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陛下派给萧赫一个牵扯复杂的案子,太子特意举荐我做协助,”
风粼粼的话才开始说,凌郁便蔑声一笑,摇了摇头,“这故事一听,就是一个圈套。”
她苦笑一声,“这些个人惯会玩弄心机,整日的谋权算计,身在其中,躲都躲不过!不过这一次也不知道太子算计着什么杀手锏对付萧赫?总不可能是作恶多端后良心发现吧?”
凌郁不得不提醒了一句,“你也要多加小心。”
风粼粼“嗯”了一声回应,便又继续说起了案子的事情,“洛天山庄说是从齐国运来了一批布匹货物,可到了渝都城门被人拦下竟查到了里面是兵器!检查的两个城门吏立即报案渝都府衙,没想到那孟大人懈怠没管,天亮了才去查看!这里面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可那批货物里面的兵器却在渝都府衙不翼而飞,那两个城门吏也被人暗杀,死的是不明不白!”
凌郁见她说的辛苦,连忙给她倒了一盏茶喝,顺便将她未说的话全部分析了出来。
“此事府尹失职,证据丢失,还死了人,他一看案子又牵连多方势力,所以继续上报了刑部?”
见风粼粼一副佩服无比的眼神望着他,凌郁说的也越发的起劲了,“洛天山庄背靠太子,此时使臣在渝,他们又往渝都明目张胆的运送兵器,恐怕会有勾结外国之嫌!这又是叛国,又是太子的,刑部的人圆滑老练什么事情没见过,肯定是借口托词了!无人可管,无人敢管,陛下这才会派萧赫去查!他无法拒绝,陛下用着也放心!”
“死兽医?”
风粼粼双目灼灼的望着他,“你不去做捕快真的可惜了!你有这脑子,这本事,你当什么兽医啊?”
“顽皮!”
凌郁宠惯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现在是太医!……早就从良了!”
风粼粼依旧不饶他,“我说真的,你还是改行吧!治病救人都屈才了你,破案多有趣刺激啊!”
凌郁无视她的淘气,依旧自顾分析着,“陛下让三皇子去查有关太子的事,太子竟然还给他举荐一个助手?多长点心眼吧,傻丫头!这里面的事一看就不简单,更何况太子又是那般手段阴毒之人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三皇子都不怕,我怕什么?”她毫无底气的嚷嚷着。
凌郁舒了一口气,摇头道:“所以呢?今日出去和他们跑了一大遭,也无所获吧?”
风粼粼刚想点头,却又苦涩一笑,“也不尽是,倒是听了点晦涩绯闻!那个刑部尚书有一私生女,就嫁给了洛天山庄的庄主,洛天!”
“哦……原来刑部尚书还是为了避嫌啊!”
凌郁听着这些糟心事,忍不住同情起了风粼粼他们,“这些人早有准备把自己推脱的一干二净,所以才有了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表象!”…
风粼粼无趣的敲着手指,“这哪是查案啊,完全就是玩弄人心的读心之术!不过今日才刚开始,也有稍许眉目,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查到真相的!”
凌郁看着小丫头一脸认真的模样,只温柔的笑着,“别那么辛苦,浪费我的药!”
“你这到底是心疼我,还是抠门的毛病又犯了?”
他只抿唇一笑。
……
风粼粼挖苦凌郁之余,还不忘说出今日疑惑,“对了,今天我们验那两个城门吏的尸体时,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们都是从背后被人一刀封喉!”
凌郁摸着下颚点头,“熟人作案,且身手不错!”
“不错!只是那二人的伤口十分奇怪!不似长剑所致,也不像匕首,伤口翻出的痕迹非常宽!所以,行凶者的兵器应该是很宽的,很厚的,沉重且锋利的!”
风粼粼琢磨着,“不过既然是暗杀,行凶者也不可能拿着太过沉笨显眼的东西,所以凶器应该不大,我看了伤口的痕迹,应该也就比我的匕首大一些。”
风粼粼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兵器时,抬头一看凌郁,他的表情凝结,不太自然的皱着眉头。
“凌郁?”
她对着他轻轻挥了挥手,他这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
凌郁摇了摇头,“没什么,走神了。”
风粼粼有些不高兴了!
“喂,我这和你说认真的事情呢,你居然没听着在想别的事情?”
凌郁赶紧解释,“我是在帮你分析案情,没有想别的!”他垂眸说道:“也许那个兵器并不是我们大渝之人善用的……”
风粼粼有些惊诧,悟道:“苏澹就在渝都,且身边不乏高手保护,难道说,真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害怕被牵扯麻烦,所以杀人灭口?”
“苏澹的确是做这样事情的人,”
凌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可若他真的出手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风粼粼敛眸望着他,“你似乎很肯定不是苏澹做的?”
“苏澹是有野心,但你得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使臣在渝,风口浪尖,他在这个时候搞事情,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未可知,还能顾得上其他?”
凌郁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苏澹那人一看就是和萧赫一个路数的!扮猪吃虎之人,怎么会这么早就锋芒毕露呢?”
风粼粼说:“你好像很了解苏澹的样子?”
凌郁一直舒展的眉头,微微一紧,“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没有证据之前,你不防再想想其他的地方?或许是有人想故意挑起事端,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会是什么人呢?”
凌郁摊手,耸了耸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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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粼粼一想到最近恐怕都无法清闲了,便立刻软了身子,“罢了,今日用脑过度,明日再接着想,睡了!”
“丫头!”
“嗯?”
凌郁突然喊住了她,似乎鼓了很大勇气的看着她疑惑的目光。
“你喜欢苏魇吗?”
……
凌郁的问题看似心血来潮,猝不及防,实则他已酝酿好久一直憋在胸口,从风粼粼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难以忍受的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