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着白景宸的眼神都有些发抖了,白景宸有些奇怪,一般江湖之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宁死不屈,为什么他们竟然是这般的害怕。
而后,那男子终于忍不下去了,终于开口了,“王爷,我们是斧头帮里的人。”
“那你们老大不认识本王吗?竟然敢这般肆意妄为。”白景宸听到男子的解释有些吃惊,他以前是见过那斧头帮老大的,而且跟那老大颇为投机。
白景宸说打这里,那几人更慌张了,事情实在是瞒不住了,男子终于肯说实话,“王爷,其实……其实我们这一次行动根本没有告诉老大,他知道了肯定不让,正是因为在樱花村,这次凶险,所以我们才不能告诉他。”
“不明显的村子你们就可以滥杀无辜,疯抢民女了吗?”白景宸这一问彻底问住了这几个人。
那人显然有些激动了,他眼神中含着委屈的泪水,“王爷,您若是真的跟我们老大熟知,那您应该是知道的,我们老大从来都不滥杀无辜,我们就想着找个合适的女子,谁知道刚抓了三个,其中两个就自尽而亡,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你们真的没有对人家姑娘做什么?”白景宸紧蹙着眉头,双眸之中透露着意思严肃的神情,几人瞬间吓得腿软,赶忙摇头。
白景宸看着他们的样子也着实不像是撒谎,又转身看了看楚阔,“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王爷,方才小的已经去看过了,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就是如今精神状态还不时太好,有些痴愚。”楚阔低声说道,说完之后还看了看地上那几个男子,眼神很是憎恶。
白景宸愣了一下,看了看几个人,而后倒吸一口冷气,甩甩袖子出去了,临出去之前,冷声说道:“找些布料把这几个人的嘴塞住了,也让他们尝尝是个什么滋味。”
……
夜里,白景宸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觉得这件事情实在解决不了根本,赶忙起身已经没有了困意。
楚阔倚着门打瞌睡,一看屋里已经熄灭的烛火又亮起来,赶忙推门而入,“王爷,时辰已经不早了,您怎么又起来了呢,是睡不惯这里的床榻吗?”
“本王没那么矫情,本王只是想着今日的事情就夜不能寐,不过我方才想到了一个伎俩,不知道能不能奏效。”白景宸边说边将手中的信纸塞进了信封,而后冲着楚阔伸手递了过去。
楚阔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接过来,看着手中的信封等待白景宸给的下一个指示,不过他心中已经有数了,“这件事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本王信不过别人,你把这封信交给斧头帮的老大,报本王的名字,他会明白的。”
“王爷,咱们为什么要这般多此一举呢,直接将那些人杀了不就好了吗?他们如此胆大包天,若是不杀了岂不是引起百姓愤恨。”楚阔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白景宸看着楚阔这般思虑其实也是理解的,他笑着摇摇头,“本王很早就跟斧头帮的老大结识了,这么说来已经有个七八年了,他以前是个为人正直的良官,只不过背景不强,在一次案子当中让人穿了小鞋,被流放了出去。”
白景宸将手中过夜的茶水放到了桌子上,看着楚阔继续描述,“他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所以才创立了斧头帮,这个帮派里面都是文人志士,还有些武士,他们共同的特点都是被人陷害如此。”
“王爷,您的意识是想要让他们归顺于您?”楚阔听白景宸说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白景宸点点头,“没错,若是用这个作为由头,让他归顺,那他下面所有有勇有谋的志士都成了大朝的有用之才,日后定当有当用处,以前本王结实他的时候年龄尚小,若是今日结实,本王必定劝说。”
“王爷英明。”楚阔听完白景宸说的话几乎是万分敬佩了,他拿了信封就匆匆离开了。
白景宸看着楚阔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平静了许多,他现在就等待着斧头帮老大的回信了,甚至还有些期待。
……
容若离坐在屋里看着铜镜里没有打扮的自己,心中思绪万千,她心中一直都在想着白景宸,这几日她越发变得焦躁起来了。
含碧端着洗漱的盆子走进来,看着容若离还是在发愣,赶忙走了过去,她是明白容若离的,一边帮她打理着头发一边轻声安慰,“王妃还是在担心王爷吧,以前能掐出水来儿来的脸面如今也黯淡无光了。”
见容若离不说话,含碧看了看外面没什么便趴在容若离的耳边轻声说道:“王妃,您现在就放心吧,楚阔已经被送出去了,现在应该到了王爷身边,他是个机灵的,务必能保证王爷平安无事,口风奴婢都把持的严着呢,绝对不会走漏了风声。”
但是即使是这样,容若离依旧不放心,但是含碧已经把事情坐到了如此周到,容若离还是配了个笑脸,“你办事儿我是最放心的,也对,王爷是战神,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收拾收拾去太后那儿吧。”
含碧看着容若离这样也就安心了,她笑了笑应和一声,开始轻轻地给容若离梳理头发,那手法果真是娴熟的。
容若离收拾好以后,端着前几日的雪花酥正要进去,可是又被含碧拦下了,她看了看四下打扫的宫女,趴在容若离的耳边轻声说道:“王妃,您进去务必要开开心心的,太后她老人家正烦闷,她自然希望看到您的笑颜。”
容若离顿时明白自己的脸面有些失态,她赶忙调整了一下,含碧见状点点头,容若离便进去了。
果不其然,一进去太后就是坐也不是站不也是的状态,看着气氛有些冷淡,容若离便先没有讲话,就站在屏风外面静静地看着那人给太后梳头。
“你这是什么手法,以前不是梳的挺好的吗,今日这是怎么了,哀家怎么看着怎么别扭!”太后呵斥的声音吓了容若离一跳,容若离可是从来没有见太后发过这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