丝丝穿着赵海儿的衣服,道:“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去。”
乔丝丝含糊道:“饿了,找点吃的。”
刘芸嗤笑一声:“少吃点,吃胖了,以后看你还嫁不嫁得出去。”
乔丝丝背对着她去了厨房,刘芸去厕所,没多想。
乔丝丝等到没响动了,才摸出大门,趁着没人注意,偷偷骑走了院子里的一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