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振不说倒还好,一开口楚文宇倒是想起来了。这个大理寺卿似乎是太后那边的人?
他不笨,云清一反常态开始找起了朝堂中大臣的茬,还都是太后派系的人,想来也是帮楚文轩清路。只是楚文轩让云清冲的太猛,反倒是有些影响她的威仪。
楚文宇自然是对云清和楚文轩的协议一无所知的。
云清对于朝堂中的派系区分并不清楚,这个司马振看向她的眼神很是不怀好意,她还没想出一个可以脱身的对策。
“大理寺卿司马咏是太后的人。”楚文宇低声和云清交代了一下。
云清的眼睛猛地亮起来,还担心这个大理寺卿不能碰呢,没想到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只是现在揭穿身份并不是一件好事,云清只好眼巴巴地看向楚文宇。
楚文宇心知肚明,这就示意侍卫把自己推到司马振的面前。
“你说是你大理寺卿的儿子?那真巧了,本王的父亲是先帝。”楚文宇笑得云淡风轻,云清却险些笑出了声。不是要拼爹吗?看谁拼得过谁?
司马振显然蔫了,他怎么没想起来呢?京城中常年坐着轮椅、带着侍卫的人还能有谁?除了五王爷也没有别人了。
司马振在欺压百姓上很有一套,却也知道欺软怕硬的道理,更何况他正在做的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若是被捅出去可能又要被他爹打个半死。
“五王爷,是我瞎了眼没能人出来您。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个丫头偷了我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吓吓她罢了!”司马振睁着眼编瞎话。
眼前的那个俊俏小公子应当也是五王爷认识的人,看穿着长相也知道身份非同一般,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怎么这种时候竟然瞎了眼辨不出珍珠来!
云清暗暗地扯了扯楚文宇的衣服,楚文宇便也当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一般打了圆场。
让侍卫带着那父女俩离开了这里,楚文宇也打算带着云清离开。
司马振却上前一把拉住了楚文宇的轮椅,“五王爷,既然今日有缘认识了,那便和我一起去好好潇洒一番吧?这个小公子也一道去!”
楚文宇向来厌恶别人动他东西,看向司马振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司马公子有这时间倒不如想想如何封住这里看客的嘴巴。”
司马振讪讪地松开手,目送着楚文宇和云清离开。
嘴里又骂骂咧咧起来,“我呸!不就是个残废王爷吗?还在这里给爷甩脸!福贵,我们也走。”
司马振到底带着小厮走了,临走前还很是凶狠地看了一眼围观的人,“今日在这里的人最好都管住自己的嘴,若是让我知道有半分谣言传出去,你们的店就都别开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好看着司马振飞扬跋扈地离开了。
云清却已经在想该如何抓住司马振的小辫子了,看他这副样子大概也做过许多次了,那司马咏应该也给他擦过几次屁股了吧?
楚文宇看她一眼,“云清,你该回宫了。耽搁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被发现端倪。”
云清只好道了声谢带着兰采离开了。
楚文宇的目光复杂,一旁的侍卫看得分明,到底还是问了一句,“陛下是怎么想得,竟然让皇后娘娘蹚这泥坑?”
“他不喜欢云清,云清当初就是太后看在云大将军和她舅舅的势力上才挑选的。太后为的可不是陛下,而是试图让自己变得坚不可摧,毕竟她和我们的皇上可没有什么真感情。”
“王爷的意思是?陛下是故意的?”
楚文宇点点头,“云清这样折腾,大臣们是坐不住的,非得把她参下后位不可。到时候皇上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侍卫有些不可置信地瘪瘪嘴,这么一看皇后娘娘有一点可怜啊...被最亲近的人当枪使,最后自己反倒捞不着半点好处。
楚文宇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却没有人敢再问他在想什么。这个五王爷和看起来并不一样,他的心可是一片荒原,丝毫感情都没有。
云清不知道楚文宇已经把楚文轩想成了一个汲汲营营的腹黑派,她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把司马振抓个现行,只有帮楚文轩把太后派系的人都打压下去,自己才会离和离越来越近。
云清回宫时却看见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椒房殿中。
楚文轩笑得满是深意,“都说这样的时候不要在宫外乱跑,皇后倒换了衣服偷溜出去?”
云清忙抬出司马振来,“臣妾虽然犯了错,但不是丝毫没有收获啊!”
云清把宫外的事情说了个一干二净,楚文轩很是意外,怎么她老会撞上这些事情?但既然已经撞上了,自然不能让司马咏溜走。
司马振的德性司马咏比谁都清楚,遇上楚文宇的事情自然被家中奴仆告了密。幸运的是他们都没有把云清放在心上,只当是五王爷路见不平才拦了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做成,那让司马振不要再出门便好了。这样的机会陛下是不会放过的,他没法直接面对,躲着点倒还是可以的。
楚文轩见司马咏将儿子关了起来,面上还一副家中无事发生的平淡样子,心知司马咏应该已经知道了司马振犯的错,也开始预防他从中而入了。
这样的时候到底该怎样揪出司马振来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
云清却早有了想法,“你觉得要是我换了女装去色诱司马振,他肯定不会是柳下惠的吧?就他那个样子定会动心思的。”
楚文轩惊诧之余当真有些无语了,“哪怕朕与皇后一年后当真要和离,也并不意味着皇后要拿自己当饵,这要真被发觉了,现在皇后就可以和朕和离。”
云清的眼神都亮了,“这话当真?现在就能和离吗?”
“皇后娘娘,那您估计也跑不了刑罚,毕竟您堂堂皇后去对司马振施展美人计这件事情,是没人会相信的。”兰采只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拦住云清才是。
云清这才死了心,“那怎么办?除了这件事之外就没有别的可入手的办法了,那司马振还有别的喜好吗?画画?书法?跑马?”
“这方法自然还是可以用的,不是你就行了。”
云清恍然大悟,后宫中女子没有哪个生的姿色平平。