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秦若素的奶奶就出院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胸口有些发闷,医生看过没事,休息了一天,就好了。
秦若素也跟着一起回去了,走之前,给陈帆发了微信告诉他。
收到信息的时候,陈帆正骑着一辆电动车在外面兜风,感觉到手机震动,就停下来看一眼手机。
知道她走了,他还真是松了口气,昨晚出了那样的事,面对她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心虚。
他思考了一会,最后回了一个“哦。”
陈帆将手机装回口袋,开着电动车继续往前走。
今天天气不错,气温也不低,晒着太阳,吹着风,挺惬意的。
他的新小说已经存了三万字的稿,下午这段时间,他本来应该待在家里码字的。只是在电脑前坐了半个小时,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有点心烦,就出来吹吹风。
相比起十年前,县城的范围不止扩大了一倍,建了一条环城路,不断往外扩,原本是农村的地方,都成了城区。
自从出去工作后,他就很少回来,每次回来,都觉得大变样。
重生一次后,对于这样的变化,更是极为直观。
这一个月,他将整个城区都逛了一遍。他也没有去那些新建的区,下意识地就往旧城区那边去,一边在心里跟十年前的样子作对比。
不知不觉,陈帆发现高中母校快到了,这条路,他走了三年,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习惯性地就往这边过来了。
他干脆去学校看看。
校门换了,以前是那种旧式的大铁门,现在换成了那种自动伸缩门,大门外的的牌比以前多了许多,整面墙都快挂满了。
这个时候,高一高二都放寒假了,也就高三还在上课,还没有到放学时间。
守门的门卫,还是十年前那位大爷,看起来比以前也没老多少。
虽然换成了自动伸缩门,门禁也不是很严,留着一条缝,任人进出。
陈帆直接开着电动车进去了,一眼看去,顿时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教学楼还是那些教学校,就是墙面的字变得更新更鲜艳,路旁的树木长高了,还有绿化搞得更漂亮了
操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打篮球,这倒跟十年前一样,整座县城,公用的篮球场就没几座,每天下午,都有很多人来这里打篮球。
陈帆在一边看得有些手痒,也加入了进去,投几个球。
除开重生到副本世界的那段时间,他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篮球了,大学时就没打过几次,主要是没伴,同宿舍的几个,都不爱打篮球,一个个就喜欢在寝室上网打游戏。
出来工作后,就打得更少了,连碰都没碰过几次。
重生那半年,他的身体素质,也回到了十七岁的状态,没什么发挥的空间。
到了现在,重新来到球场上,陈帆才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了多少。跳起来的时候,那种腾空感,好像可以在空中任意做动作,是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转身跳投,大幅度后仰,都可以轻松做出来。
很快,篮球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就有人组队,三对三。
陈帆跟另外两个高中生组了队,开始大杀四方。他的反应又快,启动速度又快,跳得又高,别人根本就跟不上。
除了投篮的准头差了一点,运球比较生疏之外,真是无人能挡。就算是碰到比他高了整整一头的,也被他打得找不着北。
“卧槽,老哥,你这是会飞啊?怎么跳这么高?”
那个穿着湖人球服一米九五的大高个,一连被灌了五个球,完全服了,明明卡住位置了,又比陈帆高了二十多公分,还是抢不过人家,不服不行啊。
陈帆心情很少,这种虐菜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嘴上还是谦虚了一下,“还行吧。”
“你要是高个二十公分,肯定能去打。”大高个说道,“老哥,来扣一个,就你这弹跳,扣篮肯定很漂亮。”
陈帆高中那会,天天打篮球,做梦都想长高,二十公分不嫌少,三十公分不嫌多。有一阵还天天练弹跳,就想着有一天能扣个篮。
可惜,天赋所限,练来练去,也就勉强能碰到篮框。这还是学校的篮板,比标准篮框要矮一点。
听到这个提议,他有点心动。
大高个说道,“来,都让开,让老哥表演一个。”
其他人很快散到一边,看起了热闹。
陈帆拿着篮球到三分线外,运了一下球,迈出两步,罚球线一步的位置就起跳,整个人腾空而起。
砰!
篮球狠狠砸进了框内,陈帆轻轻落到地上。
“卧槽”
大高个激动地大喊一声,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为之哗然。
“大哥,你真的会飞啊。”大高个挤了过来,神情激动,“这都快踩着罚球线起飞了。真是太牛掰了,可惜,没有拍下来。大哥,再来一个。”
陈帆听他这么说,摇头道,“不了,我得回去了。”
“大哥别走啊,再玩一会呗。”
“算了,下次吧。”
陈帆拿过外套穿上,挥挥手走了。心情却很愉快,“现在,我去做个运动员,应该能拿几个金牌了吧。”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现在自媒体这么发达,他要是出名了,以前的事情会快就会被挖出来。
他之前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表现出体育方面的特长,一下变得这么厉害,太反常了。他才不想招来这种麻烦。
陈帆走到车棚前,突然起风了,一阵大风刮来,带着地上的灰尘,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将头转到一边,就看见一条红色的纱巾飞了过来。
他一伸手,将纱巾抓在手里,转头去找纱巾的主人,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当场愣住了。
风刮得更厉害了,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动了他手中那条红色的纱巾。
那是个女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长长的头发被吹得在空中乱飞,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一只手将被吹乱的刘海撩到后面,露出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